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落下。
那架势，看得楚瑶触目惊心！
楚瑶看着她，依旧有些不明白，这个丫头，凭什么这么放肆！
“好大的胆子，你……”
她还想要再说什么。
但是，惊羽已经是不给她一点说话的余地了。
在楚瑶说话之际，惊羽便已经再度挥舞了青冥剑。
“楚瑶，你，受死吧！”
强光闪烁。
青冥剑上，溢出了强烈的光芒
那刺眼无比的光芒，这一刻，直直地朝着楚瑶射去。
楚瑶吓得心神一顿，下意识地闪躲了开来。
等站定在原地，楚瑶这才后知后觉——
这个陈惊羽，实力竟然已经强大到了那样可怕的地步！
她抬起眼来，红唇微微颤抖着看向惊羽，却只见得惊羽神色一动。
“楚瑶，这么多年来，过得可好？没想到吧？没想到，我还会回来吧？”
惊羽的红唇淡淡地往上勾了起来，如若恶魔一样，笑得让人全身发冷。
即便现在惊羽早已经改了容貌，即便惊羽现在服用了易容丹后，长相是平淡无奇。
但是，楚瑶还是从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一丝异样。
她抬起眼，看着惊羽的眸子。
却仿佛看入了魔鬼的眼眸一般。
刹那之间，楚瑶全身狠狠地一颤！
“你……”
“楚瑶，千年了，现在，是该还你的那些债了！当初楚家那么多条人命，现在，你都该血债血还了！”
楚瑶是从来都没有将惊羽往楚洛这个方向靠拢的。
所以，现在在听到惊羽的话后，她的心脏，几乎是一瞬之间停止了跳动。
她完完全全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眸。
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惊羽——
“你……你……你是那个贱人！！”
那个贱人……
那个很多次在她梦里出现的贱人……
现在，竟然出现了……
贱人？
惊羽没有应答她的话，反倒是在听到这两个字后，瞳眸狠狠地一个收缩。
紧接着，她的身形一闪。
整个人，很快地就落到了楚洛的边上。
随后，她释放出了自己全部的力道。
惊羽已经是先天境地。
楚瑶却还一直在虚空境地停留，迟迟到达不了先天。
若换做是往常，虚空境地，便已经在这股伽罗大陆之上屈指可数了。
但是，偏偏，他们遇到的，是惊羽这个变态！
当先天境地彻底地被放出，楚瑶一时之间，竟是被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随后，强烈的气息涌现。
惊羽只一招，便将楚瑶的整个身子完全地禁锢住，让她根本动弹不得。
再然后……
惊羽抬起一只手。
掌心之间，一道气息闪烁。
啪！
一声极其清脆悦耳的声响，那一巴掌，竟是完完全全地打在了楚瑶的脸上！
可怜楚瑶，眼下根本是毫无招架之力，只是被惊羽打得往边上偏去，同时，口中有鲜血溢出。
“楚洛，你这个贱人！你怎么还要回来！怎么还要回来！！”
若说方才，她还对跟前这个人存有一丝怀疑的话。
那么现在，她便是彻彻底底地信了她的话了。
她真的是楚洛。
这个世界上，只有楚洛才敢这么嚣张。
只有那个贱人，才敢这么对她！
她高高地抬着头，一双眸子死死地瞪大着。
“楚洛，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啊！！”
明明……
她已经死过一次了。
可是，为什么，现在，她还是回来了？
楚瑶被惊羽禁锢在一边，几乎是声嘶力竭地怒吼着。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看向边上跟着她过来的那一群高手。
“你们还在干什么吃的？还不上来杀了她？杀了她啊！”
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嘶吼出声。
边上的那群高手们，一个个地脸色都不好看。
他们何尝不想上来相助？
可是，他们根本动弹不得啊……
就好像，他们全身的力道，都被一种很是奇怪的力道给禁锢住了一样，根本不让他们动！
惊羽也顺着楚瑶的方向看向那群人。
这才瞧见，这群所谓的高手们，早已经是被帝无殇给挡住了。
惊羽抬眼，看向帝无殇。
只瞧见帝无殇也恰好抬起了眼来，看向她。
那一眼之下，仿佛已经将千千万万的言语全都说得清楚——
我在这里替你垫着，你想做什么，就肆无忌惮地做吧！
惊羽红唇上扬。
脸上带起了一抹明媚的笑来。
随之，再是看向了楚瑶。
“楚瑶，这一次，我是真的，回来了。”
不过是淡淡的几个字，听在楚瑶的耳中，让她仿佛已经听到了魔鬼的声音异样。
楚瑶整个人几乎被抽空了力气一样，整个身子往后退去……
这时，惊羽已经上前来，再度动用起了青冥剑！
长剑再起，一剑狠狠地上前去，一下子，斩下了楚瑶的一只手。
血腥味，四起。
然，惊羽却像是在做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儿一样，眼睛都没眨一下。
“啊啊啊！！”楚瑶痛得在原地哀嚎出声，整个身子倒在地上，不住地打着滚儿……
楚瑶原本是不怕痛的。
毕竟，她也已经修炼到了虚空境地。
可是，这么多年来，她过的一直都是那种娇生惯养，养尊处优的生活。
是以，她已经很久不知道，痛是什么感觉了。
眼下，惊羽这一剑，让她整个人疼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楚洛，你这个疯子！你这个魔鬼！你不是人！你这个魔鬼！”疼得在地上直打滚儿，楚瑶一双狠毒的眸子，看向惊羽。
狠毒之中，却又带着恐惧与哀怨。
“对啊，我就是魔鬼啊，你不是知道吗？当年，你们杀死我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会化作厉鬼再度回来向你们讨债的！”
惊羽似笑非笑。
那浅淡的神色，让人心惊胆颤。
突然，惊羽再动了。
“楚瑶，让我来猜猜，当年，你是用方才那只手给我下药的，还是用另外一只呢？”
说着，青冥剑再度扬了扬。
青冥剑动。
光芒闪烁。
有光芒从楚瑶的眼睛之间划闪过。
楚瑶吓得全身一阵哆嗦，整个身子更是连连地往后退去。
她实在是太怕了……
以至于，她的裙子，在这一刻，都湿了一大片。
此时此刻的楚瑶，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神气？
现在的她，就如同一个阶下囚，一个丧家之犬……
而惊羽，站在她的对立面，高高在上，如若女王。
风回无尘倒在远处。
原本，风回无尘是指着楚瑶跟她带过来的那群人，将局势逆转。
可是这一刻，风回无尘才知道，自己错了。
他视线有些模糊地看着远处的楚瑶，看着远处的惊羽……
又一次，风回无尘开始后悔了……
当年，至少不该杀了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所有的人，都比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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