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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莹,去把忍冬找来,忍冬不在就去找暗八!”陆雪说。

沈莹应了一声往谢家跑去。

宅基地那围了一圈人,陆雪扒开人群,看见王满仓的堂兄,王丰年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头上有血迹,胸口还有起伏,昭示着人还活着。

张多愣愣地站在一旁,脸色煞白,张老头夫妻也神色不安地站在不远处。

陆雪叫大家散开一些,让人再去把田郎中请来,忍冬和暗八手里估计没有多少药,还是让田郎中来保险一点。

“队长,满仓去请了。”李根说,出事的第一时间,谢家大哥去找陆雪,王满仓到谢家牵着毛驴去请田郎中。

“好,现在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陆雪沉着脸问,她一再强调宁可慢一点也要保证安全。

“队长,是我……”张多神色痛苦地说。

昨天和家里吵完架后,张多以为这件事便结束了。

下午的时候他心情平复很多,没想到张老头两人又找过来,站在墙边跟他吵,非要他现在去找陆雪,说什么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

张多那时候正在高处砌墙,反驳说自己不会去,找他没用。

张老头两人一听,这儿子怎么越来越不听话,气得不行,也顾不得是不是在外边,张嘴就骂他是个白眼狼。

张多脸憋得通红,感觉周围的人都在笑话他,大吼道:“我说不去就不去,你们快走吧!”

这一下,张老头两人更火了,直接走到他跟前,伸手拉他踩着的木架子,这要是摔下来可不得了。

王丰年急忙上前阻拦,撕扯之间,装着石灰浆的木桶掉下来,把王丰年砸倒在地。

听张多说完,陆雪皱着眉头,目光冷冽地看向一旁的张老头夫妇,“张多说的是真的?”

“不是,他瞎说的,是他自己没站稳,桶才掉下来的!”张老头急急否定,这谢家的二儿媳妇也太吓人了!

听他这么说,张多的脸色更白,嘴唇哆哆嗦嗦,显得有些无力。

“队长,就是张多说的那样,我们都看着呢!”李根他们说道。

“没有!”

陆雪抬手打断李根他们要说的话,“我不管是你们,还是张多的问题,王丰年受的伤是你们张家造成的。”

“他要是没什么大事,你们得出银子给他治病,他要是再也醒不过来,或者死了,你们就做好养他家里一辈子的准备。”

“当然,他受伤我们谢家也有一定的责任,该赔的我们也不会少。”

王丰年的家里人恰好在这个时候赶过来,听到陆雪这番话,虽心疼自家人,但也没什么好发作的,只能焦急地等着郎中过来。

沈莹先是到谢家,陆忍冬没在,估计是上山采药去了,只好又去里正家找暗八。

暗八不情不愿地跟着她过来,看着地上的王丰年,啧了一声说:“伤的脑袋啊,那可不好治,弄不好人就死了!”

被陆雪瞪了一眼,撇着嘴蹲下查看,脸色很臭,他又不是这女人的暗卫,凭啥听她的!

张老头和张满娘却误认为王丰年伤得很重,两人对视一眼,张老头上前一步。

“这事跟我们张家没关系!都是张多干的,我已经决定把他赶出家门,无论赔钱赔命都找他!”

说完,两人扒拉开围观的人跑回家,把张多的破衣服都扔到门外。

张多苦笑一声,抱头蹲在地上,逃避着众人同情的眼神。

“我也没说他会死啊!”暗八无语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就是被砸昏了,啥事没有,养养就好了!”

“真的!”张多抬起头,眼里闪着泪光。

“当然是真的!不过这外伤还是要处理一下,我手里可没药。”暗八站起身,抱着胳膊站在一旁。

“让,让!老夫这有!诶哟,谁让它停下来!”

伴随着嘚嘚的驴蹄声,田郎中七扭八歪地趴在毛驴身上喊,王满仓气喘吁吁地在后面追。

“暗八,把田郎中弄下来!”

暗八冲上去把田郎中拎下去,“我又不是你暗卫!”

陆雪没工夫理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拽住八两的缰绳,八两受她力量牵引,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嘶鸣,怎么也挣脱不开,在原地不断打转,慢慢停下来。

“咕咚。”暗八狠狠咽了口唾沫,这是个女人?

围观的人也松了一口气。

田郎中缓了一会,去看王丰年的伤。

王满仓跑上前,满是歉意地说:“田郎中,对不起啊,我就是太着急了!”

见田郎中正给王丰年处理伤口,只好又跑到陆雪身边,“队长,多亏你在这。”

“下次小心点。”陆雪说着,把缰绳递到他手上。

“没大碍,一会儿就能醒了,这两天可能会有点头晕,找两个人抬回去吧,这瓶是外伤的,这个熬着喝。”

田郎中站起身瞪了王满仓一眼,急什么急,真是的,他都说了,大病等不及他来,小病又不着急。

王满仓嘿嘿一笑,和他另一个堂兄一起把人背回去。

“田郎中,这些药加上诊金一共是多少?”陆雪问。

田郎中也瞪她一眼,“就是你出的馊主意,让你妹妹总往我那跑?一个女娃子学什么医术……”

陆雪默默翻了个白眼,不让学,你倒是别教啊!

田郎中说教一通,见陆雪今天没反驳他,拿着诊金心满意足地走了。

他走后,陆雪把盖房子的人集中在一起。

“刚才的事大家都看见了,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外圈围着的麻绳是摆设吗?我早都说过不让其他人进来,今天是谁看着的,工钱扣十文!”

她在宅子的框架起来后,怕误砸到村里人,让人用麻绳把宅子附近这片地圈起来,还专门招人看着,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还有刚才付的诊金,从张多的工钱里扣,王丰年不能上工的这段时间,工钱照开,再额外补偿一百文。”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搞得他们都想受点伤了,又想到王丰年刚才满脸是血的样子,打了个哆嗦,算了,要是真出大事,后悔都来不及。

张多的神情依旧有些恍惚,陆雪便让他先回去休息。

他走到家门口一看,地上扔的都是他的旧衣,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是真被赶出来了,而且除了几件破衣服,什么都没有。

想起过去的种种,张多眼底渐渐泛起血丝,一脚踹开大门,拿起墙边的斧子,都这样了,还怕什么,他活不下去了,就都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