如果说萧羽对这些女孩一点都不动心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可真的接受她们的感情,以后该怎么办呢?自己回到剑神界,始乱终弃,把她们留在星罗大陆吗?
她们如果没达到那个级别,是没法带她们去剑神界的,剑神界的气息和星罗大陆不同,凡人上去,片刻都坚持不住,必死无疑。
所以,现在的策略是尽量避免落入感情的纠缠。
咳嗽一声:“公主殿下多虑了,我不是要离开,只是要再去探探漱玉潭而已。我刚才不是跟你说,咱们要一起假装被花寒凌擒住,带去见大皇子吗?”
听了这话,君洛舞乱跳的心总算稍微稳了下来,暗暗松了口气,萧羽不是要离开就好。
轻轻问:“那你为何……为何要再探漱玉潭?”
“哦,上次没探到底,很好奇,想看看这漱玉潭底有什么?”萧羽发现了,漱玉潭的水质很特别,温润如玉,进入其中,有种特别的感觉。
在这种特别的地方,很容易出些宝物之类,所以想去一探究竟。
君洛舞对于这个当然不会阻拦的,低声说:“那你千万小心,这里就交给我吧。”
抬头飞快看了萧羽一眼,敛衽一礼,转身找花寒凌去了。
萧羽则来到施馨兰身边,意外地发现,施馨兰似乎变得有些不同了。
肌肤更加娇嫩,双眸也变得越发清澈,犹如被泉水洗过的水晶似的,清澈地透明,似乎都能照见自己的心。
微微一怔,难道是在漱玉潭里待了一段时间的缘故?
但别人都在漱玉潭里待了,为什么没发现有这个改变?
本来,施馨兰的姿容不是那种特别引人注目的,是以气质取胜,但现在,却有翡翠从石中磨砺而出的感觉,整个人也开始闪光起来,让人不注意都难。
她抱着春水琴站在那里,一眼看去,简直都不敢相信她和原本的施馨兰是一个人。
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不会施馨兰身体里还被乐霜尘下了别的毒吧?毕竟她在乐霜尘那里那么长时间。
想到这个可能,不禁担心。
施馨兰早已被萧羽双眼圆溜溜地瞪着,看得面红耳赤的,螓首微低,秀发如水垂落在脸颊旁边。
因为沾染了这红晕,雪白的肌肤更是变得透明了似的,美得让人目瞪口呆。
但越是这样,越是奇怪,萧羽忍不住问:“施馨兰,你没事吧?你这是怎么了?”
施馨兰暗暗想,公子,你的目光都要剥光我的衣服似的,还问我怎么了?你说我怎么了啊?
却不能这么说出来,只能轻轻摇头,敛衽一礼,小声说:“多谢公子关心,我没事。”
“那你……”
施馨兰以为他是要问自己为什么这么脸红?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心想,被你那么看,别说我是个未出阁的女孩,就算是已为人妇,都要不好意思了,我的公子,你不是明知故问吗?还有,有你这么看人的吗?太不含蓄了吧?像个登徒子似的。
嘴里的回答却是:“我刚才从漱玉潭出来,大概着凉了,所以脸有些红,大概……大概发烧了。”
这是在为萧羽的无礼行为遮掩呢。
萧羽完全没意识到,他关心的是施馨兰的身体,摇摇头:“我说的不是你脸红,是你整个人都变了,怎么,你没感觉到吗?抬起头来!”
施馨兰奇怪,自己整个人都变了,难道自己就羞到那个程度吗?
不过还是按照萧羽说的,轻轻抬起头,把双眸中一片羞涩的柔波看向萧羽。
萧羽只觉得那眼中的柔波仿佛都要流淌出来似的,在星光下,简直让他全身一阵战栗,那眼波实在太动人,仿佛闪光的星空一般。
再看施馨兰的肌肤,确实变得更加娇嫩,如新剥开的荔枝。
忙抓起施馨兰的手,扯开她的衣袖,看她的胳膊,胳膊同样白嫩如雪,晶莹如冰。
施馨兰吃惊,萧羽这是做什么啊?周围还有人呢。
赶紧轻轻往回抽自己的胳膊,小声说:“公子,这样……这样不好!”
