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审讯室两次发威,让段丹青的待遇不止好了一点半点。
尤其是查清楚她主动去跟大使馆的人勾搭,就是眼红人家的幸运——在老米看来气运福气什么的就是幸运——这种看到好的就想往自己盘子里扒拉的行为让大家觉得眼熟的同时非常有好感。
——虽然这位段神婆是个黄皮肤的华裔,但她的所作所为可真的太米帝了,不愧是在米帝出生长大的人。
因为这一点,他们可以勉强忽视她的肤色带来的坏的观感。
至于和亚历山大碰面,真的就是完全倒霉——亚历山大的幸运,她的倒霉——毕竟一开始她可不知道在她车里的是经常上电视上报纸的名人。
再加上亚历山大联系了家里。
有威廉姆斯家族出马,天亮之前段丹青和亚历山大就完好无损的出来了——还混了FbI的咖啡。
段丹青看着东方已经泛白的天空,感叹道:“没想到我这一辈子居然还有机会喝FbI的咖啡。”
亚历山大继续自己没问出来的问话:“你之前说我的最大问题是什么?能告诉我吗?”
段丹青诧异,这人还记得呢?
不过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她直截了当的说道:
“你最大的问题是,太要脸!”
其实段丹青自己都觉得纳闷:“亚历山大,其实我很惊讶。”
“按理来说你的家庭教育应该不至于让你遇到什么为难的事的,毕竟威廉姆斯家的地位,其实就是你的地位。”
“可你看起来似乎总是顾忌很多,所以你有什么好顾忌的?”
作为资本家的小崽子,这家伙最先学会的不应该是资本家的胆大心黑不要脸吗?
怎么亚历山大总觉得顾虑重重的?
想东想西想这想那的,按他的家世,完全可以干就完了,根本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这一点上,她觉得亚历山大真的可以跟奥利佛好好学学。
虽然她很讨厌奥利弗的功利和高低眼,但不得不说,就是这样的人才能活的很好。、
还有他这次遇到的事儿,段丹青就更加震惊了。
虽然不知道他回家后不会跟自己的父亲说自己的遭遇,但是截止目前为止,除了一开始说自己被算计,他是真的一点都没提过怎么打击报复害自己的人。
换段丹青自己,那是受不了一丁点气的。
上辈子她小学的同桌犯贱,值日的时候故意把水桶里的水给踹翻,流了一地水,还溅到了她的衣服上。
段丹青一怒之下,抄起椅子把对方砸的头破血流在医院住了半个月。
宁愿写检讨在国旗下念,也要报仇。
后来她渣爹的小情人犯贱,居然想仗肚逼宫,还舞到了她跟前。
她直接把对方揍了一顿,送给了渣爹——他哥上高中的时候,渣爹有次跟人抢女人打架住院,他哥就专门找医生给他渣爹动了断子绝孙术——渣爹根本不可能让人怀孕。
他爹伤愈后他哥才告诉他,但是已经没办法挽回了。
然后那个小情就被渣爹亲自处理了——被戴了绿帽,他能忍下这口气才怪!
就算是后来考不上国内靠谱的大学出国留学镀金,那也是坚决不肯受气的。
有个白人同学问她中国人是不是都吃猫肉狗肉,段丹青立刻就问对方是不是天天吃人肉。
可亚历山大呢?
完全看不出是锦绣堆里长大的人。
亚历山大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我没有太要脸……”
段丹青不客气的问道:“是吗?那你应该知道这次坑害你的人是谁吧?你准备怎么处理他们?”
“换我是你的话,我会让他们以后再也干不了坏事。”
这种一看就是干多了坏事的。
真的没必要客气。
除非对方比威廉姆斯家势大,连亚历山大的父亲也没法给他兜底。
问题是,对方要是真的这么牛批,压根也用不着这种下三滥手段,直接暗示老威廉姆斯把儿子送上不就行了?
亚历山大被震了下:“可是,他们也算是我的朋友……”
段丹青冷笑:“想睡你你不同意就下药想强你的朋友?”
她摇摇头:“这种连朋友都算计的朋友,我宁愿没有朋友我也不要。”
亚历山大默然无语。
他长的太好,家里心疼关爱,教导他的人也很注意不会教导过于黑暗的东西。
他就像一个被家里供养在象牙塔的小王子。
都二十多岁了,依然柔软。
段丹青的车还在汽车旅馆,威廉姆斯家的司机把她送过去。
下车分别的时候,段丹青说道:“看在你长的在我审美点的份上,送你一个忠告。”
“凡事不要想太多,让你不舒服,你就让他不舒服就完事儿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
“然后你就会发现,那些觊觎你的,想暗算你的,甚至仇恨你的,都会变成好人。”
“不信你试试。”
“试了你就会发现,原来不用忍让,世界也可以变的很美好。”
唉。
亚历山大和简一样的问题,都是历史书看的太少了。
看名着除了了解一下当时的恩怨情仇都怎么解决,有个几把毛用?
不过他好像想看的话应该也没得看吧?
毕竟世界上最薄的三本书,一本就是米国的历史书。
亚历山大的生日快到了?要不到时候送亚历山大几本历史书?
亚历山大被段丹青训的一脸懵逼。
回到家都还没回过神来。
老威廉姆斯见到宝贝儿子心疼坏了:“我的亚力,你总算回来了。”
“让爸爸看看,哦,我可怜的亚力,真的是受了大委屈了。”
“哎,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听你的,应该多让几个人跟着你才对。”
亚历山大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了段丹青。
那个东方女孩才十八岁,却自由自在的像是在山涧飞行的雄鹰。
而他呢,明明他比人家还大十岁,却像还离不开爸爸妈妈的小宝宝。
也不知道是不想被段丹青比下去,还是一时冲动,他忽然问道:“爸爸,害我的人抓到了吗?”
老威廉姆斯愣了下:“抓到了。”
“不过他们是你的朋友,我没让人太过粗暴。”
他挥了挥手,很快有保镖带了两个人上来。
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一个要更大一些。
两个人都吊儿郎当的,看到亚历山大后先是眼睛一亮,紧接着说道:“嘿,亚历山大,只是个小小的玩笑而已,你不会这么玩不起吧?”
亚历山大又愣了下,重复了一下对方的话:“你是说,你给我下药,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