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一个身穿黑袍的少年现在站在了宫外,望着外面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他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和不知所措。
而上了马车后。
“九皇姐?”
车上的人更让男孩有一些讶异。
他虽然不和九皇姐说过一句话,可是在宫中他却是听过她许许多多的事情,一直以来让他能够坚持下去的动力之一就有她,可这一次她怎么会……
“十三弟,好久不见。”
听着明月香的话,明月挽望了望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又看了看明月香。
“九皇姐,你这是做什么?”
“他没跟你说吗?”
明月香不答,只是笑笑。
明月挽一时之间有一些摸不透,自己皇姐的意思。
“顺着这条路出宫,不出半日就会离开卞安,而你也将会迎来新的生活,当然了,至于你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这一刻的明月香显得很是残忍。
“皇姐……”
“不要喊了,够不够格当她的弟弟,得看你的本事了。”
祁孟打断了明月挽的话,明月挽抿唇。
这一瞬间他似乎有一些明白了。
明月挽沉默了。
一路上车上的三人都没有过多的交流。
而出了城门,到了野外以后,祁孟直接将明月挽给提下了车,回头给了明月香一个安心的眼神。
祁孟将明月挽交给了自己的属下,随意的交代了几句以后,明月挽就被人给带走了。
祁孟回到了车上。
“你们准备先教他什么?”明月香询问着。
“如何活下去。”
祁孟一笑。
“斗兽场?”
明月香一下子就明白了,祁孟点了点头。
“他……活的下来吗?”
明月香有一些担心。
“放心吧,刚开始都是和他一样大的同龄孩子,如果连同龄人都对付不了,那他要死就死了吧,大不了日后直接从我血衣楼的好苗子中再给你挑一个。”
祁孟笑了笑。
明月挽即将面对的,是一百个孤儿,而一百个孤儿中只有三个能活下来。
他们甚至都不用去熟悉,一个人想要活下去的时候,就会努力的自保,会防范,会忍不住动手……
他要教给那些孩子第一课就是活下去,不管用怎样的方式,都要坚强的活下去。
呼!
明月香叹了一口气。
不管怎样,她都对明月挽有信心。
他一定可以活下来的。
“你知道欺负他的那个宫人怎样了吗?”
“不知道,应该有消息了,不过我正好错过了。”
“死了。”
祁孟笑了笑:“这个孩子忍让是他的假面目,忍无可忍的时候,就会亮起他的獠牙,别提多有趣了。”
沉默。
明月香没有搭话,只是静静的。
“怎么了,又不开心了?”
明月香摇了摇头:“我在想今日我进宫,我父君跟我说的话。”
“说什么了?”
祁孟也有一些好奇。
“他跟我说,有些东西远没有自由好,让我安安心心做一个逍遥王爷,不要有不该有的念头。”
这是父君第一次如此坦诚的跟她说有关于皇位的事儿。
“他发现了。”
祁孟给出了一句话。
“父君是一个玲珑剔透的人,应该是知道了很久了,只是现在才说出来罢了。”
明月香很清楚自己的父君是一个怎样的人,如今他都提出来了,想必是真的发现了什么。
“不想了,还是好好想一想十三弟好了,不知道他能不能适应,让你安排人你安排好了吗?”
明月香突然想询问着。
“找了一个年纪比他小一些的孤儿、孤女,就不知道谁能入他的眼了。”
两人合下一盘棋,棋局很大,为了掌控每一个棋子,自然是要在他们的身边安插眼线。
就算是明月挽也不例外。
回了王府。
“北国派了使臣过来议亲,你怎么看!”
祁孟瞧着探子打探过来的消息询问着。
“是一个机会。”
“的确。”
两人所说的机会就是几位皇女们之间的争斗。
一个和亲的皇子所带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除了皇太女和她自己,其他的几位皇女皆还没有正君。
比她都大了两三岁还不订下正君,自然是在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而这一次北国议亲的皇子就是一个引子。
一个让朝廷开始浑水的引子。
“朝廷要好玩儿了。”
明月香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玉佩说着。
呵!
身旁却传来了祁孟的一声轻哼。
“你还是好好想一想怎样才能让你自己不被那北国皇子给看上把。”
哎?
北国皇子和她有什么关系啊!她已经有正君了,难不成那皇子要嫁过来做小!?别逗了好嘛。
而脑海中。
【北国皇子也算得上是一条世界剧情副线,也是比较重要的,桑桑你多多注意一下。】
哎?
“还有其他更详细的吗?”明月香询问着。
【故事开始是在八年后,现在查看不到更多详情,只能等着明月挽长大了。】系统也很无奈。【之前给你选定的身体中,他也算一个!】
what?
“你别乱来啊,那可是一个皇子,一个男人,你让我上男人的身,你小心我跟你急!”
明月香简直哭笑不得。
【性别什么的不要太在意,要知道世界之初,皆是混沌,可是不分男女的。】
“我不管我不管,不能给我找男的啊,我不想搞基。”
【那你让沈哲成为女儿身不就好了。】
系统撇撇嘴说着。
明月香:……
外界中。
“聚会的时候,你穿的丑一点。”
明月香:……“你放心,他不会看上我的,我这种一没钱,二没权的皇女,那些议亲的皇子才看不上。”
“以防万一。”
汗!
“我的郎君啊,我也就在你眼里是一个香饽饽,其他人见到我都爱搭不理的。”
“那是他们眼瞎,万一又遇见一个不瞎的呢。”
额……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要不我干脆抱恙,说身体不适就不去了。”
“不行,北国那些人也可以试着攀谈一下,关键时候还是很有用的。”祁孟说着。
“听你的,郎君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