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灵镯吓的不行,它可是好不容易混了个脚踝的位置,不会连这都保不住吧?
它动都不敢动,生怕一个惹得主人不高兴就被赶出去了。
但好在,它还有价值,所以桑离也愿意留着它。
“它也有用。”桑离道。
司夏:……
这也有用,那也有用,就他没用?
眼看镯子赶不走,司夏又把目光放在了桑离坠在胸前的小镜子身上,瓮声瓮气的问道:“那这个呢?”
“这个该不会也是哪个野男人的吧?”
照心镜:……
说谁呢?
它可是正儿八经,纯洁无瑕的神器!
怎么会和臭男人沾上边?
“它是洛克星的至宝。”桑离道。
照心镜的气焰一下就落下了,它还真和臭男人有那么点关系。
司夏之前也猜到了些许,“云舟那个臭老虎,该不会也是个黑心芝麻馅的吧。”他暗自嘀咕,又嗅了嗅,在确定桑离身上没云舟的气息后,他又把目光放在了桑离光洁的额头上,那朵鲜红的曼珠沙华美艳妖异,将桑离本就出众的脸衬托的更加倾国倾城。
“那这个呢?”司夏问,他不明白,他只是离开了一会会而已,姐姐怎么就多了这么多的秘密?
“这个和男人有关系吗?”
他小气的不得了,要把有关桑离的一切全都问个清楚。
“没有。”桑离说道,破天荒对他多了些耐心。
曼珠沙华:它骄傲!
木灵镯\/照心镜:……就你最恶心!
司夏还要开口,桑离道:“你要是不想睡,就继续去外面嚎。”
司夏怎么可能会走?
他好不容易才和桑离亲近那么一点点,他才不会放弃这大好的机会。
“想睡想睡我想睡。”司夏快速说道,伸手抱住了桑离,像个无尾熊一样贴在她身上。
那只手搂住桑离另一边肩膀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碰到了金色小龙,往下按了按。
小龙:……它忍!
桑离懒得搭理他们这些小动作,闭上眼就要休息,可偏偏司夏是个不老实的。
他最最重要的事情还没做呢,怎么能这么快就睡觉?
“姐姐?”司夏抬起头,用幽绿色的瞳仁望着他最爱的姐姐的侧脸。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氛围,这样的亲密无间,让他无法不幻想某些激情冲动,他用坚挺的鼻尖轻轻触碰桑离的侧脸,哑声求欢:“姐姐……我想……我好想……”
夜色寂静无声,他们的身体紧密相贴,几乎成了负距离,他们之间的气息早就混淆不清,暧昧缠绵,再加上之前司夏已经将一切全都呈现给桑离,好像现在发生什么也都顺其自然。
桑离闭着眼,道:“等你把怀桑的皇宫修好再说。”
“那哪行!”司夏一下就坐起来了。
“那皇宫都让我给炸完了,这修好得什么时候去了?”
他还能不能爬床了?
桑离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你还知道?”
司夏又又又委屈了,抱着桑离哀求,“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干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不行。”桑离态度坚决,哪怕司夏又用上哭哭闹闹的招式她都没有搭理。
怀桑何其无辜?
又是被炸皇宫,又是被骂,他找谁说理去?
桑离铁石心肠,司夏委屈后悔。
早知道这么一出,他打死也不炸怀桑皇宫啊!
眼看着姐姐就在身边,他却不能动,司夏那个急啊,大脑高速运转,满脑子都是如何快速把那被炸成渣的皇宫给修好。
桑离总算是安安稳稳的睡了个好觉,没人在她耳边吵吵,就是被抱的有点急。
不过司夏一大早就起来了。
他走之前看着熟睡的桑离,还不忘在这亲亲那亲亲,又是吻手又是亲脸,又是将唇瓣抵在她的唇瓣上半晌舍不得移开。
在反反复复的亲完之后,司夏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离开之前还不忘按按那小龙。
小龙:……没礼貌的该死的臭貂!
系统看的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大反派不愧是大反派啊,偷亲人都亲这么多,哪像之前那个小熊猫,只敢偷偷摸摸的亲一下。
司夏倒好,就差没从头亲到脚了!
系统瞅了一眼检测桑离身体的数值,发现在司夏第二个吻落下的时候她就醒了。
……
怀桑照顾了思慕一整夜。
作为伊安星曾经的女皇,拥有ss级别精神力的雌性,思慕原本高贵雍容,可一朝遭遇背叛,亲人被杀,她亦被兄弟囚禁折磨,成了专门给雄性安抚的工具,精神力长期的亏空,让她脑子都不太正常。
怀桑给她梳好的头发被她弄得乱七八糟,身上的衣服也都沾上了脏污,她神色偏执,行为疯癫,极其厌恶雄性。
“皇母,您吃点东西吧。”怀桑端着热粥过来,见到原本尊贵的皇母变成这副模样,心底很是难受。
“滚开!”
思慕陡然爆发,猛地推开怀桑,后者一时不察,滚烫的粥就尽数倒在了他手上。
身为sss级别的兽人,怀桑并没有感到痛,他看着浑身的泥泞,无声将自己清理干净,又换上一碗粥,再次端到思慕面前,温声哄着她,“那皇母您自己吃,我不碰您好不好?”
思慕根本听不进去,她蜷着身体,满心满眼都只惦记着另外一个人。
“慕白!”
“我要慕白!”她冲着怀桑嘶吼,猛拍桌子,明明可怜至极,又充满愤怒。
怀桑微愣,猩红眸底掠过一丝落寞。
他与慕白一母同胞,一同出生,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可不管是皇母还是雄父,他们的眼里都只能看得到慕白,他们会陪着他,教导他,带他玩,就连两人同一天的生辰,也都只有一个蛋糕,上面写着慕白的名字,怀桑什么都没有。
他就好像是个透明人,从来不曾在皇母雄父的眼里出现。
他曾不解,曾委屈,曾主动争取,拿着做好的全优的功课给皇母看,期盼着她能开心,能夸一夸他,哪怕……哪怕只是叫一句他的名字都好。
……可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
她很不耐烦,只是扫一眼便放在了一边,惦记着慕白在外面玩水,怕他弄湿衣服着凉,着急跑了出去。
那些试卷被她的衣裙不小心拂在地上,吹的到处都是,上面鲜红的优是那么显眼又无用。
小小的怀桑站在原地,慢慢蹲下身子,一张一张捡起他认认真真写的试卷,将它们抱在怀里。
没关系。
小怀桑安慰自己。
他也很优秀的。
总有一天,他也会被人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