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终于停下无理取闹,毕竟秦家世代行医,她其实对当年的事也并不清楚,不过是村里头以讹传讹她才借题发挥,如今自己儿子危在旦夕,只好作罢。 .
秦泰迅速做出反应,用医学系统对痛苦挣扎的孩子进行彻底的扫描,经过提示拿取库里的醒脑『药』丸给他服下,之后孩子便稳定下来,昏『迷』了过去。
“你把我家儿子怎么样了?他怎么不动了?”『妇』人见状大声呼喊着。
背后村民们也是能躲远点儿躲远儿点,不敢知声却又都围着不走,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似乎是在看一场戏一样。
“我刚给他服下『药』丸,先控制住了伤情,你爱信不信。”秦泰看都没看那『妇』人一眼,也不想因为大人之间的恩怨耽误孩子的治疗,随即抱起孩子往家里方向走去。
“你这个杀人犯的儿子要带他去哪儿?快把我儿子放下!不然我报警了!”『妇』人还是不依不饶的的大声吼着。
“你去报啊!”秦泰回头道:“我告诉你!你给我说话小心点儿!现在只有你口这个杀人犯的儿子,能救你儿子的命!”
『妇』人脸『色』通红,不知究竟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还是被秦泰的话戳,正准备较劲儿还嘴之时,人群逐渐响起一片声音。
“你少说两句吧!”
“对啊对啊,这都什么时候了。”
“看他怎么治孩子吧!”
“这时候叫警察也不顶事儿了吧!”
……
慢慢的大家似乎清醒过来,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救孩子的命吗?都开始纷纷指向这个『妇』人,让她闭嘴安静。『妇』人吓得不轻,还有什么事儿能儿子的命重要,于是低着头紧紧跟着秦泰进了秦家的门。
秦济和王静雨一眼认出了这孩子,于是追问着秦泰发生什么事了,刚才老两口只顾着照看家里几个受伤的女孩儿们,也没出门瞧这么大的热闹。
秦泰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到床使之反着平躺呈大字型,在云雨和薛安琪的帮助下,将其他人拦在门外,治疗的过程还是较私密的,更何况还是得用到医学系统。
云清拿来他那一套随身携带的银针,随后被秦泰催着出去歇着,毕竟她也有伤,他可不想看着又多一位伤员,家里受伤的已经够多了。
只见秦泰那银针在酒精灯一烧,动作快到几乎看不清,想来是怕错过最佳治疗时机,头几个『穴』位很快开始发红发热,在医学系统的提示下又接着调取库里的可适用『药』膏分别涂在后脑勺、颈部脊椎、尾椎还有四肢关节处。
孩子起初有些痛苦的表情和时而不时的叫声,后来逐渐又平复,秦泰借机又对孩子全身下进行了检查,还好其他问题不大,以特殊手法分别对孩子进行了伤势处理。
『妇』人被挡在外面,百感交集,对着秦济和王静雨是语无伦次的一通说叨,倒是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云雨和薛安琪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能安慰着几个老人,相信以秦泰的医术,孩子不会有事的。
不一会儿秦泰出来了。
“孩子没什么大碍了,是现在最好还是不要挪动,等醒了之后我再给他检查检查,确认没什么后续症状再送回家静养。”秦泰并没有对着那『妇』人说,而是平静的告诉自己的父母。
“不行!我要送他到省城大医院去看病!你让我进去!”一点儿都不懂情况的那『妇』人一听秦泰的话,知道自己孩子还没醒,一边吼着,一边眼看着要冲进房门。
还好云雨和薛安琪拦的及时。
“大妈,你听秦泰的吧!他可是医届的小神医,您难道没看新闻吗?”薛安琪看不过,把话说的有点儿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
也是,『妇』人也不至于说老眼昏花到看不清形势,平常孩子在家看电视,多多少少都有所耳闻。
只是她说话一贯尖酸刻薄,『性』格也是从来不肯认错的那种,现在仔细想想总觉得当年的事自己其实也不知道全部,更何况即使是真的也和秦泰没什么关系,所以借着薛安琪给的台阶下。
秦泰为了孩子恢复得快,特意在屋子里点了一种『药』香加持。
『妇』人在王静雨和秦济的安抚下,总算是不闹了,静静的走进房间看孩子。她看到眼前的一切包括还没有收拾起来的医用器具,还有『药』香,总算是彻底放下戒备,安心下来。
刚才门外一哄而的村民们听到消息也都逐渐散了。
秦泰还是憋着一口气,趁着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拿着带回来的红酒了屋顶。
薛安琪忙着照顾陈彩月和王若蕴,云清也过来忙着替王静雨和秦济安抚『妇』人、照顾孩子,天『色』渐晚,王静雨和秦济也开始在厨房忙活,好像所有人都忽略了虽然救了孩子一命但心里一点儿都不痛快的秦泰。
云雨每个房间都转了一圈,看到了挂在衣架的秦泰的外套,却发现不见秦泰的踪影,想出去找他,没走几步她想起了第一天和陈彩月发现的那个屋顶。
虽然他没跟她提起过,但是她总觉得那里不像是废弃的,一种直觉指引着她去了,她希望这次找到他的是自己而不是姐姐或者别人。
“咦?云雨,你怎么来了?”秦泰正喝着酒,刚放下杯子,便看到了拿着外套的云雨。
“想不到你这么聪明的人也有傻的时候啊!”云雨撒着娇小心翼翼地走过来道:“不穿外套出门,原来是偷偷在这儿喝酒啊,我也要我也要!”
