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皱眉,他看着眼前这画,这画,他就是个假画,他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这画是真的。
“大人。”就在常青不知该怎么抉择的时候,一旁的师他轻扯常青的衣摆。
“从邰小姐这嫁妆单子上来看,当初,邰家拿去顾家这画,的确是吴道子大师的画作,但是,这一幅,依本官所见,是赝品,非真迹。”常青放下手中的嫁妆单子缓缓说道。
“怎么可能?”顾淮之满脸的不敢置信。
他自然是知道这画不是真的,可是,如果这画是假画,那真画去哪了?
“这画......”邰静婉也是一脸不解地看着手中的画。
“珍珠,可是你私下换了这画?”邰静婉突然看着珍珠问道。
“小姐,奴婢没有,这库房的钥匙,一直都是在小姐您这保管着,奴婢平日里也是进不去这库房的。”珍珠一脸委屈地说道。
“那存放这邰小姐嫁妆的库房可还有别的钥匙?”常青想了想问道。
“自然是有的,我家大姐的嫁妆可是存放在库房旁边,若是记得没错,婆母那就有钥匙。”江锦月却是激动地说道。
“大人,我们现在说的是牛三殴打我家三弟,又损坏我家夫人嫁妆一事!”顾淮之皱眉提醒道。
毕竟,顾家可是动用了邰静婉不少嫁妆的,这件事,若是被揭露出来,对宣平侯府可是大大的损伤。
他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大人,冤枉啊,明明是这个顾明之拿假画诓骗于我!”牛三一听,可不依了。
常青闻言皱眉,这件事,如果那牛三说的是真的,那顾明之这打也不冤。
“牛三,你即说这顾三拿假的画诓骗你,可有证据?”常青想了想又问道。
“大人,小人有证据,小人刚刚拿着那假的《天王送子图》去玄宝斋,可是那边的鉴定大师,亲口说,那画是假的。”牛三气愤地说道。
“那画呢?你即说是假的画,你拿出来啊,我还要怀疑是不是你调换了我们宣平侯府的东西呢!”顾淮之冷声说道。
“画......画还在玄宝斋。”牛三心里有些心虚,刚刚他只顾着找这顾三算账,忘记要将画拿回来了。
“你去玄宝斋跑一趟。”常青又对一旁的衙役说道。
卫修远示意一旁的明礼也跑一趟玄宝斋,毕竟,那可是他的产业。
虽然他不清楚邰静婉想要做什么,不过,他就想助邰静婉一臂之力。
明礼叹了口气,心想,自家主子,也是个宠媳妇的,可惜,这媳妇还是别人的。
也不知道,自家主子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能娶到媳妇。
不过,主子的吩咐,他只要照办就是。
宣平侯府,绮梦轩内。
唐绾儿黑着脸,听着青叶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她。
她没想到,自己离开后,顾淮之竟然想要与那江氏圆房。
更让她生气的是,顾淮之竟然是真的睡了那罗馨月,不日就要将人纳回府中。
“替我收拾一下,我要去见姑母。”唐绾儿黑着脸说道。
“小姐,不可,您如今还在坐小月子。”青叶闻言心里一惊,赶紧劝道。
“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唐绾儿一个眼神瞪向青叶。
青叶心里一惊,知道,自己也改变不了自家主子这想法,只能赶紧给唐绾儿梳妆。
“这个就不用了,就这样吧。”看着青叶拿着那些上妆的东西,唐绾儿拒绝了。
她自然是知道,自己如今的面色不好,可是,她就是想要利用老太太对自己的愧疚之心,来赢取自己想要的。
她想过了,表哥马上要纳罗家的女儿为妾,若是自己不做点什么,这宣平侯府,怕是不会再有自己的位置。
所以,她决定,要做顾淮之的妾!
可要这样做,就必须要有姑母的支持。
邰家。
“老爷,那顾家竟然动用了婉儿的嫁妆,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娄氏冷着脸看向邰和颂说道。
“他们吃下的,定是要吐出来的。”邰和颂一想到这,双拳紧握,顾淮之,真是好样的。
娶了自己的女儿,还不知道珍惜。
他邰家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老爷打算怎么处理?”娄氏问道。
“老夫打算提拔顾淮之。”邰和颂不紧不慢地说道。
“老爷,你疯了?”娄氏闻言,不敢置信地看着邰和颂。
提拔他?他们动用了女儿的东西,他们家,还要给他们好处?
疯了不成?
“夫人,不急,宣平侯在四品典仪的位置上也够久了,是时候,该往上提一提了。”邰和颂心想,只有站得高,才能摔得更重。
只不过,摔下来的时候,他自然也是要将女儿给摘干净的。
周仲安感觉自己都要疯了,他已经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没找到自己的玉佩。
最后,周仲安没法子,打算来找卫修远碰碰运气。
好巧不巧,周仲安找到卫修远的时候,卫修远正躲在一旁看着常青审牛三写宣平侯府一案。
常青看着手中,那邰大人递过来的信,实在有些不解,邰大人竟然说要郑宣平侯府顾三的罪。
想了想,常青又觉得,这件事,许是邰大人有什么计划,况且,抛开牛三不应该与人聚众赌博一说,还真是牛三占理。
想到这,常青轻咳了一声,拍了拍惊堂木。
“经本官查明,此案是顾明之拿假画诓骗牛三在前,牛三殴打顾明之在后,至于牛三撕毁宣平侯府古画一事,经本官查明,系假画,现本官判决如下,罚顾明之三日内归还牛三一万两白银,因牛三殴打顾明之受伤属实,罚牛三支付顾明之所有医药费,直至顾明之恢复如常为止,另牛三损毁宣平侯府画作属实,现本官判牛三赔偿邰大小姐画作费用共计一百两银子。”常青惊堂木一拍,将自己的判决说道。
“什么?”顾淮之没想到,这顺天府尹竟然这样判。
“顾侯爷可是有异议?”常青看了一眼顾淮之,冷声问道。
“我家小姐的嫁妆,怎么就成了一副只值百两银子的假画了?”珍珠却是跌坐在地上,伤心地哭了起来。
【哦嚯,宣平侯府要大出血咯。】江锦月闻言却是有些幸灾乐祸地想道。
邰静婉闻言,嘴角轻扯,要不是刚刚她爹给她传信,今日之事,她也是要闹上一闹的,不过,为了不坏了自家爹的计划,邰静婉只能将这件事,先按下。
“我的玉佩!”周仲安好巧不巧,便看到了江锦月腰间那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