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翔一脸懵逼:“...会是会...”
靳书铭二话不说把米袋塞他手里:“去。”
阿翔手忙脚乱地接住米袋,偷偷瞄了眼紧闭的卧室门,压低声音:“铭哥,您这是要...亲自下厨?”
“废话少说。”靳书铭解开袖扣:“我学。”
阿翔差点惊掉下巴,赶紧掏出手机:“要不...我先给您找个教学视频?”
卧室里,秦以好悄悄掀开被子一角,听见外面传来靳书铭不耐烦的声音:
“水放多少?”
“火候怎么调?”
“这米要不要洗?”
忽然又听见\"砰\"的一声闷响,接着是阿翔的惊呼:“铭哥!那是盐不是糖!”
“知道了,你可以滚了。”
又砰了一声, 门关了。
听着外面的动静,秦以好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门被人轻轻推开。
靳书铭端着碗进来,定制面料的西装上沾着可疑的污渍。
“...尝尝?”
秦以好坐起身,看着碗里那团可疑的糊状物:“这...是,什么?\"
“粥。”靳书铭板着脸:“不像吗?”
秦以好有气无力的“哦”了一声,伸手去拿勺子。
靳书铭已经舀了一勺粥,小心翼翼地吹了吹,送到她嘴边。
“张嘴。”
秦以好愣了一下,看着递到唇边的勺子,下意识地张开嘴。
温热的粥滑入口中,虽然味道确实有点咸,但她还是乖乖咽了下去。
“烫吗?”靳书铭皱眉问道,又仔细地吹了吹下一勺。
秦以好摇摇头,眼睛不知道看哪。
他们俩之间还没有过如此和谐的场面。
吃了几口后,他又递来一勺。
吃多了齁咸。
秦以好:“不吃了...”
靳书铭:“你才吃了五口。”
秦以好:……???
伸手握住靳书铭的手腕,将勺子转向他的唇边:“你自己尝尝就知道了。”
忽然意识到什么,急忙缩回手:“你….换个勺子…”.
靳书铭却故意将勺子转了个方向,慢条斯理地含住她刚才碰过的位置。喉结滚动间,他的目光始终牢牢锁着她:“害羞什么?”
“谁、谁害羞!“秦以好耳尖红得滴血:“就是觉得不卫生..”
靳书铭突然倾身向前,将她困在床头:“不卫生?”他低笑,“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吃过?”
“你——!”秦以好羞恼地去推他,却被他单手扣住双腕举过头顶。
“以前在浴缸里……“他另一只手抚上她滚烫的脸颊,拇指暧昧地摩挲着她的下唇:“不是还求着我...”
“闭嘴!”秦以好羞得抬腿要踹,却被他顺势抓住。
“ 好了,不逗你了。”靳书铭说:“粥有点咸,我让阿翔再送点能吃的过来。”
“ 别麻烦了,楼下有超市,你去买点面包。”
靳书铭挑眉:“使唤我?”
“不去算了。”她别过脸,“我饿着好了...”
话音未落,靳书铭已经起身拿外套:“吃什么口味?”
“啊?”秦以好没想到他真答应:“…..牛奶吐司。”
靳书铭点点头,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在她错愕的目光中突然俯身亲了她额头一下:“乖乖等着。”
秦以好惊掉了下巴。
唇落在她额头的触感仿佛还在发烫——那么轻,那么珍重,像是捧着什么易碎的宝贝。
门关上的瞬间,捂着发烫的脸颊缩进被子里。
脑子里在复盘。
床单都滚烂了,为什么他做这种亲昵的举动时,更让她心跳加速?
一个简单的亲吻就让她胸口发胀,连指尖都酥酥麻麻。
“疯了…“她小声嘀咕,却忍不住用手指触碰自己被他亲过的地方。
半个小时后,敲门声响起。
秦以好穿着拖鞋去开门:“你怎么才……”
话卡在喉咙里。
门外站着的不是靳书铭,而是段律师。
“ 知道你胃不好。”段律师手里提着一个保温盒,温和地笑笑:“特意熬了山药粥,尝尝?”
关于秦建国的事,段律师这段时间帮了她不少,但靳书铭在这,她不想给人惹麻烦。
以前有男同事只不过送了她一把伞,靳书铭就一言不合的把人揍进医院,现在,她只想段律师赶紧离开。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 哟,我来得不巧。”
靳书铭站在走廊尽头,手里提着购物袋,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靳书铭这张脸,想不认识很难。
段律师礼貌地点头:
“靳先生。”
靳书铭直接无视他,大步走过来一把将秦以好拉到身后:“段律师要是很闲的话,不如我让人多弄几个案子给你?”
段律师推了推眼镜,强作镇定:“靳先生误会了,我只是...”
“只是什么?”靳书铭打断他,手指轻轻摩挲着秦以好的手腕:“只是大晚上来给别人的女人送温暖?”
秦以好感觉到他指尖的颤抖,知道他正在极力克制怒火。
她急忙解释:“段律师只是...”
“嘘。”靳书铭侧头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让她浑身一颤:“你的解释我们进去再说。”
秦以好:“?”
段律师识相地后退一步:“保温桶我放这了,秦小姐你记得趁热喝。”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靳书铭突然叫住他,从钱包抽出一叠钞票:“粥钱。”
走廊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段律师脸色难看:“不必了。”
“要的。”靳书铭强硬地把钱塞进他口袋,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我女人的账,我一分都不会欠别人。”
秦以好羞恼地拽他袖子,段律师深深看了她一眼,终究还是转身离开。
秦以好以为他又会像以前那样狂吃飞醋,把她压在床上狠狠欺负。
可这次没有。
门关上后 ,他把买的东西一样一样放进冰箱,动作很轻,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
秦以好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突然意识到——他在忍。
她很确定自己没看错。
因为今天在车里她说了:这些年她身边的人被他全都吓跑了...
所以现在……
他在努力改变。
怎么办? 那种酸涩的感觉又上来了。
“ 那个……”才开了个头,靳书铭突然转身,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闷闷的:“什么都别说,先喝粥。”
他从购物袋底层掏出一个保温盒,秦以好打开一看,是城西那家很难排的养生粥。
她突然想起他消失的那半个小时……
“你...特意去买的?”
靳书铭别过脸:“...顺便。”
秦以好笑着舀了一勺,故意问:“那段律师的粥怎么办?”
靳书铭立刻黑了脸。
喂狗!
却只是闷声道:“...随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