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洪斌狠狠的拍了下白修罗后脑勺,他这儿子太不争气,他都不知是否能将家业托付。
“我给你三天时间,你给我查清楚那人的背景,若是查不出,你也不用回来了。”
白修罗张大了嘴巴,他爸什么情况?他刚刚说的还不明白吗?
陈逐墨不是坏人啊,陈逐墨帮了他们不少,没有姐夫,他的门派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怎么他爸对姐夫如此有意见?
他撇撇嘴:“爸,我刚刚都跟你说了,姐夫不会有坏心思,他对我们不错。”
“而且我姐一直没有喜欢的人,这次好不容易遇到了。”
“你就别乱动手脚了,你惹急了我姐,我们家还能平静吗?”
白洪斌气的青筋暴起,他这儿子生下来,就是给他找气受的。
他猛然站起身来,眼神十分冰冷。
“你别跟我废话,我就明确告诉你,他不会是普通人。”
“你查出他背景,包括他的家庭,别让我发现你不查。”
“你不查,那就我亲自来查。”
白修罗连声答应,他爸发怒了,他哪敢说个不字啊?
“我知道了,这几天给你消息。”
白洪斌这才满意,他转身离开了。
这种糟心儿子,多看一眼都想动手。
陈逐墨真是普通人,就不会解决了楚家人。
楚天虎多嚣张,他不是没接触过,陈逐墨把楚家人都得罪干净了,还能全身而退。
说他没有背景,他可不会相信,也就他蠢货一般的儿子,对此真心不易。
女儿之前的两个男朋友,要多废物有多废物,他们不是白家的对手,他从未费过心。
因为他知晓,那二人不是他们家的对手。
如今这人,竟让他有了久违的危机感……
白修罗还算懂事,他不懂事他爹是真打他啊!
很快白修罗的手下就带回了消息。
“老大,我们这边查到了一些消息。”
白修罗冷哼一声:“有什么就说什么,这幅神情做什么?好像我命不久矣一般。”
那手下一脸便秘表情,他怕说出来,老大胖揍他一顿。
“陈逐墨和宋老等人关系亲近,解决楚天虎那天,这几位都在……”
白修罗脸色愈发的难看,没成想陈逐墨这么有背景。
“还有什么接着说!”
“十几年前的陈家无人能敌,听说他们研制出了能改变人体的药剂。”
“所有人都以为陈家能更上一层楼,可事与愿违,不知怎么回事,陈家人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他这次回来恐怕是想调查自己的身世……”
“他身边有人帮忙,我们没能查到更多。”
白修罗颓废的坐在椅子上,他这姐夫真不一般啊!
竟是陈家的人,陈家的事他有所耳闻。
那么庞大的家族,顷刻之间荡然无存,要是没那几家人出手他是不会信的。
看来他要跟他爹商量一番,看看下一步如何去做。
按理来说,他不该管他姐的私事,可他担心这些人对他姐下手,对白家下手。
白修罗速度很快,驱车回到老宅,把查到的消息告知白洪斌。
白洪斌看着上面的内容,脸色一如平常。
他吃过的盐,比这些人吃过的饭都多。
要说宋家和其他几家想要对付白家,他是不会相信的。
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何必用这样的腌臜手段?
“修罗,你怎么看?”
白修罗有些惊讶,他能怎么看啊?
他本来挺喜欢这个姐夫的,可谁知这姐夫背景惊人啊!
“爸,我不知道……”
白洪斌眼神凌冽:“不知道?那你能知道什么?”
“你把手下的人全部都撤回来,一定要按兵不动。”
“先看看这小子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他要是算计白家,我有办法处理他。”
“对了,他对在乎的不是他妹妹吗?你派人盯着他妹妹!”
白修罗内心忐忑不堪,他知晓陈逐墨多看重陈雨欣,他对陈雨欣下手,那他肯定活不长了。
“要不我们跟姐姐商量一下,也许姐姐知道内情呢?”
白洪斌果断拒绝,他这女儿性子耿直,说不说没有意义。
他们父子二人就能处理好,何必多拉上一人?
“先不要让你姐姐知道,事情还没查清楚,你姐姐不会相信的。”
“而且你我二人没有证据,现在只查出他是陈家人,除此之外毫无线索。”
白修罗听的云里雾里,他爸这是什么意思?是对付陈逐墨,还是不对付?
他不敢多问,他爹是白家掌权人,他爹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吧。
“我知道了!”
白洪斌摆摆手,让白修罗自行离去。
等儿子离开后,白洪斌看着那沓文件暗自出神。
小辈不知晓陈家的厉害,他是知道的,陈家要是没碰改变人体的药剂,是不会被算计的。
陈家破财是情理之中,内部就争论不休,外面还有几家虎视眈眈。
陈逐墨想报仇,也要看看他的能力,他一人对付那几大家族,无异于以卵击石。
但是他想拖着白家一起,他是不会同意的。
白家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与此同时,陈逐墨和白文玲离开医院,白文玲若有所思,想要问什么,迟迟没有问出口。
陈逐墨拍拍她的手背:“有什么就说什么,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白文玲长叹一口气:“我想知道楚天虎和楚家究竟是什么?”
“为何会那副模样?他们还能称之为人吗?”
陈逐墨轻笑一声,让她不必忧虑。
楚家早就完了,从他们插手人体实验的那一刻,他们就完了。
白文玲想知道,他当然会如实告知。
“楚家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竟偷偷搞人体实验,还研发了改变人体的药剂。”
“陈队长就是去抓楚天虎的。”
“楚天虎见我们得知实情,就想鱼死网破。”
“他棋差一招,最终被我们解决了。”
“你不必多想,我不会有事瞒着你。”
白文玲说了声好,可她心中还是不踏实。
仿佛陈逐墨是飞在天空中的风筝,随时能断线消失不见。
可她问的问题陈逐墨都说了,她也不能再怀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