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王府中。
明月香自然是有她自己个人的私密医师,可是那医师瞧了柳燕儿的伤势以后,却说是束手无策,压根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此时的柳燕儿整个人直接在安庆王府住了下来,哪也不去。
如此一来,解铃还须系铃人,估计除了祁孟,也没人能解得了这毒了。
无奈,明月香只能去了她正君的院子。
“如果你是来让我救他,那是不可能的。”
明月香还未开口,祁孟就直接拒绝了。
突然间祁孟的手被明月香给拿了起来。
一双和其他郎君并不一样的手,这双手中有着数不清的茧子,应该是做过很多苦力活的。
可明月香想看的并不是这个,她想知道祁孟到底怎样给柳燕儿下毒的。
要知道柳燕儿功夫再不济,也是会几招花拳绣腿的。
除非祁孟会武功,内力也很不错……
而另一边的祁孟并没有挣脱明月香的动作,自从他心中想开以后,他整个人都觉得异常的轻松,对于明月香的靠近,他心中有的也只是欢喜。
“把燕儿的毒解了。”
祁孟摇了摇头。
“怎样才能?”明月香皱眉。
“怎样都不行。”
柳燕儿那个男人太过于讨厌,他绝不会心慈手软。
突然间明月香一把捏住了祁孟的下巴,逼着他正视着自己,随后缓缓说着:“燕儿是柳家山庄的大郎君,他一心想要嫁入我安庆王府很久了,若是你还不了他容颜,那本王也只能收下他,毕竟柳家山庄的势力,本王可舍不得。”
“一座小小的柳家山庄,就值得你献身?”祁孟的话中带着讽刺。
明月香慢慢松开了钳制祁孟的手:“这是本王的事儿,倘若是燕儿有任何的损失,本王也只能护他一辈子。”
她不想再与祁孟多说,转身便走,却是被祁孟给拉住了。
那力道……
大的惊人,有一瞬间给了明月香一个错觉,身后拉着他的人是沈哲。
“明月香,我祁孟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凭什么听你的,你得给我一个说法,”明月香转身,祁孟笑道,“若是要说因为你是我的妻主,那就得按我说得来做,三夫四侍基本上你是告别了的。”
“你以为除了你,本王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本王只是懒得用其他法子,来寻你最快罢了。”
想要要挟她明月香?做梦去吧。
咚!
明月香被祁孟一个猛子的壁咚在了门上。
她有一些呆愣。
在凤临国生活了十八年,见惯了那些莺莺燕燕柔柔弱弱的小郎君,这是她第一次瞧见这么霸道的男人。
让她有一些生愣。
可祁孟随之而来的低头,两人唇片间的距离一直都在缩小,渐渐的连一指宽都没了。
吧唧!
祁孟一口亲在了明月香的脸颊之上,明月香刚才冷漠的侧过脸去。
一瞬间的冷漠,让人寒从心起。
“明!月!香!”
祁孟语气有一些咬牙切齿。“你,也,嫌,弃,我?”
“本王说了,你救不救本王都有法子让他活下来,最多是脸上多了块疤,嫁不出去,大不了本王娶了就是,反正安庆王府养的起他这张嘴。”
原本就冷着一张脸的明月香,此时周身更加的冷若冰霜。
对于祁孟的僭越,她心中十分不喜。
碰!
祁孟的拳头打在了明月香的耳侧。
还发出一声巨响,想必他也是真生气了。
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有看请谁!
最终,还是有一个人先低头了。
“我去,不过你欠我的先记上。”
祁孟先做了退步,明月香什么都没说,随后拂袖而去。
此时的明月香心中真的是十分不快!
她用手帕用力的擦着自己脸上刚才被祁孟亲吻到的地方,眼神中充满了厌恶。
脑海中。
【别擦别擦了,再擦下去你脸上的皮都要被擦掉了。】
瞧见桑桑近乎病态的动作,它赶紧劝慰着。
“恶心……”
这是明月香的回答。
她不能接受除了沈哲以外人的亲吻和触碰,都会让她分外的恶心。
就像是一种心理疾病,她也没有一丁点的办法。
她很努力的去克制了,至少她没有在祁孟的面前当场发作不是。
明月香的步伐很快,她心情没有平静下来之前,她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
而她不知道的是,祁孟就现在她身后的不远处,她的所作所为都落入了祁孟眼中。
祁孟的眸子渐渐变得幽深起来。
果然,明月香心中还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而回想起柳燕儿对明月香的熟悉态度,想必也是知道一些什么的。
他得从柳燕儿那边下手才成。
在从管家那里得到了柳燕儿所在的院落位置以后,祁孟就赶了过去。
可现在的柳燕儿却整个人都在开开心心的吃着糕点,一点都没有容貌即将被毁的自觉。
而他瞧见了祁孟的身影,一副了然的神情,随后更是嗤笑:“我就知道你会来。”
“你知道什么?”
祁孟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着。
“我自然是什么都知道,可我并不想告诉你,说来我倒是挺感谢你的,若不是你,我又怎能进的了这安庆王府!”柳燕儿笑道。
“她不爱你,你又何苦糟践自己?”
“那她也不爱你,至少我会比你好一些,她永远都不会真心待你。”柳燕儿不怒反笑。
“她只是为了你们柳家山庄。”
听到这里,柳燕儿笑得更欢了:“我知道,可我与她初见时,我浑身落魄的像个乞丐,还被人追杀,是她一路上护着我,还替我挡过三剑,其中有一剑几乎是命中了她的心脏,要不是上天庇佑,她早就死了,至于我的身份,是后来她才知道的……而这份情,你永远都不会有。”
柳燕儿最后一句话犹如诛心一般,让祁孟的心瞬间堕入冰窟。
可他并未停止他的话:“你应该也看出来了,秋风待我是不同的,就算她总不愿意娶我,可我一受伤,她总是心疼不已,怎样都要护着我,我是她心尖儿上的人儿,我要是死了,她就像是被诛心一般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