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事儿刚传出京都,就闹得沸沸扬扬。
封京墨几次想要去沈府,可又担心会给沈星带来麻烦。
便直奔着皇宫而去。
沈星坐在椅子上,盯着乱糟糟的院子,满院子的草药,想必都是沈未追干的。
“素和。”
“奴婢在。”素和心疼她,眼泪止不住。
沈星吩咐:“后院里是不是有口井。”
“是有一口井,府里的水都从那里来。”素和说。
沈星面色苍白,目光却仿佛凝聚着毁天灭地的阴冷。
夜里。
穿着一袭红衣的女子,不紧不慢的走出院子,在月亮的照耀下,飞过层层墙头。
后院,井口边。
有几个侍卫守在井的附近。
女人脚步无声,来到那群人的身后,手起刀落,当场隔断他们的脖子。
“你!”
一个男人看见了她的脸,却不等开口,就被女子捂住嘴巴,下一刻,掰断了喉咙。
三个人,只是在一个呼吸间,没了生气。
她拖着三人的脚踝,陆续将尸体丢尽了井里。
噗通!噗通!噗通!
井口边,她背对着月光。
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瓷瓶,里面是粉末状的东西。
一整瓶都被她洒进了井里。
看着粉末渐渐融入水中,她不紧不慢的离开。
宁贵苑。
里面灯火通明,这个时候竟然还没睡。
女人跳过墙头。
来到侧边的屋子,里面有呼吸声。
戳开窗户纸,看了眼里面的人,是春锁。
她蹲在黑暗中,静静地等待着。
当主屋的烛火一灭,女人慢慢起身,推开侧屋的门走了进去。
不过片刻功夫,她再次出现,手上还染着鲜艳的血,一步步走出房间。
她的背影,像是在夜里索命的厉鬼,阴鸷恐怖。
—
“啊啊啊啊!!”
早晨,整座将军府被一阵惨叫扰乱。
沈意眠看着侧屋里吊死在房梁的春锁,吓得魂不守舍。
吊死也就罢了,可……可是春锁的尸体却没了衣服,不仅没了衣服,连皮都没了。
而春锁的皮就铺在地上。
人皮旁边,还有用血写的几个字。
沈意眠。
周秋梅过来的时候也吓得不轻。
“来人啊!来人!”
—
那边的事搞得人心惶惶,而沈未追一大早就被皇帝叫进了宫里。
“沈卿,你这么做,京都里可是有不少人有意见,包括朝廷里,你这个做法,那可是坏了老祖宗的规矩。”蓝予民训斥他。
沈未追那天在气头上,不管不顾的,一心为沈意眠出气,竟下那么重的手打了沈星。
等他平复了心情,才有些后悔。
“朕不是要训斥你这件事,而是封京墨!昨日他入宫来找朕,说你这件事做的,明显是在侮辱他,硬是将一个尊贵的嫡女弄成庶女嫁给他做王妃。”
蓝予民对他有些不满,“你看看你这事做的,封京墨若趁机发难怎么办?眼看着入秋,那些丝绸布料以及瓷器都要从别国运输过来,倘若封京墨堵住海岸运输,怎么处理?”
“咱们这边不是也有卖?”沈未追不情愿的说。
“那个什么晟爷那的确有卖,但价格高出十倍不止,你当朕的国库那般充足?”蓝予民气的不轻。
罢了,他又说:“封京墨把话放出来了,倘若你不把这件事处理好给他一个说法,他这个月就会拦住海岸线,别说咱们需要用的东西能不能进来,就是晋国的货物也卖不出去!这样一来,那些皇商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