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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雪赶在午食前,拎着一小碗红烧肉和一个猪蹄来到谢二海家。

谢老爷子就好这口,不过他年纪大了,不敢让他多吃,每次只拿这么多。

“你就不能多拿点吗?”谢老爷子掀开帘子,忍不住抱怨。

老爷子心疼孙子,重孙,给谢八山和石头吃一点,自己就吃不了多少。

陆雪不接这个话茬,要不然老爷子说起来没完,“二叔祖,给我算个乔迁宴的日子呗,越近越好。”

她拿出用红纸包的八十八文钱放在桌子上。

村里找谢老爷子算事,都是要拿红纸包六个或者八个铜板。

陆雪之前给过一次八百八十八文,让老爷子说教她半个时辰,这次学聪明了,八十八总行吧。

谢老爷子看了一眼,伸手掂了掂,才满意地收起来。

“哼!等算出来让八山去告诉你。”说完,抱着小篮子回到屋内,没等吃呢,看见小石头吧嗒吧嗒跑过来,身后跟着谢八山。

家里谁不知道,陆雪一来,老爷子这准有好吃的。

谢老爷子能怎么办,只能分一些给两个小的,自己少吃一些。

陆雪从谢二海家出来的时候,总感有若有似无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可每次顺着视线看过去,无一例外地只能看见人的头顶。

她想要上前问问是怎么了,刚抬腿,那些人就跟见了鬼似的,撒腿就跑。

这……她最近貌似,应该,也许做的都是好事,没做过其他的吧。

陆雪皱着眉头回到谢家,“娘,你最近有没有听说过什么。”

“没有啊,怎么了?”王氏刚到家,正把早上热在锅里的饭菜拿出来。

“作坊里的人也没有说什么?”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看见她们总聚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我一靠近,她们就不说了。”

这情况和陆雪刚才碰到的一样,所以这些人说得肯定和自己有关。

跟自己有关,还不能让自己听到,她最近没和人有过节,不,还是有一个的,不过不能算是过节。

难不成是陈户曹找人传他们俩的闲话,那就太恶心人了!

或者,陆雪心中猛地一跳,也有另一种可能,不过,急不得,还是弄清楚比较好。

……

房子盖好,该添置一些东西,吃过午食后,谢老头、王氏和陆雪坐着自家驴车去镇里。

这次去最主要是买棉花,家里人的被褥,棉衣都应该换一换。

棉花一般十月末就能买,谢老头非拦着不让,说那时候贵,再等等会更便宜,一等就等到这时候。

到那一看确实要便宜一些,他们买得多,谢老头又会讲价,便宜五钱银子呢。

家里的房间多,棉被需要多做出来一些,棉衣也要重新做,怕家里剩下的棉布不够,又买四匹布。

看时间还早,他们又去了一趟木器铺,新宅子里还没添置家具呢。

村里人很少到这买东西,一般都是自己弄点木头,花点小钱,让人帮忙做点桌椅板凳,美不美观不重要,主打一个能用就行。

而木器店里的东西,件件打磨得光滑平整,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木头,但木料的天然纹理清晰可见,大部分还刻着精致雕花。

谢老头一眼就相中一套雕着吉祥纹样的桌椅,问了价格后又默默退回来,二十两一套,他是疯了才会买!

陆雪看了一圈,可能是因为镇里只有这一家卖家具的,价格贵得有些离谱。

谢老头看她在里面一直逛,在心里默念,别买,别买!直到看她走出门,才放下心。

陆雪空间里有从陈家库房顺走的家具,很多都是新的,这东西上面又没有写是谁的,放在家里用正好。

到时候她单独出来,转一圈再拉回去就行。

谢老头回去的路上心情一直很好,省银子就是赚银子,家具也没买,到时候让大郎做,能用就行。

不过好心情在回到家后荡然无存,他再能省,也扛不住二郎媳妇花啊。

不仅被子棉衣什么的要找人做,家具还要去县城买。

说是家里人没时间弄,他承认做被子和棉衣没时间,家具咋就不能自己做了,大郎天天捅咕木头。

可他说的不算!!

谢八山是在谢青山他们下学的时候来的,说谢老爷子把日子算出来了,就在六天后。

陆雪一边往新宅子倒腾家具,一边留意村里的传言。

乔迁宴这天,作坊放假,一大早她们便上门帮忙,各家也把桌子凳子都搬出来。

谢家一共摆五十桌,其中十桌是流水席,除了本村人,外村人也可以来吃,只要在未时(下午一点)之前来就行。

据说稍微有点家底的都是这么办,算是一种对于家族连绵不绝,生生不息的期盼。

同时,也属于积福的一种。

陆雪刚开始是觉得办不办都行,没有流水席,谢家难道就过不好吗。

可一贯抠门的谢老头,却把他和王氏攒的银子全拿出来,放在陆雪面前,说了很多话,把自己说得眼泪汪汪。

总结起来就是想办流水席,想让谢家越来越好,也想为谢远山积一些福报,希望他平安。

午时还没到,村里人陆陆续续地过来,有给礼金的,也有直接送棉布,手编的藤席等实用物件的。

十人一桌,大多是男人,女人也有一部分,很少见到孩子。

“你说,那传言说得是不是真的?”两个小媳妇凑在一起。

“哪个?”

“就那个啊?”刚才说话的小媳妇往陆雪那看了一眼。

“哦~听说了,我觉得是假的。”

“我也觉得不像,她要真是被鬼上身,咱们村还能啥事都没发生,你看人谢家还越过越好嘞!还说变了一个人,她哪变了,脾气还是死臭!”

又有其他人参与进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陆雪的闲话。

“可不,脾气还是那个脾气,我听我家男人说,无论是里正叔,还是李敢叔,就没有她不敢呛声的人。”

“人也没少打啊,连她男人的堂兄都打,只是最近讲了点道理而已。”

“对,还有打猎这事,她娘家不就是猎户,而且她那身力气一直都那么大!以前用来欺负人,现在用来打猎!”

“就是,一听就是假的,还是那么凶,上次我说李寡妇,她就瞪我来着,可吓人了!”

她正是当初在山上说李桂娘是不祥之人的那个小媳妇。

“那你们还说这些闲话!”张婆子的二儿媳周氏路过她们的桌子没好气地说。

“你管得着吗,我们乐意!”村里本来就没什么事,闲话都不让说,还不得憋死。

“你乐意,你到我们东家跟前说啊!”

一群人齐齐翻了个白眼,她们是爱说闲话,又不是有病!

陆雪在不远处听着,这些人说的都是她的词啊!不对,应该是她让王氏和李巧兰说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