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皇陛下回天雪亲自出面和礼事大人挑了个好日子,将毒牙巨剑作为羽山国的聘礼送回了焦廉国,韩小风也终于是还给祁梦一个风风光光地婚礼。
婚礼在雪原上举行——满满的玫瑰花瓣,还有用花瓣做成的礼服,裂天白羽作为座驾,羽皇陛下是婚礼主持……这算得上是韩家有史以来最高规格的婚礼了,全是由韩小风按着心中的想象一笔一划勾勒出来的婚礼。
之后——
回天雪将羽山留给木清心打理,自己随着韩沁回到了云鹤宫居住,韩溪月也和回小羽住到了望月小楼安胎。
回天雪常常笑道:“话说——这望月小楼的名字真是有先见之明呢!”小羽曾多次说这小楼的名字应改作“观星小楼”,星星比月亮好看多了,如今倒忘了当初的想法。
而韩溪月除了那时的见红之外就没有别的大病,两个孕妇的肚子一天天变大,现在只等待两个小娃娃呱呱落地了。
雪原被开辟成了滑冰场和滑雪场,给羽山国的重建带来了一笔不小的资金。
……
终于——
两人的肚子都已经圆鼓鼓的了,只不过没有B超什么的的确是麻烦了不少,任由回天雪博览群书也只是知道该怎么调理身子,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实操。
幸好林绮丹已经在宫中安排了两个经验丰富的接生婆听说她们的师傅曾经接生九个皇子,包括韩溪月。
回天雪很是注重胎教什么的,总是在两个小宝宝面前念书,当然还有经典的“龟兔赛跑”故事;又求来木清心和修昊,轮流着在两位孕妈妈面前演奏,为了让小宝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真真算是“机关算尽”。
“Aum~~”
韩溪月和祁梦两人挺着大肚子坐在凉亭吃着瓜果点心,点心和瓜果都是回天雪邀着大医师和宫中大御厨亲自准备的,至于两位准爸爸就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怀孕之后,韩溪月也是上蹿下跳个不停,不见有怎么长肉,倒是祁梦身材圆润了不少,不过在原先较瘦弱的小身板添上一些肉却性感了不少。
回天雪一脸幸福地看着她们,不知为何神使鬼差地说了一句:“也不知道哪个小宝宝先出世……”
ga~ga~ga~
韩小风调笑道:“自然是我先当了父亲再做舅舅。”
韩溪月暴躁道:“自然是我先做了娘亲才当姑姑的!”
于是——
一个广为人知的赌盘就此展开——到底是风王大人先当父亲还是溪月公主先当娘亲。
“大赌伤身,小赌怡情。”
回天雪开创了合法的公益赌博事业,由皇家监控和管理——以“扶老、助残、救孤、济困“为宗旨,筹集社会福利资金,兴办残疾人、老年人、孤儿福利事业和帮助有困难的人;又能够借此打击底下非法高额、高利贷赌场,很大程度上减少了因为赌博而家破人亡的社会不良风气。
两边的投注额互不相让……
……
“啊——”
“啊……”
原本只是好好的游园会,结果却变得手忙脚乱,两位孕妈妈将要生产,赌盘的输赢立刻变成只在分秒之间……
钟离慕贞笑道:“话说——,小风和溪月也是这样的呢~结果小风成了哥哥,溪月成了妹妹,她一直在抱怨着咧~~”
开始见红,产婆说:“见红一般是在产前出现。”
如果只是点点的血水,通常不会马上就生,但如鲜血量大,或明显腹痛,那就稍稍危险了一些。
阵痛开始,这时候的阵痛是有规律的,阵痛会越来越紧密,有些麻麻会感觉到背痛……
