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北野覃选定了佳婿,与三皇女明月秀有了婚配。
身在安庆王府的明月香此时正在与祁孟对弈。
白棋身陷囹圄,眼看着就要满盘皆输,可明月香还是在努力的寻找着解困之法。
“你亲我一下,我就让你一子。”
祁孟的注意力全都在明月香的身上,随后笑意盈盈的说着。
明月香却摇了摇头:“输就是输,赢就是赢。”
“好。”
接下来的几步棋中,祁孟几乎是随手而下,并不在意自己的落子是否正确。
“好好下啊。”
“我在好好下。”祁孟十分宠溺的笑着。
“明明可以把我的棋子全部堵死,可是你却放水,半个时辰可以下完的棋,得一个时辰了。”
“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开心。”
明月香默。
“这盘棋……”
“无论如何都是你赢。”
“世人都说人生如棋,棋如人生,你大好的优势哎……”明月香叹了一口气。
“有什么优势不优势,在我棋局中,什么都可以放弃与牺牲,唯独你不可。”
明月香的脸有一些红。
咳咳!
她不经在脑海中想着如何转移这个话题。
“对了,你以前叫什么,我叫傅桑。”
明月香随口一问。
“我们从新的世界相识相知相爱,那你便唤我沈哲好了,至于以前的名字,没那么重要的。”
祁孟一笑,回答着。
脑海中。
【有本事把自己名号亮出来啊,说不定以前有说不清的风流史呢,嗯哼!】系统酸溜溜的说着。
“狗子别闹。”
明月香有一些无语,风流史什么的,她一点都不想听好嘛。
外界中。
“王爷,柳巡求见。”
慕白快步走到了明月香的身边汇报着。
“让她在书房等我。”
明月香与祁孟对视一眼:“咱们一起去吧。”
“好。”
两人去了书房。
进去以后,柳巡显示给明月香行了一个大礼,明月香轻托着她起身,随后柳巡的目光就在明月香身后的祁孟身上打量着。
“这位是本王的王妃,祁孟。”
“见过祁正君。”
柳巡很是有礼的行了一礼。
随后柳巡的目光有一些犹疑,好似在考虑是不是该开口。
“说吧,王妃不是外人。”
明月香自然是明白柳巡的意思,她想让祁孟回避,单独跟自己说一些事儿,可祁孟并不是外人。
扑通!
只见柳巡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给明月香磕几个响头。
这……
“柳巡你这是做什么!?”
“主上,属下就燕儿这一个弟弟,他自幼就爱慕主上,这么多年主上与他也是经历过了许许多多的风风雨雨,他对主上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主上就当是可怜可怜属下那弟弟,让他进王府做一小侍可好?”
明月香的脸色当场就黑了,而祁孟的目光则是一直都落在明月香的身上,意味不明。
“柳巡,你弟弟的事儿,本王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本王早已心有所属,如今意中人便在眼前,你又何苦委屈你的弟弟,如今以他的身价嫁给谁人不行?怎么偏偏就是本王?”
明月香质问着。
“主上,燕儿自从回了柳家山庄便不吃不喝三日夜了,怕再这么下去,他会一命呜呼,属下就这么一个真心在意的人了,望主上成全,哪怕不爱,就算是放在府中也是一处风景啊!”
啪!
柳巡的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
明月香使的力道十足。
“柳巡,这是你应该说的话吗?本王当你是心腹,这才容你放肆!可你如今却这般糊涂,现在清醒了吗?”
明月香厉声道。
柳巡跪了下来,整个人都低垂着头,看起来十分的沮丧。
“说一句不好听的,世上的男儿谁人不想一生一世一双人,你的燕儿更是才貌双全,想嫁给什么样的女人不可,非要登我这安庆王府的门坎?”
“可……可你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忘不掉……”
“有什么忘不掉的,救命之恩就得以身相许?你们报答本王的地方,以后还多的是,也不急在这一时。”
明月香不想再说关于柳燕儿的事儿了,以前她还以为柳巡拎得清,如今看来,一旦柳燕儿耍了性子,柳巡这个护弟狂魔就会什么都听。
明月香看起来有一些烦躁,这时祁孟开了口。
“妻主的身边向来只有两种人能够长久的有一席之地,一个是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例如妻主的生母安妃,另一个就是有价值的人,譬如你,譬如我……倘若是你那弟弟真的爱妻主到无可救药,不妨让他做一些有对妻主有意义的事儿。”
柳巡一愣,而明月香也愣住了,不过她回神很快,并没有反驳祁孟的话,而是选择了沉默。
这在柳巡的眼中,就相当于默认了。
一时之间,气氛凝固了。
半响后。
“好了柳巡,江南那边的水患怎样了?”
明月香岔开了话题。
“死伤无数,柳家山庄按照主上吩咐暗中救了不少人,身家都极其清白。”
“那就好,安排一些相貌较好的送进卞安皇城来。”
……
书房中。
明月香给柳巡安排了不少事儿。
等到柳巡走了以后,明月香整个人瘫在书桌上。
“你可以考虑换人,她不行,你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开始产生了裂痕。”
祁孟说着。
“人早就安排好了,是柳家山庄的死对头余文馆。”
明月香向来不喜欢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面,她有的可不是凤临国三分之一的经济命脉,三分命脉,她独占其二。
“余文馆?你怎么没跟我提起?”
余文馆,可以说是凤临国最大的盐商,几乎百分之八十的盐路都被他们掌控着,其名下还有数不清的酒楼遍布全国,而柳家山庄走得则是布料、金钗、玉石首饰之类的东西。
“女人嘛,总得有一些神秘感对不,不然哪一天我的王妃腻味可怎么办?”
明月香狡黠一笑。
“滑头。”
祁孟其实是有一些欣慰的,他真的以为阿桑手中只有一家势力,那到时候如果笼络不住可就麻烦了。
“你放心吧,手中的势力我都暗中安插了不少自己人,他们经济走向都是我在指导,不然他们哪里会将生意做成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