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一声，人就是这样，要是戚小丹长相一般的话，对于黄雨新与常茹来说，也许不会感觉这么的明显。
但明显这个戚小丹已经超出了她们的美，所以一旦听到这样的事情，会让女性很不舒服。
黄跃柱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自己有罪，所以说完这些，我是打算自首的了，不要这么看着我。”
我干咳了两声，这才将两个人拉回到了现实，于是说道：“你继续说吧。”
黄跃柱摇了摇头，一脸的惨然：“其实该说的已经说完了，那次就是在这个九号仓库，那是她的第一次，不过，事后她并没有什么，而我也觉得不太好意思，于是跟她说，那笔钱算一笔勾销，她当时是同意的，但没有想到，九天前，她自杀了。”
自杀，我看向了常茹，这种事情，她应该是知道的。
而常茹也是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不会吧，难道是我接手的那个事件。”
她看了我们一眼，我感觉到她脑海中的想法，常茹自杀的事情，是她接手的，当时可以判定出戚小丹确实是自杀，因此也没有想到别的地方。
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你与戚小丹发生关系的时间是什么时候？”黄雨新问道。
“一个月前。”
不对，我心里立即打了个突，一个月的时间，再加上当时黄跃柱是以金钱作为诱饵的，所以当时戚小丹没有任何反应的话，不应该会形成这样的怨念。
“不是她。”黄雨新也说道，同时看向了我。
我想了一下，立即看向了黄跃柱，说道：“戚小丹，不知道你家吗？”
“应该是知道的，毕竟借钱的时候，我跟她说过这个地址，我还想着她会自己的来找我的。”
“那就不对了。”我想了一下，说道：“如果真得是她化怨，她肯定能找到你的才对，为什么只找到了王海燕与另一个人，这说明，化怨的这个，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只报复了王海燕她们，而且……”
说到这里，我看了一眼常茹，常茹是跟这个事件没什么关系的，如果说有，最多就是给戚小丹收了个尸，应该不至于被拍到才对。
“查下戚小丹还有什么亲戚。”
“没有了。”常茹立即说道：“她自杀的事情，是我经手的，所以我知道，她一直与自己的弟弟相依为命，不过她的弟弟，十几天前，因为常年的生病，手术也没有成功，也死了。”
我与黄雨新对视一眼，黄雨新立即说道：“就是他。”
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因为那个阴气，明显是个相机。
按说戚小丹只是一个模特，如果再发生那样的事情，恐怕不会那么喜欢相机的，再加上这个事情，她算是得到了报酬后，才与黄跃柱发生了关系。
虽然有王海燕与另一人的协助，但她应该不会化怨。
可是那个死去的弟弟可就不同了。
“他弟弟在哪个医院？”黄雨新立即问道。
常茹倒是知道这些，我们立即下楼，常茹还直接把黄跃柱也铐上了，不管怎么说，上次的事情，他也算是犯了法的。
开车到了那家医院后，常茹直接把黄跃柱铐在了车里，这才带着我们进到里面。
因为她是警察，很容易就找到那个给戚小丹的弟弟主治的医生。
那个医生对于这个人还是比较熟悉的。
在我们问出情况的时候，他叹了口气。
原来手术的当天，那个孩子很不配合，结果虽然最后使用麻醉将他放倒，但却错过了最佳的手术时间，这才最后没有成功的。
“那么在这之前，他与自己的姐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还真想不出来。”医生想了一下，这才说道。
“那么，有什么让你觉得在意的事情，比如说相机。”黄雨新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那个医生想了一下，说道：“还真有，一个月前，戚小丹给他的弟弟买了一个相机，那个孩子是爱不释手的，而且好像还说等他好了，要当一个摄影师，给姐姐拍照的，对了，手术前期，他们好像吵架了，而且那个孩子，还把相机给摔了。”
常茹这时拿出了两张照片来，是王海燕与另一个死者的，她将照片放在了桌上，问道：“这两个人，是不是认识戚小丹的弟弟？”
那个医生只是看了一眼，立即点了点头，说是她们十几天前来过这里，从她们来了以后，戚小丹才与弟弟吵得架。
我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心里原本对于这个事件的碎片一下子连成了串，虽然只是一种猜测。