“羊水破了!羊水破了!”从屋子里传出宫女的叫喊声。
子宫开始有规律的收缩,这种收缩带来的就是剧痛,子宫颈胀大,分开……宫缩开始是不规则的,强度较弱,逐渐变得有规律,强度越来越强,持续时间延长,间隔时间缩短。这些都能够隔着门在外头听着她们两个的叫喊声中听出来……
书上说:“疼痛的强弱也因人而异。宫缩像浪潮一样涌来,阵阵疼痛向下腹扩散,或有腰酸下附排便感。”
“啊——”
“啊——”
明明从小习武的韩溪月身体要比瘦弱的祁梦强上许多,居然她叫喊的最是厉害……
声声“惨叫”听得让门外的人也忍不住心里发毛……
人人都是眉头紧锁的,回天雪紧张得都要把手指头咬破了,像是自己在生孩子那样……除了钟离慕贞还要谈笑风生,两个准爸爸都是面无表情的淡然样子。
“啊——”
“啊——”
宫女一盆盆热水往里面端,又接着换出一盆盆血水来,也不知道是哪人的血……
至于接生的工具,都是回天雪遵照着当地接生婆的经验和那个世界的消毒知识细细监督过的,高温烈酒什么的都准备得很好。
“疼痛分为十二级,被蚊子叮咬是一级疼痛,断手、挖眼、割肉也才是十级疼痛,十二级才是生孩子……”
想着想着,回天雪不由得瑟瑟发抖……
像韩溪月这样在战场上劈杀下来的女汉子,还有什么痛苦是没有试过的,居然痛到如此惨烈的地步;默默地怀疑,小梦不是觉得不痛,而是痛到连叫喊出来的力气都没有……
“专业教科书上写的是:孕妇临产时子宫规律宫缩,牵拉子宫颈内口的子宫肌和周围纤维,加之胎儿先露部前羊水囊呈楔状,致使子宫颈内口向上向外扩张,子宫颈管逐渐变短直至消失。”这是回天雪特意默写下来的,当时就匆匆掠过一眼,记忆却十分深刻,作为一个女性能够——
回天雪OS:哔哩吧啦地说了一大堆,说白了就是硬生生地将自己的肉撕裂……
“必须要撕裂到十指才能够让小宝宝出来……”
要在身上扯开一个那样大的口子,约莫是十公分,每一丝肌肉在绷断!“Duang!Duang!Duang!”痛觉神经都要麻木,听说这时为了有助生产在下体切上一刀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了……
回天雪脑海里涌起了被毒牙巨剑贯穿身体时的剧痛,但生孩子只会是更痛……
嘤嘤嘤~~好可怕~~~
……
“哇哇哇——”
“哇哇哇——”
尖亮的两声啼哭打破了久久的寂静——
生了!!!
韩溪月的宝宝先发出了洪亮的哭声,紧接着不过三秒就是祁梦家小宝宝的啼哭,不过祁梦已经累得昏睡了过去,韩溪月也是大汗淋漓……
韩溪月生了男宝宝,小梦生了女宝宝。
韩小风不忘调笑道:“这下好了,韩溪月肯定开心得不得了,终于当老大了。”
接下来便是漫长又漫长的坐月子……
回天雪倒是不太重视这个环节,只要怀孕的时候调理得好一些,生产之后的恢复也会很快的,尤其是韩溪月这样习武的体质;宫里的老一辈林绮丹、红枫姑姑甚至还有钟离慕贞都十分看重这一环节,说是将来会留下病根什么的……
……
云鹤宫——
韩沁将回天雪抱上床,磨蹭道:“本王也想要个孩子。”
唔???
回天雪OS:话说——自己和韩沁成亲要早得多,如今小羽和小风的孩子都已经出世了呢……不过那时候开仗,接着又是三年冰封,后来又为了两个小宝宝一路奔忙,两人同房的次数屈指可数,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咦?糟糕?!他该不会是心动了吧~羡慕嫉妒恨???
孩子???
