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泰放好了器皿,一只手在额头抹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了满头的汗,薛安琪的大胆举动真的吓到了秦泰,不过还好没有什么意外。
正打算出去和薛安琪解释解释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自己刚才会那么凶狠。
可院子里传出来“哇”的一声,薛安琪哭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得,刚才自己的样子看来是吓到人了,现在还需要赶紧去劝。
秦泰走到薛安琪的房间外,还好次踹门的痕迹还没有收拾,房间的锁还没有修好。秦泰推推门,纹丝不动,估计是有个人在门后面顶着。
幸好陈彩月已经换了房间,要不然还真的不好下手了。
透过门板,秦泰还能听到低低的呜咽声,看来薛安琪真的是很伤心。秦泰只能轻轻的敲门,声音柔和的说:
“安琪,是我啊!秦泰,我刚才那样是有原因的,真的不是我故意想要那样的,你先开开门,我给你解释解释,你倒是听我说话啊!”
门后面没有任何的回应,不过秦泰估计薛安琪应该是已经在听着了,于是把头贴在门,似乎这样像是贴在薛安琪的额头一样,能让两个人都平静下来。
薛安琪这个时候背靠着门板,双手捂着嘴巴,尽量不让每一丝伤心从口逃出来,不让秦泰知道自己心里的难受。
“你可能不知道我刚才在干什么,我是去老李家去寻找病毒泄『露』的源头,找到了这个东西,这个是装有浓缩病毒的器皿,要是打破了,里面的病毒大概可以蔓延半个省,所以……”
“所以在你给我开玩笑的时候我才会凶你,我当时是怕你不小心出了漏子,那样咱们成了千古罪人了,人家报纸肯定会写秦泰和他的妻子们因为玩笑不小心毒杀了半省的人。”
秦泰说到这自己都笑起来,可是门后面还是没有反应,秦泰心里有些忐忑,自己可是说出了原因啊,这都不能被原谅吗?
秦泰手加力,感觉顶在门的力气有些松动了,这是个机会啊!
秦泰一边对着薛安琪说好话,是各种认错,各种夸奖,各种各种的贬低自己。
糖衣炮弹之下,秦泰双手轻轻加力在门边,门传来的抵抗也是越来越小。
秦泰感觉时机差不多了的时候猛地一推,门是推开了,可是在秦泰的眼,薛安琪正在踉踉跄跄的往前跑,估计是被秦泰的力气给推的。
眼看薛安琪马要撞到墙了,可薛安琪这边还是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停下,吓得安琪都顾不伤心了,只敢闭双眼,两只手护住面额。
已经放弃了抵抗的薛安琪虽然脚步不停,可是感觉自己撞到的东西不像是冰冷而又坚硬的墙壁,反而很柔软,很温暖。
薛安琪的手指打开一条缝,看到秦泰龇牙咧嘴的样子,估计自己是撞到了这个“墙壁”吧!看到薛安琪张开了双眼,秦泰赶紧换正常的表情,只是青筋毕『露』的拳头才知道他被薛安琪撞一下有多痛。
“这小妮子是真狠啊,为了报仇也不能这样啊!专捡一些软的地方撞,疼死我了。”
这话秦泰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到了嘴边,变成了:
“安琪,没事吧?没有撞疼吧?有没有哪里伤到了?”
薛安琪其实早不生气了,毕竟秦泰又不是故意要这样凶她的,说起来还是薛安琪的不对,只是薛安琪心还是有些不如意,才会一直不原谅秦泰,现在那点不如意早被撞碎了。
“没,没有,你还疼吗?”
薛安琪低头不敢看秦泰,缩在秦泰的怀里,手掌在刚才额头撞到的地方反复的『揉』着。被薛安琪柔软的小手『揉』着,秦泰当然不会疼了,哪怕是再撞一下都没问题啊!
“没事,只要你没事好了,我年轻力壮的,不怕这个。”
薛安琪没有答话,只是那一双小手在秦泰的胸膛『揉』的越来越温柔,这谁顶得住啊?纵使百炼钢,也成绕指柔啊!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估计是谁发觉了不对劲想要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秦泰不怕这个,不代表怀里的薛安琪也不怕。
秦泰只感觉怀里刚才还十分温柔的小手突然在伤口又拧了一下,这冷不防的一下疼的秦泰嘴里直抽气,但是马要被人看到了,只能赶紧收起来。
原来是云清,刚才忙着装『药』没工夫,现在腾出来了手赶紧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可是只看到了屋子里局促的两个人,于是眼神越发异样,看的薛安琪无地自容。
秦泰大大方方的走出房间,这点事情对于他来说只是『毛』『毛』雨啦,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是苦了薛安琪,在云清的眼神攻势下连连败退。
秦泰回到房间后赶紧给白老打了个电话,想要问问他的意见,毕竟自己的家里随时都放着一个能蒸发半个省的炸弹,谁心也不安生啊!