她是最纯正的闺阁大小姐,和整日奔波于江湖的君洛舞不同,和生性泼辣刁蛮的风筱月不同,也和久在江湖、人情练达的林珠扇不同。
她一直都是个闺阁大小姐,直到来到皇家剑士学院。
向来对于礼数都是一丝不苟的,知道女孩的身体是最珍贵的,需要好好爱惜,不能轻易示人,除非是自己的夫君。
但现在萧羽扯开她的衣袖,让她的胳膊都露出来,虽然只是露出胳膊,在她的感觉中,却像衣服都被剥光了似的。
在她看来,凡是被衣服包裹的部分,都是不能给夫君以外的男人看到的。
偏偏周围那么多男人,所以才那么窘迫。如果扯开她衣袖的不是萧羽,早就大怒出手了。
萧羽的脸色却更加凝重,现在看到施馨兰的胳膊,越发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施馨兰的肌肤原来绝对不是这样的,肯定是什么东西改变了施馨兰,或许真的是被乐霜尘下了毒药,毒药改变了施馨兰的肌肤,不然的话,实在想不通还有什么能把施馨兰改变地这么大,并且如此迅速。
忍不住伸手要去解施馨兰的上衣扣子。
施馨兰真要吓死了,赶紧抓住萧羽的手,接连摇头:“公子,万万不可,在这里万万不可!”
使劲咬了一下嘴唇,低声说,“如果公子非要如此,请公子跟我来!”
拉着萧羽的手,转身向山谷深处走去。
各派剑士已经都出来了,现在山谷深处已经没有人。
拉着萧羽来到山谷深处,确定周围没人,还是不放心,又来到一个峭壁天然形成的隐蔽拐角处,这才放开萧羽的手。
萧羽以为她拉着自己来这里,是要说她被乐霜尘下毒的事情。
没想到,到了这里,施馨兰放开他的手,就闭上了眼睛,双臂放下,怯生生地站在那里。
看起来很放松似的,但长长的睫毛不停抖动着,嘴唇紧紧抿着,全身也绷着,就连气息都变得很是凌乱。
萧羽奇怪:“施馨兰,你这是……”
施馨兰羞涩地说:“公子,没关系,我爹既然把我交托给公子,我就是公子的人。刚才在外面实在不合适,现在这里……这里可……可以了,请公子……请公子尽情施……施为就……就是……”
后面的话,结结巴巴地几乎都连不成溜,脸上更是红得如燃烧的火焰,不但如此,全身都在微微抖动。
萧羽却彻底懵了,愕然半晌,终于意识到怎么回事:“施馨兰,咱们……咱们是不是有些误会啊?”
施馨兰一愣,这才终于睁开眼睛,如春水似的眼睛看着萧羽,咬了咬嘴唇:“公子,你不是对奴家的身体稍微有了些兴致吗?”
萧羽苦笑,这还真是误会了。
摇摇头:“看来咱们真的误解彼此的意思了。”
施馨兰吃惊:“那公子你刚才拉起我的衣袖,还要解我的上衣扣子……”
“施馨兰,你没发现你的身体有了很大变化吗?你的肌肤变得莹白透明,整个人都变得异常光彩夺目,我很怀疑你是中了乐霜尘的毒,所以整个人才大变,我刚才是在确认你的身体变化而已。”
施馨兰听了,那叫一个羞,简直比做好被萧羽轻薄的准备时更加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再也待不住,感觉这个隐蔽的拐角变成了蒸笼似的,让自己发烫,让自己透不过气来,说了一句:“公子,我……我先走了!”
转身就跑。
萧羽还没弄清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赶紧抓住她的手,把她拉了回来:“施馨兰,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中乐霜尘的毒,你不说明白,我实在难以心安。”
身边的这些女子都变成了他的亲人似的,实在不能不关心。
施馨兰摇头:“公子,没有,我的这些变化不是因为什么毒药,是因为……因为春水琴!”
“因为春水琴?”萧羽很不明白,“怎么会是因为春水琴?”
“我也不是很明白,但这些都是乐霜尘说的,她说春水琴只有遇到和它匹配的特殊体质,才能发挥它全部潜在的能量,乐霜尘说我就是那种特殊的体质,我当初初弹春水琴,就被春水琴的能量润泽了双手,先前在风荷台上,公子和我共奏《风住香落》,肯定那个时候,春水琴改变了我。”
萧羽简直觉得震撼,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再看施馨兰现在的姿容,看看施馨兰抱着的春水琴以及春水琴的琴弦上流动的形似珍珠或者星光的能量,不得不相信。
不由笑起来:“那真是恭喜你了,你得到了最适合你的宝物!”
施馨兰轻咬嘴唇:“多谢公子,还要……还要多谢公子对我的关心。”
“不,”萧羽很尴尬,咳嗽一声,“我刚才实在太鲁莽了,没弄清楚事情的缘由,就扯你的衣袖,还解你的扣子,实在是……”
“不,公子肯定是太过关心,所谓关心则乱,所以没注意这些细节,不怪公子的。”施馨兰反倒替萧羽解释了。
萧羽忙点头:“对,就是……就是那样,你真是太聪明了,太善解人意了。”
“多谢……多谢公子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