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使天资绝艳,修行速度是,我等山野莽夫望尘莫及!”
不知这上位界面的冥使出使九州界是为何事,齐澈眼下放低姿态。
那棺中冥使看了齐澈,言道:“这么说,之前此界掌管者、名为俈尘那老家伙未熬过天劫飞升,陨落了?”
“回上使大人,前任帝君陨落己有六千年之久。”齐澈再次应道。
听齐澈言,那冥使点了点头,又审视了齐澈一番道:“这么说俈尘陨落,此间下位阴司陷入混乱,你是将此间幽冥重整,再归一统?”
“小修不忍见此间阴灵为谋各自利益而四分五裂生灵涂炭,故出手重整一统。”齐澈应道。
“能将此间一统,你也算是个人物……”打量了一番齐澈,那冥使冷笑且带着几分不屑的语气说道:“我见你修为己臻化神境大圆满,待日后能飞升上界来寻本使,不妨在本使身边做个护卫,也免的在上面无依无靠被那些人欺负!”
“还不快请过我家公子栽培!”那冥使言罢,立时有旁边随从应道。
虽为下位界面,但齐澈也是堂堂一界冥君,竟然被人唤去要收为随从,莫说是齐澈便是许多此间大鬼心中也是出几分怒意来。
“若小修渡得过那飞升之劫,定投奔上使,随上使鞍前马后。”齐澈言道,又道:“上使大人,此间敝陋,上使大人又舟车劳顿,请移驾小修为上使大人准备好的行宫。”
齐澈养气功夫了得,知此时不是意气用事之地,更想知道这位冥使出使下位界面是何用意,暗中又用言诺传音让其克制,所以行事极为理智。
“嗯,你很不错!”一界冥君这般谦卑,这冥使自是心满意足。
……
行宫内,笙箫曲乐入耳,那冥使坐于上位,言诺、齐澈、月夜三人居下首坐陪,连同那几个冥使随从也例于席间,席宴杯觥交错间,鬼丹境舞伎摇曳动着凝凝出来虚影身段翩翩舞动,更有姝色鬼婴境女修依偎在旁投怀送抱,媚眼秋波。
酒过数巡,落过几味,借席宴歌舞伎休息之间,齐澈正色拱手向那冥使问道:“不知上使此次出使小界,所为何事?”
听齐澈提及自己所来之事,那冥使不再调|戏身边鬼伎,正色言道:“我且问你,自俈尘死后此间冥界经多年战乱,阴阳簿、三生石可俱都还在?”
“俱都在!”齐澈回道,继言:“依阴司规则,为保阴阳轮回无常、孟婆等一干鬼吏皆受各方所庇护,无人敢伤害。”
齐澈说的是为实情,阴阳轮回涉及天地法则,阴界各方大鬼打的纵然再过残酷混乱,却无人敢对负责阴阳轮回的鬼吏下手,谁敢对这些鬼吏下手便为众矢之的,莫说是成为下位冥界对手讨伐的由头,甚至可能会引来上位界面大鬼的诛杀。
正因如此,自数界分立后,纵是阴司再过混乱,冥廷中负责阴阳轮回的无常勾魂鬼吏、孟婆、三生石、阴阳簿无人敢动之分毫。
“此些事务俱在便好!”听齐澈这般说,那冥使明显放下心中一块石头,与齐澈笑道:“本使有事吩咐与你做。”
“小修愿效犬马之劳。”齐澈忙回道。
在齐澈话音落下时,那冥使挥手,鬼芒闪动间一只玉简向齐澈飞来,同时那鬼使言道:“此间有个鬼魂,你且去查看他是否还在此界轮回之中,若是查到报与我知晓。”
“是!”齐澈将玉简收于手中,沉入神识,面色不可觉查一震,又很快的收敛起来,忙问道:“小修冒昧的多问一句,此人不过一短命鬼魂,竟值的上使如此上心。”
听齐澈言,那冥使面有不耐之色,轻哼一声后冷言道:“亏你还为一界冥君,难道不知道冥廷历来有不该说的不要多说,不要多问之事不要多问的规矩么?”
“上使恕罪,是小修多言了。”齐澈忙起身作礼道。
看了眼齐澈,那冥使的注意力又被旁边鬼婴女修所吸引,一边逗弄着女修一边言道:“待你飞升上界后,上位冥廷的规矩更多,你且好生注意自身修养罢。”
“多谢上使提醒。”齐澈又言,脸上谄媚道:“若小修将来能飞升上界,一定在上使大人鞍前马后伺候,报上使大人提携恩典。”
“天也不早了,本使路上鞍马劳顿,便先歇息去了。”那冥使一边逗弄着女修一边说道,随后又挥了挥手似驱赶下人般的说道:“你们下去罢。”
听言,言诺、齐澈等人俱作礼告辞出了行宫,回了齐澈所在的冥君府邸。
……
“这坐陪的几个女鬼不只是姝色可餐,那三窍阴体、阴阳介体可是少用的增进修为的双|修体质,那冥使难怪要急着赶咱们出来,这几天之内他怕不得休息喽。”刚刚回到齐澈府邸,月夜面上尽是哧笑之色。
“大哥,二哥真是对不住!”顾不得二哥月夜的调笑,此时的齐澈对言诺、月夜抱拳一脸歉意:“今日让一后辈小修在二位兄长面前张狂……”
“你我兄弟,又何须如此见外。”言诺摆手,又言道:“幽冥之事本不该愚兄过问,但恕为兄多言,方才为兄见那冥使传与三弟玉简时,三弟检索玉简时似有讶然震惊之色,不知那玉简中载有何等物事,令三弟几近失态?”
