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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士良,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这些东西乃小王爷之物,就算是将它们扔到大街上,谁捡去了私藏起来都是大罪。我出身皇宫,这些规矩怎么可能不懂?”大管家气的脸更白了,那些横肉好像都要飞起来了似得。

“大管家,张士良可是小王爷亲自提拔起来做护院总管的,他一心效忠小王爷,不向任何势力低头。你觉得,他会说谎栽赃陷害大管家你么?”二管家走过来,一副劝大管家赶紧承认的模样。

张士良站在那里,胸背挺得很直,他脸上的骨骼很凸出,所以也显得他看起来很刚硬。

“大管家,我可不止在你的床底下搜出了这些来。”话落,张士良抬手,手里捏着一叠账目以及十几张银票。

看见那些东西,大管家的脸瞬时变得青白。

二管家则走下了台阶,将张士良手里的东西拿了过去。

“看来,大管家和屹王府来往密切。哦,我想起来了,大管家和屹王府的大管家可同是宫中出身,听说当年还结拜为了兄弟。难怪难怪,如此亲近也在常理之中。”二管家翻看那些账目,里面还夹着一些来往的信件。

“卢高,你管好自己的嘴。你可知,污蔑我是什么罪过?凭你一个爬了半辈子才爬到这个位置的下等人,污蔑我可是死罪。”他出身皇宫,自然不是这些人可比的。

“王府家规,窃取主人财物处以戳掌之刑。而若窃了御赐之物,可就不只是戳掌之刑那么简单了。这个规矩,我想大管家比谁都清楚。眼下罪证确凿,大管家却拒不承认。那么我想,此事应该交由小王爷来定夺才是。接下来,可能要委屈大管家一段时间了。如若大管家真的有冤屈,可以等小王爷回来之后尽情倾诉,如果我这个下等人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望大管家见谅。张士良,将大管家捆起来。”迫不及待,以至于最后一段话说的都走音了。卢高的眼睛都在发亮,天知道他等这一天等多久了。最近可能真是有天助,莫名其妙的出现了无名字条指引他,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张士良话不多说,直接命令手底下的护院逮人。大管家抵抗并破口大骂威胁,但那几个护卫却没有任何的迟疑,看了一眼张士良的眼色,便迅速的将他扣押了起来。

将近百个小厮下女不敢吱声,索长阁的上女也一样不言语,谁都知道不能惹大管家,可是眼下这个状况,怕是多说一句都得被认为是和大管家一伙的。

但,大管家又的确是和他们不一样,他不是一般的下人。看来此事,还真只能等小王爷回来做主了。

小羽和大杨都在场,事情的反转来的太快了,好像事先演练过一样,让他们这些人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大管家被带走,二管家重新踏上台阶走到高处,看着下面那些人,他昂首挺胸,“大管家盗窃主人财物,暂时被羁押。府中大小事物,由我二管家卢高与常姑姑共同做主。再有发生此等窃取主人财物之事,我会严格按照家法处置。但,我也决计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更不会随意处罚任何人。好了,现在都散了吧,做好自己的事情,不可偷懒不可嚼舌。府中之事若是被传出去,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下面的人低头称是,这个时候,谁又敢多说些什么。

被太阳晒得满头都是汗,小羽双手按在腹部,低着头快步离开。

转过了一条小路,她就和大杨走到了一起,两个人各自看了下四周,然后脚下一转,便朝着白牡嵘的住处走了过去。

这里一如往时的平静,刚刚府邸之中发生的闹事,对这里似乎没有任何的影响。

穿过荒芜的没一根毛的院子,走到门前后,小羽抬手敲了敲门,没得到回应,她便抬手推门进了房间。

房间里,静悄悄,往床那边一看,白牡嵘居然在睡觉。

这也是神奇了,这会儿大白天的居然在睡觉。

示意大杨在门口等等,小羽先走了进去,走到床边时,正好白牡嵘也睁开了眼睛。

看着满脸笑意的小羽,白牡嵘略轻佻的眨了下眼睛,张开嘴,本以为还会发出嘎的一声,尽管难听,但她还是挺喜欢的。

“看到戏了。”她开口,话就出来了,尽管嗓音像被烟熏过一样,可是却是完整的一连串话,说完她自己都愣了。

小羽张大嘴,转身坐到床上,一把抓住白牡嵘的手,“白小姐,你能说话了!”

“是啊。”她私下里暗暗的试验过很多次了,没想到睡了一觉,居然说出完整的话来了。就是这声音不太好听,好像抽了许多年烟的老烟枪。

“没想到白小姐你居然真的能说话了,看来我的医术还真不赖。这往后若是缺胳膊少腿儿被赶出去,我就做个赤脚大夫,保证饿不死。”大杨在门口听到,继而冲了进来,然后便开始感叹自己的医术居然如此高明。

坐起身,白牡嵘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喉咙,“少夸自己了,还不是我命大。”没被他这庸医毒死。

“这声音仍旧不好听,不过没关系,一定能恢复的。想想最开始,白小姐连一个音都发不出,现在却能说话了,一定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小羽觉得这个可能性十分大。

“别管我,你们俩很高兴的样子,看来是看到好戏了。”说出一连串的话来,喉咙也有些不舒服,好像有个东西堵在了那儿。

“对啊,大管家窃了小王爷的东西,都被搜出来了,罪证确凿,已经被二管家关起来了。那些东西真的是大管家窃的么?还是白小姐你做了什么?”小羽对此事相当好奇,如果那些东西是白牡嵘偷偷放到大管家的床底下的,那么这不就说明大管家是被冤枉的?

“当然是他偷的,难不成是我偷得?”咳了一声,喉咙的异物感没消失,却是也不疼。就是对这烟嗓有些不适应,但想想对这身体都适应了,嗓音变成什么样儿都不奇怪,能说话已经是恩赐了。

“可是大管家明知那些东西不能碰,他应当不会窃的吧。”小羽还是不解,哪有人明知故犯。

白牡嵘挑了挑眉毛,这话她可就说错了,人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明知故犯,且这辈子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