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想我了吗?”
时安悄无声息的站在他身后,用手捂住他的眼睛,轻声问道。
“女......娘子?”
想到时安之前的威胁,萧墨寒把差点脱口而出的‘女流氓’,及时换成了娘子。
“哼~,算你识趣……”
萧寒墨已经懒得去问她,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他的书房的。
这个女流氓本事大的很,恐怕到现在,他安排在外面的侍卫,都没察觉书房多了一个人。
知道人是谁后,他放松身体,不慌不忙地问道:
“娘子,今日怎么想起来找本宫了?”
两个多月不见,他还以为女流氓放弃纠缠他了。
时安和以往一样,取出一条绸缎,蒙住他的眼睛。
几张符纸落下,在外面人眼里,他们矜贵的太子殿下还在批阅奏折。
然而,事实却是,他们的太子怀里坐着一个女人。
时安坐到他的腿上,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已经微微凸起的肚子上,笑眯眯道:
“你猜呀~”
萧寒墨感受到腿上的重力,还不等他说什么,他的手被放到女流氓的腹部。
时安穿的衣服不厚。
他在感受到掌心下和以前平坦相比,略显凸起的肚子时,再联想到女流氓两个多月没来,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个念头。
女流氓怀孕了?
他的孩子?
想到这里,他的心跳不禁略微加快,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地收紧,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娘子~,你这是最近长胖了吗?肚子上都有赘肉了。”
时安闻言,脸色瞬间一黑。
——竟然敢说她胖。
识海内,小七哈哈笑个不停,“宿主,他说你长胖了~哈哈哈~”
时安眼眸微微眯起,一只手揪住他手上的皮肤,似笑非笑地威胁道:
“殿下,我在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萧寒墨通过她的话和动作,确定了他心中的那个猜测是对的。
女流氓怀孕了!
他喉咙有些发紧,沉默了一下,问道:
“娘子,你是怀有身孕了?我的孩子?”
“哼~”时安轻哼一声,阴阳怪气道:
“不然呢,难不成还是其他人的?我还以为你是真傻,不然,我就要考虑考虑,万一孩子遗传你的蠢笨,我是留下他呢?还是流下他呢?”
最后几个字,她特意加重了语气。
当然,流是不可能流的。
说说又不会怎样,正好看看太子的态度。
不出意外,她肚子里的孩子将会是他唯一的子嗣。
萧寒墨听懂了她的话中意思,脸色骤然一变,慌忙解释道:
“娘子,我......我只是不敢相信,你竟然会怀上我的孩子,这是我们的孩子,你不准打掉他。”
不知怎的,一听到女流氓说要流掉孩子,他的心里就涌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恐慌。
知道女流氓最受不了他的声音,他故意压低嗓音,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哄道:
“娘子~~”
时安:“......”
太子不讲武德,竟然撒娇,这谁抵得住啊!
她在心中对小七,似是炫耀似是抱怨地道:“七啊,这个男人,他真是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怎么能这样,太犯规了。”
小七冷哼一声,提醒道:“宿主,你倒是把你快能挂油壶的嘴角,往回收收,这样说出来的话,才有那么一丁点说服力。”
时安也想收,但嘴角就是不受她控制,一个劲地往上翘。
她强作镇定道:“再叫一声。”
萧寒墨嘴角勾起,薄唇轻启,磁性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娘子~娘子~”
“好了,我原谅你了。”
时安可算明白,为何古代总有英雄难过美人关,昏君爱美人不爱江山了。
“多谢娘子宽宏大量~”
这一次,时安只蒙住了他的眼睛,没绑他的手。
萧寒墨也没去伸手,摘掉脸上的绸缎。
知道女流氓有身孕,担心她坐在自己腿上不舒服,便拦腰一把将她抱起。
“啊!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时安急忙勾住他的脖子,气道。
萧寒墨急忙安抚道:“娘子,莫怕,我抱你去里间,里面有软蹋,这样娘子坐起来也舒服,有劳娘子指路。”
知道是干嘛去,时安便不慌不忙地依靠在他胸膛上,趾高气扬道:
“前面直走五步,再往右走两步,不对说错了,是往左走两步......”
萧寒墨自然知道软蹋位置大概在哪,也任由着时安故意折腾他。
走到软蹋跟前,他小心翼翼地将时安放到软蹋上,然后坐在她身旁,轻轻搂着她的腰。
他轻声问道:“娘子,孩子几个月了?”
时安把玩着他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左手,随口道:
“四个多月了,应该就是我替你解毒那天怀上的。”
萧寒墨闻言,猛然想起头两个月,时安来找他时,剧烈胡闹的那几次,立马后怕起来。
他虽然到现在只有时安一个女人,但也知道,女子怀孕头三个月,是要静养的。
那个时候,岂不是孩子已经在肚子里了。
他迟疑地问道:“娘子,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怀孕的?”
“...上个月...”
果然,这个女人她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
怀孕还敢那么胡闹!
时安不想听他说废话,她好不容易才找着机会出来,可不想浪费这一次机会。
正好,书房他们还没试过...
“不要说话,春宵苦短,殿下,我们还是做些快乐的事吧~”
萧寒墨被她用力压倒在软蹋上,急忙用手小心扶住她的腰,出声劝阻道:
“娘子,你有身孕,不可乱来。”
“放心,我怀胎很稳的,我找郎中问过了,动作轻点是没问题的~。”
时安扒拉着他的衣服,随口道:
“你可别挣扎哦~,万一伤到孩子...”
听到她的话,萧寒墨哪里还敢动手,只能放任她胡作非为,还要小心护着她,不要让她跌倒。
接下来的时间,萧寒墨头一次感觉时间这般难熬。
他额头上细密的汗水浸湿了两鬓的头发,喉咙中发出难耐地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