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紧闭的朝堂大门被推开,几个太监搀扶着一位妇人走了进来,言诺见那妇人硊拜在地:“母妃!儿臣让母妃耽心了!”
那妇人上前轻轻抚摸上言诺的脸庞,眼角的泪水不由的滴落下来:“皇儿!平安回来就好!”
随后一指刚才满朝的文武同,厉声道:“方才是哪个逆臣贼子说我皇儿是冒名顶替的?”
满朝文武一时默不做声。
明王殿下上前施了一礼:“您可是紫月娘娘?”
那妇人点了点头:“正是哀家!不过自从先帝驾崩之后,哀家便被郑娘娘打入冷宫了!”
“臣弟见过紫月贵妃!”明王殿下行了个大礼,百官见状也硊拜在地。
“明王殿下起来罢!”
紫月贵妃说道,随后面色一寒指向坐在上边的郑太后:“我皇儿可是郑风与你串通,险些被害死在苷元道观的?先帝陛下可是国舅郑风派人下药毒杀的?如今的皇位可是你郑家的孽障所篡?”
紫月贵妃一连发问,惊的郑太后无言以对,面色慌张有此手足无措,最后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一派胡言!都是一派胡言!当初本宫就该将你送与先皇殉葬,不应一念之仁将你留下!”
随后一指朝堂内的侍卫叫道:“来人啊!还不把这对母子拿下去斩了!”
言诺轻笑子一声:“郑贵妃!你就不怕那些冤死在您手下的怨魂再来找你么?”
话音刚落,一阵阴风又起,那些惨死于郑太后手中的冤魂们,又出现在朝堂之上。
“啊!”
一声尖叫,郑太后昏厥了过去,身边的太监欲想上前扶住,又心有犹豫的看向明王。
“皇叔可命人将那几个太医押来审问一番,便知那些鬼魂所说的是真是假!至于当年知道换婴之事的宫人,全部被郑妃灭了口,你可拘押郑家之人审问便知实情!”
言诺向明王微笑着说道,尔后顿了一顿:“朝堂之上的郑氏一族连同郑氏的党羽一干人等全部拘押于此,家人府宅全部查抄便是!”
“尔敢!”
郑氏一族党羽一干人等听闻此言,不禁大喝起来。
“有何不敢!”言诺怒声道,一指郑氏一众人等:“你郑氏一族谋害先皇、篡夺皇位,败坏朝纲人人得尔诛之!”
而殿内的御林军与侍卫见此异变,茫然不知听命于谁。
明王见状面色一正:“但凡不听太子殿下号令之人,与郑氏一族逆贼同罪论处!”
听闻明王此言,当下宫中待卫将郑氏一族人等捆绑起来,囚禁于天牢之中。
见过言诺招唤阴魂的本事,明王心中也有一丝惊吓:“臣这就命御林军将郑氏一族举族拿下!”
“皇叔!不可!”
闻言,言诺摆了摆手尔后一笑:“这查少郑家的只能由皇叔的黑湮军才能胜任!”
明王不由一惊:“太子殿下也知道黑湮军?”
“皇叔!当年我被立为太子之时,父皇便说与我听过,皇家的真正禁军黑湮军,掌控在皇叔手中!”言诺的脸上风清云淡。
明王一脸惊讶之色,黑湮军的存在只有本朝皇帝与继承人才知道,当下道:“本王这就命黑湮军去查抄郑氏一族!”
随后明王从手中拿出一只虎符交于身边的随从,耳语了几句,那随从退下了去。
朝堂上,郑氏一党已尽被打入天牢之中,剩余的一些主和派也龟缩在一边不再出声。
明王请言诺坐在皇位之上,言诺却也再未推辞。
捋了捋有些花白的胡须明五硊拜在地:“太子殿下!现在国不可一日无君!请太子殿下继承大统!”
“请太子殿下继承大统!”殿内文武百官硊拜在地刘声呼道。
“皇儿!你意下如何?”坐于一边的紫月贵妃慈爱的看着言诺。
言诺笑了一笑,尔后面色凝重道:“皇叔!现在月支大军距京城不过几日的路程,你我叔侄二人还要与朝中大臣商议退敌之策!此事容后再议!”
言诺心中对人间富贵已看的极淡,百年之后难免化墓中枯骨,不如追求长生大道,遨游三界逍遥成仙。
明王面色有些凝重,叹息了一声:“月支大军并不可怕,据从边西逃回来的将士所言,只是那月支大军中有几位异人,转眼之间就将西征的主帅副帅诛杀去,以致于西征大军全军覆没!”
“异人?”言诺惊诧道:“莫非也是修行之人?”
“具体之情本王也不知晓!现在各路勤王之师已赶至京城附近,到时我大京军队在人数上已占优势,月支军队远来疲惫,我师以逸待劳,定能将月支军队一举击溃!区区几个异人在千军万马之中又有何做为?”