回天雪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心路历程,终于明白一个大道理——可爱的永远是别人家的孩子,到了自己生孩子的时候就真的是……
她把身体缩了缩,像小泥鳅一样在韩沁的控制下滑出来躲到一边。
“唔~~”她拨浪鼓似的猛摇头,抿嘴说:“生孩子好疼的……”那声声惨叫还萦绕耳旁,久久不能忘怀,明明自己已经将一切都筹备得那样完美无瑕,但生孩子还是好痛……
韩沁沉思了一下,点头应道:“是很疼……那我们不要孩子了。”说完便回去睡觉了……
回天雪愣目——暗暗道:不生孩子也可以干点别的嘛~~
……
三天后——
回天雪从望月小楼回到云鹤宫的时候,韩沁已经沐浴完毕了,头发还湿哒哒的,薄薄的雾气很是诱人……
“你先去沐浴。”
回天雪咽了口水道:“好。”
池中满满的玫瑰花瓣漂浮在上面,透过烛光——淡淡的玫红让人意乱情迷……
她褪去衣裳,沿着池边滑入水中,勺起一瓢水从头淋下,温热的水让整个人都醒了神,趴在池子边上透过屏风看着——
这味道……
是催情的红棉木。
韩沁在茶杯中放入一颗小黑药丸子,小黑丸子很快便融入水中,他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他走过来将她从水中捞起,用布印去她身上的水珠,将她按在墙上,云鹤宫的墙上都是丝绸软包——“你知道……”
她也很自然地搂上他的脖子,两人就这样狂烈地撕咬起来……
“那个是什么?”刚才吃的药丸子,还余留有一股淡淡的味道在唇齿边……
他云淡风轻地笑道:“找大医师调的药,说是这样就可以不生孩子了。”接着他就将她放倒在绒绒的地毯上,应是更加浓情似火欲罢不能的时候,她却僵住了,愣愣地看着他……
古时候的避孕药么?
这个男人为了她,宁愿吃下那种断子绝孙的药……
回天雪披上衣服,拉着他就要往外走——
怒道:“走!去找大医师那老头把解药拿回来!”
韩沁停住脚步,将她拉入自己怀里,淡淡道:“大医师说,这个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回天雪傻了,不知不觉地掉下眼泪……“你怎么连这样的东西也肯往下咽?”
“呵——不过他说,这药的药效只有三四天左右。”
只有三四天而已吗……
尽管如此,但还是心里觉着闷闷的。
“哼!反正我就要定你了!生孩子就生孩子!毒牙巨剑都能耐不得我,难不成还要受一个小屁孩欺负不成?!那我这羽山家的血统岂不是白花花的浪费了?!”
后来,回天雪才知道——就算她是羽山族正统血脉,就算她是羽山家的亲闺女,就算她是高高在上的羽皇陛下,生孩子的时候也会好痛好痛,肚子里的小宝宝比毒牙巨剑还要是个狠角色。“应该从来就不会有任何一位母亲生孩子是轻而易举的吧,当孩子从肚子里出来,像是十个月的包袱一次性通通卸下了,却又迎来了更大的包袱……”
……
回天雪并没有考虑会不会生孩子的事情,更没有刻意地避开这件事情的发生,但就在三个月后,她人生中第一次孕吐来到了……
羽皇陛下怀孕对于整个羽山国而言可是天大的事情,有可能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就是下一任羽皇。
回小羽比孩子他爹还要紧张百倍,比自己当爹的时候还要紧张上千倍,真真是想要寸步不离地看着他家姐姐还有小外甥,衣食住行全部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吸取上一次的经验教训,回小羽还特意跟着两个金牌接生婆研习了接生的技术,那个孩子第一眼见到的便是她的舅舅。
孩子出生的时候一定要哭,可是她怎么也不哭,就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回小羽,无论怎样拍打她的脚底心也就是不哭,吓得在一旁的接生婆一脸惊恐……
“好可爱的孩子,不过还是没有姐姐好看呢~~”
“哇——”
听了这话后,小娃娃哭得跟什么似的,惹得回小羽一顿好笑……
“不过和姐姐一样,从小便是不平凡的孩子呢~~”
听了这话后,小娃娃止住了哭声,笑了……
……
“果然是不平凡的小娃娃……”
回天雪的孩子遗传了她娘亲和爹爹的优良基因,琴棋书画上手便通通收入囊中,后来便放养在羽山里,就像她娘亲和舅舅小时候一样,听着“龟兔赛跑”长大,在大白和小白背上翱翔天际,在雪山上摸爬滚打,和小毛猴荡着树藤从这里去到那里,将她家娘亲和爹爹早早地忘在了后头……
大白和小白抱怨道:“真是个厉害的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