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得比。”
靳寒霄的脸当场垮掉,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 没,得,比。”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手指已经灵活地解开了她睡衣的纽扣:“你,确,定。”
“哎!靳寒霄你干嘛!”
话没说完,她的睡衣已经被扒下来扔到了床下。
靳寒霄的动作堪称行云流水,三下五除二就把她剥得精光,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再比。”
姜棠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捏住靳寒霄绷紧的脸颊:“你这是在吃我姐姐的醋吗?”
靳寒霄冷哼一声,手指在她腰侧危险地游走:“我这是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结婚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不是你那个什么姐姐。”
“哇,好大的酸味~”姜棠故意扇了扇鼻子,下一秒就被靳寒霄挠得笑成一团,在床上扭来扭去求饶:“停停停!我错了!哈哈哈...靳寒霄你混蛋!”
闹腾了一阵,靳寒霄终于停手,把她牢牢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真有那么高兴?”
姜棠安静下来,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圈:“嗯。你知道的,妈妈走后,我一直觉得自己在这世界上没有亲人了,现在突然知道有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人存在,这种感觉很奇妙。”
靳寒霄的表情柔和下来,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跟她吃醋了。”
姜棠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靳寒霄挑眉,
姜棠敷衍了事:“老公你真好。”
……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姜棠都过得特别开心,有姐姐,哥哥,还有最亲密的爱人,这大概就是人生最圆满的时刻了吧。
当然靳寒霄也没闲着,筹备着他们的婚礼。
这天早上,姜棠哼着小曲在衣帽间里挑选今天要穿的衣服。
手指拂过一排衣裙,最后选了件鹅黄色的连衣裙。
这是上周和季晚音一起逛街时买的姐妹装,季晚音有一件同款淡紫色。
“这么早就醒了?”靳寒霄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头,声音里还带着晨起的沙哑。
姜棠转身在他唇上轻啄一下:“姐姐说今天带我去见她的茶艺老师,我想早点过去。”她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星:“你要一起吗?”
靳寒霄揉了揉她的发顶:“今天公司有个重要会议,你们玩得开心。”看着她雀跃的样子,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过去一个月,她就像只快乐的小鸟,在重新获得的亲情中欢欣鼓舞。
等姜棠哼着歌出门后,靳寒霄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林师傅,我现在过去看样品。”
三十分钟后,靳寒霄的车停在了城郊一栋低调的别墅前。门口早已等候多时的中年男子迎上来,恭敬地引他入内:“靳先生,三套礼服都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完成了。”
别墅内部别有洞天,宽敞的工作室里摆放着各种精美的刺绣样品和丝绸面料。
这里是樊墨的工作室。
国内最顶尖的中式礼服设计师,只为极少数客户服务。
靳寒霄仔细检查每一件礼服,确保它们完美无瑕。
这些日子,他表面上忙于工作,实际上大部分空闲时间都花在了这场婚礼筹备上,从挑选设计师到确定设计方案,他事必躬亲。
他老婆什么都不用担心,开开心心地当新娘子就好了。
老婆可真幸福呢。
有他这样死心塌地好老公。
想想就觉得开心。
“锦州哥,我喜欢这套。”
娇滴滴的声音打破了工作室的宁静。
靳寒霄眉头一皱,转头看向声源。
门口站着一对男女。
是贺锦州和苏瑶。
苏瑶正指着刚展示出来的正红色凤凰嫁衣,眼睛发亮。
樊墨的表情瞬间变得尴尬:“贺先生,苏小姐,您二位预约的时间是下午三点...”
“提前来看看不行吗?”苏瑶撇撇嘴,径直走向那套嫁衣,伸手就要摸上面的金线刺绣。
靳寒霄的动作比她更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不准碰。”
这我老婆的。
声音冷得像冰,苏瑶被吓得一哆嗦,下意识抽回手。
她这才注意到站在礼服旁的高大男人,突然变了脸色:“靳...靳总?”
靳寒霄淡淡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小心地将嫁衣的袖子抚平。
这套嫁衣他花了半个月的时间与樊墨反复修改设计,每一处细节都融入了姜棠的喜好。
别人不能碰。
特别还是他老婆讨厌的女人。
贺锦州看着他的动作嗤笑一声:“一件嫁衣而已,靳寒霄,你至于吗?”
两两相望,靳寒霄深邃的眸子像是染了一层墨,浅浅勾了下唇:“ 等你娶到你想娶的人自然能明白,现在我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
贺锦州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结婚只是开始,能不能走的下去才是真本事。”
听见对方的出言不逊,靳寒霄没有很生气。
都说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此刻说的就是他贺锦州。
淡淡的挑了挑右眉:“贺总这么懂婚姻长久之道,想必是经验丰富,不像我,只有我老婆一个,什么都不懂,还得老婆教我。”
贺锦州脸色骤变,拳头在身侧攥紧。
冷静冷静。
靳寒霄这摆明了就是在气你。
苏瑶见情况不对 ,生怕贺锦州又想起了姜棠,挽着他的胳膊:“ 锦州哥,我还是喜欢婚纱,我们去婚纱店看看好了。”
贺锦州现在正在气头上。
什么鬼结婚。
他从来都没想过要跟苏瑶结婚,都是两人家插手安排,他从头到尾就是摆设,谁也没问过他愿不愿意。
“我们的婚事,再议。” 说完, 也没给苏瑶面子,甩开她的手走了。
“锦州哥……”苏瑶一跺脚,顾不得太多,跟在他屁股后头追了出去。
情敌被他赶跑了,靳寒霄自然开心。
一开心就想给他老婆打电话。
得知她和季晚音还在茶社,靳寒霄直接过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