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虹酿瞪了舒留欢一眼:“为什么?难道你还想取而代之不成?”
舒留欢脸色大变:“花虹酿,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就算再放荡不羁,也不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变得很紧张,脸上的肌肉紧绷着。
花虹酿反倒咯咯笑起来:“跟你开玩笑的,紧张什么?你是我的,肯定不会和君洛舞公主成亲的!”
说完,抱住舒留欢的胳膊。
舒留欢轻拍一下她的脑袋:“你呀,真是口无遮拦,刚才那句话,差点把我吓得半死!我说不希望驸马爷今晚进宫,是觉得才和驸马爷见面,都没开怀畅饮一次,心里舍不得,你知道的,我这人最喜欢交朋友的。”
花虹酿白了他一眼:“你最喜欢交那些涉世未深又单纯多情的小美女做朋友吧?”
舒留欢板起脸来:“我是认真的,真感觉和驸马爷一见如故,怎么都要和驸马爷畅饮一回,才能放驸马爷离开。”
说完,对萧羽拱了拱手,毕恭毕敬的,“驸马爷,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萧羽虽然让花虹酿弄得很无语,却很喜欢花虹酿的性格,或许有那么点大小姐的任性,却开朗,率真,因为喜欢花虹酿,爱屋及乌,对这个舒留欢也很有好感。
况且,舒留欢一派潇洒的模样,也让人忍不住对他有好感,笑着说:“能认识你们,我也很荣幸。但我现在身负重伤,饮酒估计是不成的。”
舒留欢很关心地问:“伤得很重吗?”
萧羽正要回答,花虹酿抢着说:“被试金石巷里的铁甲犀牛直接用角从背后刺穿,你说伤得重不重?今晚驸马爷肯定是不能离开的,就算想去和君洛舞公主成亲都不可能,我估计,至少要躺个十天半月的,伤得实在太重了。”
舒留欢点头,看看萧羽的肚子:“这确实太严重了。”
扫了一眼萧羽的脸庞,咳嗽一声,俯身拱手,“驸马爷,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萧羽一笑:“咱们已经是朋友,但说无妨!”
“是!”舒留欢沉吟一下,这才说,“如果我看得不错,驸马爷就是皇族暗影守卫一直在疯狂寻找的那个冒充者吧,我看过他们手中冒充者的画像。”
萧羽也不隐瞒:“确实!”
花虹酿撇嘴:“不止如此,现在池隐寞也要杀他,我就是从池隐寞眼前带走了他,估计池隐寞现在正疯狂地四处寻找他呢。”
说到这里,忽然奇怪地问萧羽,“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所有人都在疯狂找你似的,你捅了什么马蜂窝?”
萧羽苦笑:“不是我想找麻烦,是总是不小心陷入麻烦之中,真说起来的话,实在一言难尽。”
舒留欢问:“驸马爷,这个池隐寞和你有很大仇吗?皇族暗影守卫虽然离开了,但这里是皇家剑士学院,他又是皇家剑士学院的副院长,和他结仇,就真要小心点了,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
萧羽叹了口气:“本来或许没那么大仇,但现在,他不杀掉我,是绝对不肯善罢甘休的。”
“这么大仇啊?”舒留欢忽然眉头紧蹙,不知在想什么。
花虹酿猛地推了他一把:“别想着怎么保护驸马爷了,在这里很安全的。这个地方,除了我,只有你知道,池隐寞除非把整个皇家剑士学院掘地三尺,否则,绝不会找到这里的。”
舒留欢点头:“那倒是,这里这么隐蔽,池隐寞绝对找不到的!”
展颜一笑,“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扫视一眼,“不过,这里就这么大点空间,驸马爷一直待在这里,无事可做,那多无趣,我去拿些酒来,对酒当歌,那就有趣多了。”
花虹酿白了他一眼:“你觉得驸马爷那么重的伤,真能喝酒吗?”
“那……那就等驸马爷的伤好了,再喝,我先去把我珍藏的好酒取来!”舒留欢似乎急着出去。
花虹酿很不高兴:“你整天除了酒就是女人,就不能安静地陪我坐一会吗?”
“我这不是为驸马爷着想吗?”
“我看你就是又想拍屁股走人吧?”
萧羽看他们似乎要吵起来,忙笑:“我虽然受伤,但少喝点酒还是可以的。”
“对,对,酒能活血化瘀,是好东西,特别我珍藏的好酒,对身体更好,我现在就去取!”舒留欢说完,转身匆匆走了。
花虹酿气得跺脚:“我看都是借口,他就是不愿在这里待了,估计是出去找什么美女约会去了。”
她气得柳眉倒竖,却又无可奈何,眼圈都有些泛红。
先前还兴高采烈地对萧羽说什么欲擒故纵,由着舒留欢泡女人。
其实,她心里还是不好受的。
咬了咬嘴唇,问萧羽:“驸马爷,你说他是不是在找借口离开?”