虽然秦泰心脏已经很强大了,可是这种东西还是承受不住的。
“师傅,我有点急事想跟你说,你现在方便吗?”
“小泰啊!没事,我一直都在家里呢,有什么事尽管说。”
“是这样的,师傅,我的家乡这里爆发了日军残留的病毒,你是知道的。”
“是的,我知道啊,病毒还发生了变异,和一种病结合了起来,可是前几天你不是发来消息说这事已经被你给解决了吗?”
“是啊……事情是解决了,可是更麻烦的事也来了,我找到了病毒发散的源头,是一颗还有一半的病毒器皿啊!估计当年爆发的病毒也有那个组织的手笔,只用了一半的量吧!”
电话那头良久的沉默,不知道白老是什么反应。其实秦泰是不想告诉白老的,毕竟这种事让谁遇到心都要突突两下,白老年纪大了,可经不起几次这样的折腾。
“师傅?师傅?你还在听吗?师傅?”
“你小子,真的是,唉,怎么什么事都能找你呢?你千万要保存好病毒,我这找人去把它回收了,这种东西不该存在,你千万要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千万要保存好。这种事情可能会让你名载史册,但是骂名还是褒名看你了。”
“好的,师傅,我只求赶紧把这个东西给处理了,放在我手里是真的害怕啊!”
“唉,你小子啊,通过这个东西,我可以给你运作一下,你还有什么事情一块提出来吧!”
秦泰一阵沉默,不知道该不该提,话到嘴边的时候总会哽住,不不下。
“没了,师傅你好好养伤,我回去见到师傅还想和您一起喝茶呢!”
“好。”
挂了电话,秦泰心里面一片忧愁,没有半分解决了一个大问题时的喜悦。现在王静雨和秦济生死不知,让秦泰怎么开心的起来?
王静雨和秦济他们两个人是在出门照顾病人的时候被抓走的,当时有几个人来向王静雨求『药』,王静雨带着他们找到了秦济,秦济的眼光何其毒辣,行诊多年,这附近的人哪个他不认识?一眼看出来这几个人不是附近几个村子的人。
这种时候还能出现在这里,来着不善啊!
当时秦济紧握王静雨的手,打算先安抚这伙人,然后伺机带着王静雨逃跑。
可是这伙人可没有给秦济机会,本来是专门训练过的人,出手之间秦济根本没有办法反抗,转眼之间秦济和王静雨被制服,被打晕后带走。
王静雨和秦济醒来之后是在一个房间里,不像是监牢,更像是什么大人物的起居室,厚实的褐『色』地毯密布每一寸地面,雕饰繁密的水晶吊灯在头投下柔和的光芒,墙角花瓶的夜皇后把香味散到每一丝空气里,还有什么奢华的大床。
王静雨算是在电视里也没有见过几回这样的场景,不由得束手束脚,生怕会弄坏了什么东西,小心再小心。
秦济还要镇定一些,他知道这种待遇可不会给他一个普通的乡下医生,要说秦济有什么特别的,那只能说有了一个非常不特别的儿子——秦泰。
这群人既然是为了秦泰才抓的他们,那他们是安全的,反正在秦济的脑海里,秦泰还是那个在乡下到处撒野的孩子,那些关于秦泰的事情没什么不能说的,怕什么?
紧闭的紫檀门被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打开,在间走进来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身还穿着医院的白大褂,这是谁?
秦济心有许多问题,但是都被他压在心底,手心里王静雨的手指紧紧的握着秦济,尽显不安。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会把他们夫『妇』二人抓过来呢?
秦济不知道,王静雨更不知道,只能等着眼前的这个外国人开口。
这个外国人并不急着去和秦济和王静雨交流,只是熟练在房间里忙活着:先把外套挂在门后的衣架,再从旁边的房间里端回来三杯热腾腾的咖啡,然后不急不慢的放在客厅的桌子,轻轻的品了一口湿润口舌。
伸出手指示意王静雨和秦济坐在那些咖啡的旁边,这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