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宫
精奇嬷嬷微微墩身:“娴贵人,奴婢先回去了,明天一早再来。”
脸色惨白的娴贵人矜持的点头,看着两位精奇嬷嬷离开。
等人消失,她立刻站不住往地上坐,旁边的泽芝连忙扶住她。
“主儿?”
娴贵人无力的靠着泽芝坐在榻上,语气愤恨:“慧贵妃。”
泽芝侧头看了一眼娴贵人,她知道娴贵人心里在骂慧贵妃。
谁让她在长春宫以下犯上搅和慧贵妃的事,慧贵妃真是报仇不隔夜。
泽芝心里想着事,被娴贵人握住手拉回思绪。
“你明天去太医院找江与彬,问问他惢心是否安好,现在怎么样了?”
泽芝正要在心里感慨一下,就听娴贵人下一句:“让江与彬以后给我请平安脉。”
听到娴贵人这句话,泽芝微微低头答“是”。
翌日 。
泽芝刚出延禧宫,就听到有人叫她。
“泽芝姑娘。”
转身看去,小江子正笑容灿烂地挥着手。
“泽芝姑娘,你上次要的腊梅香的手脂有了。”
泽芝明白小江子是来问消息的,昨晚慧贵妃大张旗鼓地带着两个嬷嬷到延禧宫,后宫没人会不知道。
两人走到角落,小江子从袖子里拿出一小瓶手脂。
泽芝小声说道:“慧贵妃故意找来精奇嬷嬷,教规矩折腾娴贵人,娴贵人让我去找江与彬以后给她请平安脉。”
小江子微不可察点头,接过泽芝手上的碎银子。
两人各自分开,小江子回了乾清门,没待多久出门去了乾清宫庑房。
“江与彬?”
蒋之恒思索着放下手里的毛笔,慢慢从桌案后面绕出来。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等小江子离开,蒋之恒独自思索了一会儿,叫来小晨子。
“去告诉小兴子,盯着江与彬。”
“是”
蒋之恒在庑房坐了半个时辰,小卓子敲门。
“公公,有个姓江的太医找您。”
蒋之恒放下手里的茶碗:“带他进来。”
“是”
没多久,江与彬跟着小卓子进来。
蒋之恒笑着起身拱手:“江太医,近来可好?”
江与彬笑着拱手回礼:“托公公的福,与彬近来过得不错。”
蒋之恒请江与彬坐下,让小卓子倒茶。
“江太医怎么突然来找杂家?”
寒暄了几句,蒋之恒单刀直入进入话题。
江与彬缓缓收起笑意,面色凝重道:“公公您知道,为了惢心您也帮了 很多,就是为了不让惢心搅进那些争斗。”
蒋之恒严肃的点点头,继续听江与彬说话。
“娴贵人今早又让人来找我,虽说只是让我请平安脉,但娴贵人指名点姓,我心里不踏实。”
蒋之恒思索了一下问道:“江太医是怕娴贵人另有目的?”
江与彬点头:“是,以惢心的性格,要是知道娴贵人找我办事,一定会让我帮忙。”
他叹出一口气:“我和惢心说好今年成亲,要是她知道我不愿意帮娴贵人,这、唉···”
他有些窘迫的看向蒋之恒:“公公,我知道已经麻烦您很多了,但娴贵人的事只有你我知道,我只能厚着脸皮来找您了。”
蒋之恒笑着摆摆手:“说哪里的话,你我什么关系,再说我也不是白帮的不是。”
听蒋之恒这样说,江与彬松了口气:“只要公公愿意帮忙,与彬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说完后他面色好了不少,一脸希冀的看着蒋之恒。
知道江与彬是意思,蒋之恒故作沉思的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样,江太医,您先按照娴贵人的给她诊平安脉,有什么事你就让人找我。”
江与彬微微叹气,也知道现在只能这样,他起身对蒋之恒一揖。
“与彬先谢过公公。”
蒋之恒笑着点点头,看着他离开,微微挑眉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