看着满朝文武,言诺笑了笑:“我对军政之事一窍不通,还是皇叔与各位将军们拿定主意罢!”
一日之内,郑氏一族尽皆查抄,家眷下人被押入大理寺中审问,享尽了荣华富贵的郑家族人,如何受的了大理寺一班酷吏的审问。
刑讯逼问之后,郑家女眷终于将当年掉换婴儿之事供了出来,所述情节与那宫内阴魂小红所述并无二致。
宫中的几位太医开始时还百般抵赖,在太监老鬼的指证之下,对郑风如何买通一干太医人等,毒害诚帝之事终于供认不讳。
案情终于水落石出,大白于天。
宫殿内云顶檀木为梁,水晶玉壁为灯,珍珠为帘幕,煞是壮观,明王一班文武众臣躬身立于朝堂之下。
言诺走上朝堂,只见明王站起身来,从侍立在一边的太监那里拿出一身皇袍,披在言诺的身上,当下硊拜在地口称万岁,文武百安也一同硊拜,山呼万岁!
一时间言诺目瞪口呆。
坐于龙椅之上,一袭帝王装束的言诺,更显的恍若天人,颇具帝王之气。
皇袍加身的言诺轻笑婉拒:“皇叔!我志不在此,早就将俗世看破,一心追求仙道,等过这几日,化解开我大京国的危机,我就要离开大京朝,远去修行,皇叔乃朝之栋梁,我离开之后皇叔可继位大统,只要帮我照顾好母妃便可!”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
明王硊于地上,高声阻拦。
言诺挥了挥手:“我意已决!皇叔与众位大人休要再提此事!”
朝中大臣见此,俱不再开口。
“皇叔!,各地进京勤王的兵马可曾到齐?那月支军队距帝都还有多远?”此时言诺居于庙堂之上,一副皇者风范。
“回皇上!”明王从百官中出列。
“月支军队三日后将抵达京城之外,各路的勤王兵马均已到齐!只是月支军队将囚禁伪帝与郑风的囚车置于军前开路!以致我军有些投鼠忌器!”
言诺不由的轻笑了一声:“现在此二人已经不是能够威胁大京朝的筹码了!命各路勤王兵马待月支军队在京城外安营之后,断其后路,围而歼之!具体如何布置安排,皇叔全权处理!”。
“吾皇圣明!”百官齐呼。
几日后,那月支大军抵达帝都之外,安营扎寨之后,休息一夜。
第二日,月支大军击鼓出战,列队立于沙声之上,随后将两辆分别囚禁着伪帝与郑风二人的囚车拉至阵前,城墙之上能看清模样的地方。
月支军队中一位面若重枣的大将拍马走出阵列,横刀立于阵前面容上得意至极,指着城墙之上大喝道:“京国守城官兵臣子们听着,这囚车之中的二人就是京国的国君与丞相,尔等还不早早开开城门投降!”
城墙之上,言诺与明王看着囚车中的二人,相视一眼,面容上露出一抹苦笑。
明王见状高声道:“我大京皇朝只有战死的国君,没有投降的皇帝!”
说罢,一挥手中的令旗,城门大开,一队骠骑从城内杀出城外。
“皇叔!救我一救!”囚车中的伪帝哭叫道。
明王看了一眼囚车中的二人:“郑风!你二人可认得城上在我身边之人?”
囚车之中的郑风与伪帝,抬头向城墙之上看去,只见城墙之上有一气度不凡,帝王装束的的少年站在那里,身形外貌隐约间与先帝有几分相似,心中不由的一惊。
“郑风!没想到罢!我还活着?”
言诺的声音从城墙上传了下来,虽然声音不高,两军阵前所有将士却都听的清清楚楚。
囚车之中的伪帝,看清城墙上之人后停止了哭泣,不由的叫了起来:“你是何人?”
言诺不由的一声冷笑:“我是何人?你们这对乱臣贼子也配问我是何人!”
随后一指囚车之上的郑风:“朕是当年在苷元山上险些被郑风暗害的太子殿下!至于你是何人,你可以问问你身边的郑风!你与郑风是什么关系,我想他会给你一个明白的回复!”
明王随后高声怒道:“郑风!你个乱臣贼子!你所犯下滔天的罪行,满朝文武皆知,先是你买凶于苷元山中暗害太子殿下,后买通御医毒杀先帝!罪不可恕,人人得尔诛之,至于囚车中的伪帝与你的关系,还是你与他讲个清楚!”
听闻二人之言,郑风如闻霹雳面如土色一般,口中低声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来人啊!擂鼓助威!”明王的一挥手中的令旗:“大京皇朝的三军儿郎们!一雪前耻的时候到了!”
随后城外早已列好队形的梁国铁骑,如洪流一般冲向月支军营。
“嘿嘿!京国的这些凡人军队,还真是不开窍!”一道怪异的声音响了起来,却响彻沙场,声音虽不算响亮,却同在耳边响起一般,以至于将两军将士的喊杀之声与战鼓之声尽皆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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