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王府休养的这些天,沈星安静的像是一朵花,风吹不动,雨浇不了的。
她时常坐在窗前,静静地看着院子里那些被雨水冲刷的花骨朵。
她发现,那些被雨水冲刷的花儿,却在雨后开的更加艳丽了。
一眨眼,在这儿住了半月。
她不知道,京都的人找她都找疯了。
尤其是封京墨。
蓝暮坐着轮椅陪她在窗前赏花,“你知不知道,镇南王动用自己的人,围住了沈家?”
沈星低着头摆弄指头,“是准备灭门吗?”
蓝暮轻笑,“他要找你。”
闻言,沈星慢慢抬起头,一句话没说。
蓝暮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听阿野说镇南王的迎亲队伍迟迟没到接亲的地点,便让阿野带他跟上了迎亲队伍。
等队伍过了桥,阿野就看见河里有个人在扑腾,无意间发现竟然是沈星。
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她穿着一身喜服,在水里扑腾的样子,以及他路过时远远的看见镇南王抱着沈意眠的样子。
也不难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沈星摇摇头,“不回去了。”
她靠在窗户边,觉得有些难受,一直不舒服。
“给你找个大夫看看?”蓝暮询问。
她又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就是大夫,这段时间麻烦你了,我得走了,施针的法子我会教给阿野,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我写下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们书信来往。”
接下来的几天,沈星认真的教授阿野施针的手法,并且还教了他按摩腿部神经的法子。
—
月末,快要入秋的时候,沈星早起,什么都没拿,只拿了一把油纸伞。
一场秋雨来了。
她站在门口,回眸看了眼蓝暮,“多谢。”
蓝暮没有说什么,只是拿了一个荷包给她。
“里面是银票,我不知道你要去哪,但总归需要银子,这应该够你花一段时间了,有任何需要随时写信给我,我腿脚不好,但只要你开口,多远我都会去帮我的恩人。”
蓝暮的神情真诚。
沈星接下荷包,轻轻一笑:“会再见的。”
临走前,她却顿住脚步,“沈未追好了吗?”
“没有,还是在昏迷,据说是中毒了。”
沈星摸了摸袖口,随手丢给他一个纸卷,“这是解毒的方子,希望能帮到你,算是这段时间我的答谢吧。”
说完,沈星撑着油纸伞,进了雨中,渐渐没了身影。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她就那么孑然一身的离开了京都。
蓝暮握着手心里的方子,心中微惊。
她竟然有解毒的方子,可为何没有救沈未追,却偏偏给了自己?
难道,她恨沈未追?
再想看看她,可雨中早已没了她的影子。
—
“京墨!”
外婆心痛的拉着孙子,“别再找了好不好?”
她知道,一定是子溪不愿意见他,不然这么久哪能找不见。
封京墨像是失心疯一样,眼神猩红可怕,“外婆,她一定是生我的气了,她在故意躲着我,我得找到她解释。”
“解释?”外婆冷眼看他,“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沈意眠让她去死好了,你救她做什么啊!!”
封京墨握紧了拳头,眼里全是恨,“我只是不想让她那么容易的就死了!”
若他再找不到沈星,那沈家也就没必要再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