萧羽点头:“他确实是在找借口离开。”
回想舒留欢离开时候着急的模样,突然有些不安。
舒留欢实在不像真的要去取酒。
忍不住问花虹酿:“花三小姐,这个舒留欢确定靠得住吗?”
这么一问,把花虹酿问得愣住了:“驸马爷,你什么意思?”
萧羽皱了皱眉头:“刚才他问了我的身份,问了我和池隐寞有多大的仇,还问了我的伤势情况,然后离开……”
还没说完,花虹酿忽然生气起来,瞪着他:“驸马爷,你竟然怀疑他?”
跟着冷笑,“驸马爷,您的疑心可真够重的,也真够让人寒心的,我救了您到这里,您竟然怀疑我最爱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君洛舞公主,我真恨不得把你扔到外面去,让你自生自灭。”
萧羽没想到她这么维护舒留欢,看来对舒留欢的感情真的很深。
忙笑:“如果刚才的话伤到了你,我很抱歉,我也只是胡乱猜测而已。”
花虹酿哼了一声:“那以后请您不要这么胡乱猜测,您怀疑他,就是在怀疑我。”
她先前还有说有笑的,现在完全冷着一张脸,都不愿搭理萧羽了。
暼了一眼萧羽旁边那些药瓶,“疗伤药麻烦您自己服用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直接从床边走开,坐到一个摇椅上,闭上了眼睛。
萧羽暗自叹了口气,这还真是个任性的大小姐。
没办法,现在最好闭嘴,不然这位大小姐或许真会把自己丢出去。
还是好好休息,好好养伤吧。
闭上眼睛,脑海中又浮现出舒留欢临走时的神态,总觉得有些可疑。
但愿是自己多虑了吧,如果舒留欢真的动了歪心思,那自己绝对要被瓮中捉鳖了。
可也没办法,花虹酿完全不听自己的话,自己又不能动弹,就算舒留欢动了歪心思,也只能在这里待着,什么都做不了。
不对,还有事情可以做。
那就是尽快恢复自己的伤势。
完全放松自己,让恢复能力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作用。
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不知过了多久,地下室的房门那里忽然响了一下。
萧羽猛地睁开了眼睛,一直在摇椅上生闷气的花虹酿更是弹了起来。
房门上响起了敲击声,和先前舒留欢来的时候敲击声一样,节奏舒缓,有种慢条斯理的感觉。
花虹酿刻意走到床前,哼了一声:“驸马爷,现在您怀疑的人回来了,要不要我把他押到您面前,让您审问啊?”
不等萧羽回答,就去开门了。
萧羽想叮嘱一句,开门的时候注意点,但花虹酿现在就跟晒干的干草似的,一句话就能给点着了。
说了也没用,只会让花虹酿更加生气,还是不说了。
没说话,耳朵却仔细听着,听听开门的时候,进来的会是一个人,还是很多人。
房门打开了,听到花虹酿的声音说:“你来了?”
“是啊,我不是说了,我去取酒,酒在这里。”
花虹酿冷冷地说:“你好心好意,别人却怀疑你心怀叵测呢。”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进来吧!”
脚步声响起,两个人的脚步声,应该就是花虹酿和舒留欢。
两人很快到了床这里,花虹酿冷冷地对萧羽说了一句:“驸马爷,心怀叵测的人回来了。”
语气中满是讥嘲。
舒留欢怀里抱着两个封好的酒坛,立在那里,脸上微红,额头上有些汗水,笑着看萧羽:“驸马爷,我回来了。”
萧羽一笑:“你放酒的地方很远吗?看你都出汗了。”
舒留欢还没回答,花虹酿已经很不爽地说:“驸马爷这是在审问你呢,你可要好好回答,不然说不定就给你定个什么罪,直接赐死了。”
舒留欢愣了愣:“这是什么意思?”
“总之,好好回答!”花虹酿扭过头去。
舒留欢笑着说:“我把酒放在了剑澜湖的湖底,这样冰镇着,酒水甘冽,更加可口。怎么样,驸马爷,要不要打开一坛尝尝?这是临波城最有名的酿酒作坊酿出来的酒,一年就酿不多的几坛,千金难求。”
花虹酿哼了一声:“你就别自作多情了,小心驸马爷怀疑你的酒里有毒!”
舒留欢干笑:“怎么会?我怎么敢?要不,我先喝,驸马爷就可以放心了。”
说着,打开酒坛上的泥封。
这么打开,酒香顿时弥漫出来,浓郁的香气很快充斥了整个房间。
萧羽点头:“这还真的是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