戚小丹的弟弟重病，应该是需要一大笔钱的，而戚小丹，明显是没有这笔钱，于是她找到黄跃柱，希望可以通过内部的这种潜规则，拿到一笔钱。
而这个事情，只能跟王海燕她们商量了，而王海燕给出了个主意，就是找黄跃柱借。
之后戚小丹拿到了钱，给自己的弟弟买了相机，并且支付了手术费用，本来一切都挺好的。
不过事情还是发生了，黄跃柱与王海燕她们几个，用了一些手段。
当然了，戚小丹并没有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她只要拿到了那笔钱，可以救自己的弟弟就好，所以这个事情，被她隐瞒了下来。
后来，王海燕她们过来应该是看戚小丹的，我想她们应该是说了一些什么不太好的话，或者是将戚小丹的事情说漏了。
十几天前，这个时间倒是正好，也许是在戚小丹弟弟手术的前夕。
于是，戚小丹与她的弟弟发生了争吵，而后她的弟弟没有配合手术时间，死掉了。
这样的死者，最易化怨的。
我打了个冷战，黄雨新也是一咬牙，说道：“这下麻烦了，坏了。下面的黄跃柱……”
对啊，黄跃柱还在下面，而且被常茹锁在了车里。
我们立即向着楼下跑去，冲到车前的时候，我们都傻眼了，黄跃柱不见了，车上只剩下了一副打开的手铐。
“控制九号仓库，如果他真得要死，一定去那边的。”我立即说道，黄雨新看了我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我们几个也商量了一下，看这个样子，这几天，我们必须得盯着九号仓库了，而且常茹也不能离开了。
比竟那张鬼妆的照片是拍的她，万一她出现了问题就麻烦了。
这是黄雨新说的，常茹笑了笑，说道：“你这么关心我啊，我还以为，你不会理我呢。”
“废话。”黄雨新挑了常茹一眼，说道：“这是我们这个行业的原则，必须要管你，再说了，你要是死了，谁给我们钱啊。”
常茹也是一笑，说道：“原来是这样，那我们三个一起找个离九号仓库近点的地方休息一下？”
“少来，离楚晰远点。”黄雨新立即跑了过来，伸手搂住了我的胳膊，说道：“想都别想，我们在车里，这些天白天应该没有问题，注意晚上就行了。”
我感觉到她的身子紧紧的贴在我的胳膊上，那种感觉相当的好。
常茹这才瞄了我一下，然后轻笑了起来。
我们再开车到了九号仓库，这时里面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 这一晚上都没有睡，我是真有点困了，坐在车里就睡着了。
当我起来的时候，发现黄雨新倒在我的肩膀上，呼吸均匀，也睡着了，而常茹在开车的位置睡着。
外面的天色都黑了，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来钟了，居然睡了一白天，真行。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常茹的，这才把黄雨新也吵了起来。
是警局人打过来的，他们并没有发现黄跃柱的踪迹。
常茹这才挂了电话，叹了口气，说道：“看样子，只能在这里等了。”
黄雨新这时看了看天，说道：“希望那个小鬼是个守时的人，这样的话，至少要三天以后，你才会出事，那时……咦，好像有点不对。”
也许是睡了一觉的关系，我感觉到这时脑子清醒了不少，黄雨新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
“那黄跃柱呢？”我立即说道，之后与黄雨新对视了一眼。
黄跃柱在跟我们到医院之前，已经把事情都说了，他这个事，说得再大，也无非是个强行非法关系的罪。
到时最多就是判个几年，再加上他算是自首，以及在发生关系之前，还有债务关系，找个律师，说不定可以轻判很多的。
他应该不会傻到逃走吧，这样不是罪上加罪，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性，他不是自己想逃的，而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如果是这样的，那么控制他的东西，应该只有一个。
那个相机。
不过现在有个麻烦的事情，他会在什么地方？警察找了一天，都没有找到，而且我们也在九号仓库，这里也没有出现。
“等下，还有一个地方。”我感觉到脑子里面出现了一些影子。
“什么地方？”常茹问道。
“家里，我们只顾着盯着这里了，那个戚小丹与他的弟弟，不可能天天住医院吧，她的家里。”
“走。”常茹立即发动了车子，然后发了个信息，不大一会儿，一条短信回来，上面，是一个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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