“大哥二哥,你二人看!”三人屡次联手御敌,情同手足,遇事齐澈自是不需隐瞒,抬手拿出那玉简。
“三弟……”言诺与月夜齐齐将神识股入这玉简之中,眼中尽是讶然之色。
“这是三弟你?”月夜也是一脸不可置信之色。
言诺与月夜的识沉入玉简之中,一道极为熟悉的身影落入到二神识里,里面那个人正是与言诺、月夜二人初识地的齐澈。
要知道,人的面容会随时间的增长百改变,普通凡人如是,修仙之人亦是如是,哪怕修行之人因修为的增涨而永葆年少之姿,其气质面貌也会随着修为的精进而改变,玉简中的身影只是与千余年前的齐澈相似,却与眼下的齐澈有着截然不同的面目与气质,只是眉目与神韵间有些相似而己,但绝不会联想到是一个人。
“这玉简的身影是我……”收起玉简,齐澈面有愠怒,继续言道:“我知道自身来历有些蹊跷,故而在幽冥的这些年,所有人只知道我唤做澈,以澈王、澈帝来称呼我,却没有鬼物知道我真实的姓名。”
说到这里,齐澈将目光现投向二位兄长:“我的来历,大哥二哥应 早己知道些许。”
言诺头:“为兄还记得与三弟初遇时三弟与为兄说的话,三弟前三世到前四十八世皆是年少而亡,坠入轮回吃尽阴阳轮回之苦,而如今上位冥界派出使者只为追查三弟的下落,显然意味着三弟的来历有些不大简单……”
随着话音,言诺的面色也是越发的凝重起来。
此时的月夜面有愠色,思索一番后面上露出恍然之色:“依幽冥的规矩法则,百年一轮回,三弟前三世到四十八世轮回是四千五百年,与我兄弟相识结拜修行又是一千余年,前总共近六千年,而这六千年正是那俈尘鬼帝故去后此间幽冥混的时间段,此间鬼吏难尽其职,想来才使得三弟逃脱鬼吏接引控帛,以致遇上大哥解决桎梏得以踏入修行一途。”
此刻不止是闻的齐澈,便是言诺面上也有悸动恚怒之色,神色也越发的凝重:“依此来判断,三弟与上位幽冥或有着大因果关系,能被其禁锢修行强制轮回,此间牵扯不可谓不大。”
大因果、大牵扯,意味其间的迷雾越发的浓重,水也更深。
“我四十八世之前的来历,又是何样?”此刻齐澈面上己不止是愤怒,更有迷惑又自言自语。继续言道:“我四十八世之前,莫非是得罪了上位冥界的某位大能不成,或是牵涉了某得冥廷的的大鬼?”
“与三弟相识之初,便觉三弟来历有些蹊跷,如今看来其间牵涉有大,为了与三弟弄清来历,为兄定尽己所能。”言诺表态道。
“我也原助三弟。”月夜亦言道,随即又是一笑:“想要知道三弟的来历,不如我等去将那冥使捉来搜魂,一搜便知。”
“二弟、三弟莫要急躁,上位冥司是为大能之界,秘术繁多深奥,若在这冥使的身上下了什么禁制秘术,我等怕是偷鸡不成反倒蚀米。”言诺摇头制止道。
“大哥,搜魂中然是低等法术,但大哥你不是有斩断记忆的秘术么?”月夜笑道:“大哥将这秘术己传与我二人,我也正好借此练习一番。”
言诺摇头:“莫要胡闹,此事事关三弟,容不得半点大意出岔。”
“我同意大哥的意见。”此时的齐澈眼底尽是怒,却又极力的克制着翻腾的情绪:“正如大哥所言,上位冥界是堪比天界的高等所在,绝不可轻举妄动,我己命那陪寝鬼婴女修先行查探这鬼使的虚实,以待决断。”
……
“帝君……”
就在言诺三人商议之间,有声音通过秘术传来。
“进来罢。”听到传音,齐澈向外施以法术传音,同时与言诺、月夜言道:“是我手下心腹鬼帅。”
不多时,那大鬼进得内邸,忙向三人拜道:“见过帝君与二位前辈。”
“说罢,从那鬼仆口中打探来了什么消息。”齐澈吩咐道。
“回帝君与二位前辈的话,末将奉帝君之命好生伺候那些上位冥办的鬼从,那些鬼从贪图酒色财气,半醉中己经说出许来自家的来历。”那大鬼忙回道,继续言道:“据那从上位办面来的鬼从言,这位上位冥界来的冥使姓韩名澜,是上位界面一修行世家的世子,家中有后虚境老祖在冥廷任要职……”
听那大鬼言,月夜不禁看了眼大哥言诺,暗暗咋舌,自己还想将那冥使搜魂,多亏大哥阻止才没有轻举妄动,想想朝鲁的一具仅仅是前虚境的分|身便令人不寒而栗,这后虚境又不知是何等的可怕,手段如何的通天,自家子孙若被人斩断记忆做了手脚,怕也是能动用某种大神通秘术查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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