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电光还深入到身体中,缠绕着剑境,把剑境都给电得麻痹,失去控制。
一个剑士如果剑境失控,那和普通人就没什么两样了,更何况,身体也在麻痹着,那更连普通人都不如了,因为除了自己的心,其他全部失控了。
现在,只能完全任人宰割。
就见眼前那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哼了一声:“女王大人的雷蔓剑果然好用!”
说完,谨慎地往周围看了看,似乎也怕引起动静,引来别人的注意。
往周围看完之后,握着剑柄,把萧羽提起来,迅速推开旁边的房门,走了进去。
萧羽对于他的话听得清楚,心头有些苦涩,那人说女王大人的雷蔓剑,也就是说,这个把自己捉住的剑器也是剑心盟女王洛纤雪铸造出来的。
忍不住感叹,洛纤雪啊洛纤雪,虽然咱们还没见过面,但你亲手铸造的剑器在一次次地伤害着我,非得把我这个来救你的人弄死才甘心是吧?
当然,他也明白,洛纤雪肯定是不知道这些的。
调侃归调侃,亲身体验了洛纤雪亲手铸造的这些剑器的威力,对于洛纤雪的铸剑天赋真是由衷佩服,简直就是质量和威力的完美保证。
她亲手铸造的剑器,无一不威力巨大,强得让人咂舌。
如果眼前这人不是拿着这古怪的雷蔓剑,绝对擒不住自己。
砰地一声,他被丢在地上。
依然没法动弹分毫,不但如此,还要忍受电光一次次地折磨。
每过一会,雷蔓剑就会释放出一次强烈的电流,冲噬着他的身体,那种感觉,好像要撕裂他的身体似的,如果不是咬紧牙关,痛得简直想大叫起来。
赶紧把注意力从身体上移开,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然这电流的冲击,真怕忍受不住。
看看这个房间,确实是个柴房,里侧堆着一堆堆的木柴,还有残破的家具之类。
这个房间的门窗多有破损,呼呼的风不停吹着窗纸,哗啦啦地响。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天已经彻底亮了,房里也因为外面的光线变得明亮起来。
看看眼前那人,正一脸狞笑,走过来。
那人对着萧羽就使劲踹了一脚,踹得萧羽翻滚出一丈多远。
发现萧羽自始至终,一声不吭,不由冷笑:“你这个言远迢娇生惯养的小崽子倒是有几分骨气,被雷蔓剑控住,竟然一声都不叫,也没求饶!”
听他这话,萧羽迅速确定,对方是认错人了,果然是把自己认成了言远迢的儿子言心孤。
叹了口气:“我能说你得意太早了吗?我并不是言心孤,你抓错人了!”
那人根本不为所动,哼了一声:“你觉得这么狡辩有意思吗?你是从寒霜小筑出来的,不是言心孤又是谁?我每天都在监视寒霜小筑,在那里的人除了言心孤就是两个婢女,今晚简宿低也去了,还有铁石五剑,但他们我都认识,你又不是女的,不可能是那两个婢女,你不是言心孤又是谁?”
萧羽皱眉:“你没见过言心孤的模样?”
“哼,你这小崽子从不离开寒霜小筑,我又不敢贸然接近,当然没见过你的模样,但你从寒霜小筑中出来,又是这个不大的年龄,你就是言心孤无疑!”
萧羽苦笑:“你在自作聪明,知道吗?既然你说你每天都监视寒霜小筑,那你看到今晚简宿低带进去一个粗豪汉子吗?”
“当然看到了,但你并不是那个粗豪汉子!”
“那个粗豪汉子是我易容改扮后的模样,现在是我真正的样子!”
那人一声狞笑:“你以为老子是白痴吗?我会信你这种屁话?你如果是那个粗豪汉子,进去之后就不可能再出来了,我监视寒霜小筑那么长时间,只见过送进去的剑士,从没见过还能出来的,他们都死在了里面,你如果是那个粗豪汉子,你会成为例外?”
萧羽叹了口气:“我就是那个例外!”
“还在骗我,我看你是找死!”那人对着萧羽狠狠踢了一脚。
把萧羽踢飞,撞到一堆粗大的木柴堆上,木柴堆顿时被撞塌,萧羽也翻滚落地。
萧羽这么剧烈震荡,雷蔓剑立刻有了反应,大概觉得他是要挣着逃脱,立刻释放出强烈的电流,疯狂咬噬着他的身体。
萧羽的身体忍不住一阵扭动,但愣是咬紧牙关,没有吭声。
那人走上前,隔着雷蔓剑形成的电网,狠狠踩住萧羽的脑袋,沉声冷笑:“现在,还不承认你是言远迢的儿子言心孤吗?如果你还不承认,我就继续折磨下去,折磨到你承认为止,倒要看看,你这个小东西的骨头有多硬!”