云雨也没多问秦泰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出来了,她抢过杯子也开始喝着红酒,一脸幸福的样子,这样独处的时光好像自病好醒来之后很少有过了。
秦泰以为云雨会问些什么,可是并没有,他依稀觉得云雨变了,内心好像更强大了。
“对了,你为什么骗云清?”秦泰突然想到云雨没有去滑冰的事,心头一紧,一件接一件的事情确实是真的让自己有些忽略她的感受了。
“什么?我没有骗姐姐啊!”云雨继续假装着,用喝酒来掩饰着自己的心慌。
“滑冰的事,你看着我回答。”秦泰一脸认真地拿过云雨手的酒杯随手放下,并强制云雨看着自己。
“我,我,我不想那么多人都围着你!我不喜欢所有人都讨好你的父母!我不喜欢王若蕴!”云雨爆发了。
她其实本没有觉得几个姐妹一定要争个什么,可是在王若蕴出现之后,大家都变得十分殷勤,她觉得这种空气令人窒息,甚至觉得几个姐妹也被那个千金大小姐给抢走了。
与其别扭的一起相处,那还不如躲开,眼不见心不烦这句话真不是白说的。
“我要的是你能开心够了。”秦泰愣了,他以前一直以为云雨不是那种会介意这种事的女孩儿。
“王若蕴只是我的哥们儿,你不是谁都清楚的么?”秦泰仔细想了想这几天大家相处的事,还是决定跟云雨解释清楚,虽然在以前他是用不着解释的,那时候的女孩儿们都不会考虑这么多。
云雨喊出来之后心里顺畅了很多,精神也放松了很多,她可能是较压抑,借此机会释放一下,转而换了话题道:“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喝红酒?”
“喝红酒不容易被爸妈发现,傻瓜!”秦泰借着酒意顺势把云雨搂进大衣里道:“冷了吧!”
揭开心结的云雨也逐渐释怀道:“其实我也是碰着运气来,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在这儿。”
二人又恢复往常亲密无间的那种状态,借着黑暗里朦胧的灯光,秦泰亲吻着云雨的额头,云雨安心了不少,也放心了不少,似乎之前不开心的理由都成了她要他陪着的借口,而现在这样刚刚好。
到了晚饭时间,陈彩月因着腰伤起不来,云清本想先去照顾她却在秦济的吆喝声下乖乖留下,由秦泰盛好王静雨特意做的鸡汤饭亲自去照顾她。
王若蕴倒还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自己起来便一瘸一拐的坐到了饭桌旁。碍于王静雨在,云雨只好拦下姐姐,自己亲自给她盛饭。
薛安琪也是口无遮拦,随口来了一句,大小姐是腿瘸了又不是胳膊折了,为啥还需要人照顾,要知道身为好姐妹的云雨可是至今都没有给自己盛过饭的。
云雨无奈只好挨个儿往过盛,嘴里还不停的说道:“安琪,你可真是我的小祖宗啊,争宠都争到我头了。”
云雨说的调皮又没办法,云清和王若蕴想笑,可当着长辈的面儿又只好憋着。
秦济突然噗嗤一声笑的喷了口饭出来道:“你们这群丫头,还真是有意思,一个一个儿伤的重,还开得出玩笑,有意思啊!”
云清和王若蕴一听这话也仿佛解禁一般大笑了出来,只留薛安琪一脸无辜的样子很是可爱。
“你还别说,有这么些个丫头在身边,还真是我们家小泰的福气!”王静雨对着秦济也笑了。
饭桌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似乎不曾有过与村民的隔阂,不曾有过被动接受的那些不公平的待遇,也不曾有过那些伤痛。
一家人的状态大抵如此,不分你我,和和气气,说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