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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到底是孰高孰低,又是孰真孰假,百姓们一看就知。”

“只要在医术上将他彻底的驳倒,证明他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那他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声望,可就会瞬间土崩瓦解!”

赵宏听了,眼睛一亮。

“好啊!果然是一条好计策!”

“那后面就这么办!本王非要亲眼看着林羽身败名裂不可!”

一张盖有八皇子印信的告示,很快就贴满了上安郡各处大大小小的角落。

消息再次传入了隔离区。

“摆明了不就是鸿门宴么?那帮子的御医,可是人多势众啊!”

林羽淡淡一笑。

“鸿门宴?”

“我看未必,反而是送上门来的好机会才对。”

他正愁着没有合适的契机,将八皇子和那些御医的无能彻底暴露在阳光下,那自己就可以彻底掌控上安郡的防疫主导权。

至于现在嘛,吴居正等于亲手把机会送到了面前。

“那就告诉他们……”

“本侯应战了。”

……

比拼的时间就定在三日之后,地点是在太守府前的广场。

等消息传开后,整个上安郡都轰动了。

一边是代表了朝廷的正统,八皇子与御医们。

一边是身负着反贼之名,却展现出了惊人能力的平西侯,林羽。

这场的对决,早已超出了医术本身范畴,它更像是一场关乎于人心的较量。

而在比拼的前一夜。

太守府,一间偏僻的厢房内。

作为陈启的心腹,也是城防都尉的刘莽,此刻的他,正对着吴居正低声耳语。

他脸上满是谄媚之色。

“吴先生,光是辩论医理恐怕不行。”

“林羽那厮一向就诡计多端,万一他再次拿出什么歪门邪道呢?”

吴居正端着茶杯,眼皮微微轻抬,示意着他继续往下说。

刘莽凑得更近了些。

“小人倒是有一计。”

“咱们事先安排几个‘病患’,等林羽诊治完成后,就突然间假装倒地,甚至是直接就装死!”

“那时,就一口咬定是林羽的医术不精,用错了药,导致了病患的死亡,甚至是指控他是投毒,故意想要谋害百姓!”

“光天化日之下,人证物证都在,再加上八皇子殿下和御医们的佐证,定可以让林羽百口莫辩!”

“就算不能当场将他拿下,也可以让他就此失信于民,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刘莽的脸上,露出了狰狞之色。

“先生,您觉得此计如何啊?”

吴居正静静听着,手指摩挲着茶杯的边缘。

……

上安郡太守府前的广场。

自瘟疫爆发后,从未聚集过如此多的人。

无数双的眼睛,或是好奇,或是担忧,或是麻木,或是带着一丝丝微弱的希冀,聚焦在了广场中央临时搭建起来的高台之上。

高台一侧,排场十足。

八皇子赵宏端坐于太师椅上,他身后侍立着吴居正,再往后是数十名披甲执锐的禁军护卫。

几位从京城而来的御医,身着锦缎官服,神态倨傲,一字型的排开。

他们面前的长案之上,摆满了各类的精致药箱。

闪亮的银针,珍贵的药材,甚至还有几摞厚厚的医书典籍。

琳琅满目,彰显着皇家气派与正统地位。

至于高台的另一侧,则显得寒酸太多。

一张简陋的木桌,几把有些破旧的椅子。

林羽平静地坐着,身旁是伤势初愈的张兴,以及安老为首的七名本地郎中。

这七位郎中,脸上都带着明显的紧张,与对面的御医们相比,无论是衣着还是气度,都判若云泥。

桌上,只有一些最常见的草药,几套普通的银针,还有几个粗陶罐子。

如此鲜明的对比,立刻引来了台下百姓的窃窃私语。

“看呐,那排场,不愧是京城来的贵人……”

“八皇子殿下都亲自来了,这瘟疫肯定有救了!”

“可……平西侯那边,怎么瞧着……”

“嘘!小声点!人家毕竟是侯爷……”

质疑、嘲笑、同情,各种目光交织在林羽一行人身上。

吴居正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声音传遍广场。

“奉八皇子殿下令,今日于此,公开论医,以辨真伪,以正视听!”

“由太医院黄院判,与平西侯,先行辩论医理!”

话音落下,御医中为首的那位黄太医,捻着山羊胡,傲然上前。

他目光扫过林羽,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随即转向台下百姓,朗声道:“瘟疫者,乃天地戾气所生,感于人体,发为时疫。”

“其病机,在于阴阳失衡,脏腑紊乱,经络阻塞……”

黄太医引经据典,从《黄帝内经》讲到《伤寒杂病论》,各种艰涩的术语层出不穷。

阴阳五行,气血津液,风寒暑湿燥火,听得台下大部分百姓云里雾里,只觉得高深莫测。

不少人的脸上都露出了茫然之色,却又不敢质疑,下意识也跟着点头。

黄太医见状,嘴角露出了得色。

他洋洋洒洒讲了许久,方才意犹未尽的停下,目光带着挑衅,看向了林羽。

“平西侯,不知你对本官所言,都有何高见啊?”

林羽站起身,并未理会黄太医的挑衅,只是平静看向台下。

他的声音清晰,虽不响亮,却奇异压过了广场上的诸般嘈杂。

“黄院判刚刚引经据典,学识也是渊博的,林某非常佩服。”

他话锋一转。

“而医者仁心,医术之本,是在于救死和扶伤。”

“高深的理论固然重要,可百姓们更为关心的,还是如何活下去。”

他并没有过多谈论何谓阴阳,何谓五行,也没有过多的细说经络气血。

“在我看来呢,这城中的瘟疫,更像是有许多肉眼看不见的‘小东西’们在作祟。”

“这些‘小东西’,或许藏在污浊的水里,或许附着在病人的口沫、排泄物上,甚至飘散在空气之中。”

“人一旦是接触了,就可能会生病。”

台下一片哗然,许多人脸上更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看不见的小东西?”

“那是个啥玩意?”

“这是什么古怪说法啊?”

“所以,若要防治瘟疫,道理其实也非常简单。”

“第一,一定讲究干净,需要勤洗手,不许喝生水,吃食要做熟。”

“第二,要把生病的人和没生病的人分开,避免那些‘小东西’互相传染。”

“第三,要处理好病人的呕吐物、排泄物,用火烧,或者深埋,不能随意丢弃。”

他指向隔离区的方向。

“这些法子,看似简单,甚至有些粗陋。”

“但隔离区内的情况,诸位乡亲可以去问问。”

“安老,还有这几位郎中,都可以作证,按照这些法子做了之后,病人的情况是否有所好转?新染病的人数是否有所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