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棉心情低到了极致,她看着程家的公司复起无望,程家的别墅也不再属于程中信,就更不会再属于她了。
而程中信,生活的落差将他打击得很彻底。他开始酗酒,整日里无所事事,这让吴棉更加厌恶,一开始吴棉还能忍着心烦好声好气地跟程中信说话,如今却是再也没了耐心。
“爸,你就不能出去找份工作吗?这样成天在家里喝酒是怎么回事?这样能把程家的公司要回来吗,还是这样就能把房子拿回来?”
程中信一阵苦笑:“冤孽啊冤孽!”
“爸,您就算受了打击,也不该这样的颓废吧?您就算不为自己想想,难道您也不愿意为我们母女想想吗?”
程中信又喝了一口酒,才道:“我要怎么办,我能怎么办?难不成,我还得去搬砖养活你们吗?”
吴棉气极,摔了程中信的酒瓶子:“程中信!你看看你还有没有个人样!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还像个人说的话吗?”
程中信看了吴棉一眼,突然笑道:“棉棉,你是不是已经忍不了了?想要把我扔了,任我自生自灭?你也不想想,今天的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吴棉冷笑:“怎么,现在你觉得是我跟妈妈的错吗?你是不是觉得是因为我跟我妈,程槿和程思才会与你反目成仇,也是因为我们,陈岚才会跟你离婚,还是因为我们,陈老爷子撤资,顾明怀收购了程家的公司?就连程家的房子都没了,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跟我妈的出现,才会这样的,是吗?”
程中信没有说话,可是不得不说,他现在确实是这样想的。
见程中信不说话,吴棉一笑:“怎么,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我也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啊!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当初我们接近你,不过也是为了你那点并不算多的财产!”
“可惜啊,你那么拎不清!你倒是忘了,程家是为什么发家的。你忘了,程家发家,靠的是陈家,你跟陈岚离婚,不就是丢掉了自己的后台。你跟程槿反目,也就没了厉家和斯柯尔特家族的支持。不过也怪我没想到这点,要不然我怎么会让你跟陈岚离婚呢?”
“你真是心如蛇蝎!”
程中信怒不可遏,吴棉倒是笑得开心:“怎么了,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这么可恶,怎么这么恶毒?没关系,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我不痛也不痒,明天我就会把你扔出去!”
“你!你!你!”程中信指着吴棉大骂,可是却不知该说什么,无力地垂下手,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吴棉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吴芳琼见吴棉出了门,来到程中信面前。
程中信看了她一眼,道:“怎么,你也是来嘲笑我,看我笑话的吗?”
吴芳琼摇摇头,眼泪哗哗的流:“不,不是!中信,对不起!我知道棉棉做的不对,可是我无法阻止啊!我对你是真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