把脚在萧羽脸上使劲碾了碾,脸色阴狠,绝不像会手下留情的人。
他的右臂没了,脸上那么多疤痕,一看就是经历过很多磨难的人,这样的人,一般心如铁石,想让他心软,简直太难了。
萧羽看得出来,他认定了自己就是言心孤。
按照他的推论,也确实天衣无缝,当时自己以粗豪汉子的模样,被押去寒霜小筑,正常来说,根本不可能活得下来,现在离开,又是以这么年轻的模样。
偏偏这家伙根本没见过言心孤的真正模样,又是固执的性子,完全解释不通。
继续和他强硬下去,真可能被他这么折磨死。
或许暂时承认,才有缓和的余地,也才能找到反击的机会。
刚则易折,折在这里,那以后什么事情都做不成了。
想到这,咬了咬牙:“既然你认定我就是言心孤,好吧,你就暂且把我当做言心孤吧,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明显不是和言远迢一伙的,不然也不会打言远迢儿子的主意,似乎也不是言远迢夫人那边的,看起来有着他自己独特的打算。
忍不住疑惑,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要做什么?
听萧羽承认了,那人冷笑起来:“小东西,我还以为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呢!开始还想蒙我,说你不是言心孤,你以为我是白痴吗?”
萧羽暗自苦笑,你就是个白痴!
明明自己不是言心孤,非要强行地指鹿为马。
没有吭声,斜眼看着那人。
那人总算抬起脚,把踩着他脑袋的脚拿开,却又从破旧的衣服里摸出一把短剑来。
嘿嘿一笑:“既然你是言心孤,我就要借你身上点东西用用了!”
猛地又踩住萧羽。
萧羽周身时时都在流动着电光,每一刻都是麻痹的。
稍微挣扎,就会有强烈的电流冲击自己。
在那人面前,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看那人踩住自己的手,短剑就要剁下来,不由吃惊:“你要做什么?”
那人看着他:“当然是借你的手一用!”
萧羽更是吃惊:“你要我的手做什么?”
“送给你爹言远迢啊,他这么宝贝你这个儿子,看到你的手,知道你在我手里,自然就会受我的胁迫。他敢不听我的话,下次我要送去的就不是你的手,而是你的脑袋了!”
萧羽看他又要动手,赶紧问:“你要胁迫言远迢做什么事情?”
难道言远迢是这家伙的仇人?
那他和自己就是一边的,仇人的仇人当然就是朋友了。
或许利用这点,可以让他放了自己。
“怎么,你这么好奇?”那人大概觉得萧羽的话太多了,有些皱眉,很不爽的样子。
萧羽忙点头:“你总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那人又是皱眉,大概在思索该不该说出来。
萧羽撇嘴:“怎么,你长了一张豪气干云的脸,其实却有颗怯懦的胆吗?”
那人大怒,甩手使劲抽了他一个耳光,怒气冲冲:“你敢说我怯懦?老子为了女王大人甘愿失去手臂,豁出性命,你敢说我怯懦?”
萧羽吃惊,女王大人?在这剑心盟,说女王大人的话,肯定指的是洛纤雪!
难道……他是洛纤雪的人?
那就更是自己这边的了,赶紧问:“你是洛纤雪的人?”
那人在气头上,而且性子应该就不是多深沉的,很难藏得住话,沉声道:“对,我是女王大人最忠心的奴仆!如果我不是女王大人最忠心的奴仆,以我的身份和地位,又怎么可能得到女王大人亲手铸就的雷蔓剑。在这个剑心盟,只有女王大人看得起我。她在剑心盟是女王之尊,却愿意跟我说话,和我谈心,我还能怎么报答,这条性命就是她的!”
他果然是洛纤雪的人,萧羽心头大喜。
看来洛纤雪并不傻,在剑心盟内部也注意拉拢人心。
这个人应该就是她拉拢的效果。
忙问:“你说为女王大人失去了一条手臂?”
那人点头,已经完全放开了自己的嘴巴:“女王大人被那些可恶的家伙软禁,不得自由,还百般折磨,我怎么看得下去,就想救女王大人离开!可恨那些家伙太过狡猾,我们还没来得及离开熔炉峰,就被发现了。他们斩断我的手臂,又在我身上留下了那么多的伤痕,把我丢到坚壁峰来,给言远迢为奴。我没什么,反正性命都是女王大人的,但女王大人被他们发现逃走的意图后,他们竟然用鞭子抽打她。女王大人那么倾国倾城的美人,他们怎么忍心……”
说到这里,咬牙切齿,满脸都是愤恨,恨不得把那些抽打洛纤雪的人碎尸万段一般,沉声吼道,“不管怎样,我都要救走女王大人,给她自由。她是个小仙女,应该自由地在天上飞舞,而不是像个被囚禁的奴隶似的,为剑心盟没日没夜地铸造剑器,她那么漂亮,就不该做这种粗活!”
真的是为洛纤雪愤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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