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出租屋,这只是一个四十多平的小房子,在这个地区,寸土寸金啊,我租这么个房子,一个月的租金还要六百块呢。
付了半年的房租后,我现在的兜里,已经没有多少钱了,再不想办法找到工作,下个月的吃饭都成问题。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了,问题就是我接下来要怎么办?现在有两个不同的方法,一个让我开窗,一个让我关窗。
想了一下这两个人的表情,感觉上还是黄雨新更让人相信,一方面是她今天算救下了我,把我肚子里那个眼睛打了出来,另一方面,胸大腿长的美女与一个牙黄口臭的大叔比较,好像还是美女更让人信服一些。
晚上没有什么胃口,我也没吃,直接把那个符放在了枕头底下,然后打开了所有的窗户,还别说,晚上的小风一吹过来,感觉上还是有点舒服的。
倒在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有事,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太奇怪了。
墙上的挂钟这时叮的响了一声,这是准点的声音,我记得这是第三声了,我八点多就躺下了,现在应该已经十一点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过了这个点儿,我感觉到屋里好像冷了许多,整个的屋子里,好像有一股小风正慢慢的卷动着。
我将被子裹了一下,却还是架不住这种小风的吹袭。
这他娘的怎么回事?现在是春夏交季的时节,应该开始热了才对,平常睡觉的时候,有时太热,我也会开了窗户的,那样睡一晚上,会很舒服才对,今天这个风怎么这么硬。
不行,得关上窗户,要不然的话,我得冻死。心里想着,我猛得坐起身来。
“啊!”
我靠,在我的床尾处,这时坐着一个身影,长长的头发披肩下来。
一身的红色嫁衣,虽然没有回头,但我可是见过这个装扮的,是那个跳楼的红衣女子,她怎么会在这里?
不好,我被那个叫黄雨新的害了,她说开着窗户什么的,这根本就是错的,现在这个鬼不是进来了吗?
可恶啊,还是那个牙黄口臭的大叔说得对啊,虽然他的形象不佳,但高人应该就是这样隐于市井的,娘个腿的,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眼前的那个红衣女子,这时正慢慢的抬起胳膊来。
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感觉到那股阴风,这时向着我的骨头里面吹了过去。
一只雪白细嫩的小手伸了出来。
“拿来吧,把东西拿来吧。”
“你你你你,你要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啊。”
“你无意中拿到的东西,那不是你应该得到的。”她的声音很飘渺,但我可以清楚的听到,而且更主要的是,她这时正慢慢的转过头来。
我立即看到那个没有眼珠空洞,随后,是另一边有眼珠的眼睛:“拿来,否则的话,你要死。”
我要死?我打着冷战,这确实有点要死的感觉,心中的恐惧,慢慢的化成了愤怒。
我不知道是谁说过的,说是人恐惧到了极点,就是愤怒,我想我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娘的,老子从来不打女人的,无论那个女人多么无理取闹,但是女鬼就不同了。
想到这里,我猛得一翻自己的被子,向着那个女鬼罩了过去,同时伸手到自己的枕头底下,拿出了黄雨新给得那道符来。
先不说这个东西是不是好用,好歹是道符吧?
心里想着,我直接将符扣在了被子上,还别说,那符加上被子,居然真得将里面的那个女人给罩住动弹不得。
“妈的,老子不怕你,打死你。”我感觉到自己喊出的声音都提高了几个分贝, 随后,我直接骑了上去,乱拳向着被里鼓起的地方打了过去。
被子里可是听不到声音的,不过我相信,她就在里面。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我感觉到自己都累得不行了,这才停了手,不行啊,如果她从被子里面出来,那还得了?得找根绳子捆住。
我都佩服我自己的急智了,不过,哪里有绳子,我又不是运输的,平常用得最多就是一些针线类的,要是粗一点的绳子,谁家也不会常备着啊。
一转头,我迎上了一双美目。
黄雨新,她这时正坐在我的床头看着我,刚才光顾着打鬼了,她什么时候进来的?
等下,我的门是锁着的,只有窗户开着,这里可是六楼啊,她能进来,难道说,她也是个鬼?
我再次的打了一个冷战,这就有点尴尬了,一鬼过后又一鬼,不弄死我,她们是不开心啊。
虽然说被这样的美女鬼弄死,我多少还是愿意的,但能不能让我选择一个死法,比如说爽死。
“不错哦,我没有来的情况下,徒手格斗,满分。”
靠,这时谁有心情开玩笑,我看着眼前的黄雨新,冷冷的说道:“你是人是鬼?”
