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凰美人 > 第一百一十三章 飞来横祸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两颗山核桃拽手里,慕容曜略使力,崩裂清脆。

“这事上,虽说谨慎无大错,但我觉着目前你没必要把事情想复杂。”

踢了壳,慕容曜将果仁塞到我手里,娓娓道来。

“你既然将苏逸舟放在棋局之中,如今也显现出作用,自然也有人想借用一番。而朝堂势力素来讲究制衡,如今苏逸舟上位右相,格局洗牌,寒门士子与门阀贵族间的矛盾也由此激化,看来大历新格局下的大动荡避无可避。”

我咬着小半块核桃仁,半天嚼不出滋味,放下间说到:“这局面是我期许的不假,但不知怎么的,我总有种为他人做嫁衣的感觉。”

“这就要看你挑人的眼光了。”

似乎觉得可惜,慕容曜将我那放下的小半块核桃仁放进嘴里嚼起来,并劝到我: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你没有凌驾于全局之上的自信,那无疑,你自己也成了棋局中的棋子。”

捂着有些发烫的脸,我静思片刻,对慕容曜说到:“对弈落子,讲求举手无回,我既然敢操控这盘棋局就无惧于败;但我担心的是,我手中棋子一一入局,容舒玄已察觉到我存在多少?他如今的心思,我如雾里看花不真。”

“淳元,患得易失。”

慕容曜沉稳地唤住我,微微深吸口气,说到:“不管你心中有多少介怀,但不可置否,你和容舒玄在看待苏逸舟这颗棋子上,有着不谋而合:都是为了与权臣顾家礼分庭抗礼而准备的。但若你想借苏逸舟打压顾家礼同时,一并对容舒玄有所制约,那我只能说,你在毁掉一颗好棋子。”

“那依你之见,我该如何使用苏逸舟?”

他道“成就一颗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只需提供绝佳的培养环境,让他顺其自然发展。你觉得呢?”

我没有回答,但额间渐渐松开眉头,无疑是对慕容曜最好的答案。

“奴婢参见皇上,参见主子。”

此时,唤雪莲步徐徐地走进金缕阁,福身请安间禀报到。

“延寿宫那边派人来宣,说太皇太后懿旨,请主子到慧光阁叙话。”

我没吭声,慕容曜到先一步关心起来:“皇祖母懿旨?!何人宣的旨?”

唤雪答:“是蒋威蒋公公来宣的旨。”

慕容曜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问到:“唔,可提及何事宣召你家主子?”

唤雪尬笑在面:“回皇上话,蒋公公未曾提及。”

“好啦,你莫为难唤雪丫头。就那一指深的砂锅,明眼人一眼看穿,你还非打破砂锅问到底。”

阻拦到慕容曜刨根问底的势头,我径直把话头接了过来。

“我估摸着,是我出宫前往南陲的事儿,有闲言碎语传进太皇太后耳里;也好,我正想着找个合适时候上她老人家那儿请罪,捡日不如撞日,就这当口吧。”

“欸,等等!”

我正欲起身,不想慕容曜疾疾地拦住我。

他提议道:“等会儿王孝义不是还得给你请平安脉?要不等他看过后,我同你一道上延寿宫给皇祖母请安;万一有什么纰漏,我在场也好替你解围。”

“木鱼脑袋。”

戳了戳慕容曜的脑袋瓜,我语重心长地说到:“我独自去还好,要是真你掺合进来,等我对号入座‘恃宠而骄’的罪名不坐实也难。你啊,还是乖乖地给我回昭德殿去,少添乱。”

拍拍他的俊脸,我便领着唤雪到内殿中更衣。

(慧光阁)

也不知是最近心绪浮躁,还是身子转沉,陪着太皇太后在佛前诵经不过半柱香时间,整个人跟招了蚂蚁咬似的,定不住。

“单嬷嬷,扶淳美人起来休息着。”

“我——”

莫名间一阵面红耳赤,但瞧着依旧虔诚镇定的太皇太后,我还是把回咽进肚子里。

忐忑不安地用了小半碗山泉花茶,诵完最后一段心经的太皇太后佛前三拜后,在下人们的搀扶下也落了座。

进了些茶水,太皇太后开口道:“你如今有孕在身,要你这般身谦礼恭地陪着哀家诵经,倒是为难你了。”

我忙陪上不是:“是妾身持心不净,坏了太皇太后的敬佛之心。”

“不用这般自责。我们也是做过母亲的人,自然能明白女人在这个特殊时期里的种种不便;不过你丫头既然说起这‘持心不净’,老婆子我倒想起了几句耳根碎话,借这个机会叮嘱你一二。”

我顿时面色一怔,正欲下跪听训,不料照料在身边的单嬷嬷一把拦住了我。

太皇太后道:“规矩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既然这慧光阁没有多余的外人,这些礼数还是收了吧。”

我依旧不敢大意:“请太皇太后明训。”

“也没什么,就是听人说你身边有个暗卫,时常在内宫大院中走动,哀家寻思着不怎么妥帖,故想问问你是怎么回事?”

我震惊之余,忙回到:“启禀太皇太后,此人名叫宋玄冥,论根源也是我宋家同宗之亲;当初入宫时,外祖父金刀候怕我不适应宫中生活,故让他做我的护卫,随侧保护。淳元在此斗胆一问,兄长可是在宫中闯出了什么祸,进而扰了太皇太后的清净?!”

“闯祸倒不至于,不过。”

话锋一转,太皇太后那慈容善面间,忽然多了些叫人生畏的严色。

她道:“后宫,自来是天子寻求安抚的归属地,从无多余男子逗留的先例;而你这名暗卫,虽是护你周全而存在,但于祖宗家法而言,却始终不妥。”

虽知是飞来横祸,但此时我在她老人家面前,却半字无以辩驳。

太皇太后见我焦急满面,顺势也缓了口气:“你也不用急,此事虽于祖制不合,但也不是没有两全之法。哀家也对你这暗卫摸过些底,他不过是宋家旁系子弟与包衣所生之子,且并无什么功名在身;既然你想留他在身边,那不如让他入内侍府,这样一来此人便可名正言顺地留在你身边侍奉。”

“内,内侍府?!求太皇太后收回成命!”

蓦地,我脸色大变,忙跪身求个转圜:“兄长奉我为主不假,但却是迫于出身低贱间的无奈,而妾身从未视他为奴,且一直敬重。兄长出身武人,心怀家国,若真送他入内侍府为阉人,实乃断送他栋梁前程的不智之举!请太皇太后三思!”

“你这意思间,是要抗旨不尊?”

我一时急辩,忽引来座上人的不悦。

我静心博取转圜到:“妾身并无不敬之心!此事关系到兄长前程未来,妾身若此时应太皇太后,无疑是将兄长推入万劫不复之地!求太皇太后开恩,求太皇太后开恩!!”

话毕,我的磕头声不绝于耳,试图撼动对人的铁心。

“看来宫中传言非虚,平日里皇上还是太宠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