“呐,别说我没有教过你哦,看影子。”
借着外面微弱的月光,我看了一眼眼前这个黄雨新,在地上确实有一个淡淡的影子,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进来的?”
“只是六楼而已,对我来说,不算是什么大事。”
“打开你的被子吧,你以为厉鬼那么轻易就被你抓住啊,早就跑掉了,不过不是你打的,而是我的符起了作用。”
听了她的话,我这才揭开了被子,里面果然什么也没有,感情我刚才只是捶了半天的被子。
黄雨新这才过去打亮了灯,然后看着我,微笑着说道:“平角的啊。”
我愣了一下,随后脸上一红,刚才是睡觉的状态,所以只穿了一个内裤,这时让她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只好背过身去,快速的穿上自己的裤子,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背后传来了娇笑声,显然是黄雨新在笑话我,算了,被美女看见,我也不吃亏,就是有点尴尬罢了。
穿戴好了,才带着黄雨新到了另一边的屋里,那边让我改成了一个小客厅,还有我的电脑也在这里。
给她倒上杯茶,我这才问起今天是怎么回事?
“在说这个问题之前,我想问一下,你跟那个红衣的女人认识吗?”
“天地良心,不认识啊。”
黄雨新皱起眉头,说了声奇怪。
一般来说,穿红衣而死的人最容易化成厉鬼,这个倒是大家都知道的,但就算是化为厉鬼,也不太会伤及无辜,像电视上那样的,一人死后化成厉鬼,一个楼里的人跟着遭殃的情节是不会出现的。
厉鬼有着很强的目的性,要报复的,一般都是与自身有仇的家伙。
比如这个红衣女人,黄雨新调查了她一下,二十八岁,本来今年是要结婚的,都已经跟男方订婚了,但男方突然的悔婚,原来男方找到了个富婆,所以把她甩了。
这个女人应该是受不了刺激,而昨天,正是那个男人结婚的日子,所以才跳了下来。
以这样的情况来看,这个女人恨得,怎么也不可能是我啊。
看着黄雨新的表情,我感觉这个事态好像还挺严重的。
“这就奇怪了,难道说,是有人用了驱鬼术?”
驱鬼术,那是啥东西啊?
不过黄雨新并没在理会我,而是直接抬眼看向我,说道:“你手上,是不是拿了死者的东西?”
“没有啊,真得没有。”我立即摆手,“那天我去看热闹来的,我跟死者都不认识,怎么会拿她的东西呢?”
黄雨新的眼神有点怀疑,但我说得都是实话,就算是给我来个测谎机,我也敢这么说的。
良久,黄雨新这才一点头,说道:“这就有点奇怪了,也就是说,即没有拿东西,也没有惹到这个女人,到底是为什么呢?”
你问我,我问谁啊?我也是很想知道,这个厉鬼怎么会找上我,而且这一天简直倒霉透了。
正说着,屋里的电灯突然闪了几下,然后灭掉了。
停电了?还是保险烧了,我向着一边走去,却突然感觉到一个身体挡在了我的身前,一股幽香的味道传进了我的鼻子里面。
这应该不是什么香水一类的,这是体香,女人的体香,而这里唯一的女人,就是黄雨新了。
这什么意思?难道是投怀送抱,这个可以有啊。
我伸手向着她的腰身抱去,然而一记肘击打在了我的肋骨处,疼得我直接松了手。
我正要开口骂去,月光下,屋里却多出了三个身影来。
中间的那个是红衣女子,而在他的两边,一边是个看着将近三十多岁的男人,另一边却是一个肥胖的女人,看着大概有将近四十岁了。
靠,这三个,绝对不是活人,我可以肯定这点,因为我看了一眼他们的脚下,没有影子。
三个厉鬼吗?这怎么可能。
正想着,就听黄雨新这时轻声一笑,说道:“凑近一点。”
我去,这个时候了,这是福利吗?还是说等下死得时候,想跟我死得近一些,这样黄泉路上有个伙伴。
不管什么吧,靠近女人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我立即凑近了一些,同时防住我的肋骨,再打我可不这么简单了。
黄雨新突然一回头,与我来了个对脸,这个距离,只要我向前一凑,绝对可以吻到她,而且她的胸口,已经顶到了我。
这是个机会啊,我正要凑过去,她突然拿出了一个小瓶,向着我的脸上一喷。
我只感觉到一阵的眩晕,完蛋了,这下厉鬼索命,我还被迷晕,这回,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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