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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压抑地铺设在天边,将本就不安的气氛渲染到了极致。

将白天硬生生地推出黑暗。

这几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情,让曾妮可的精神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此刻坐在沙发上,死死地扒着杜俊逸的胳膊。

却不敢直视他眼里的嫌弃,只能一味地颤抖着,将头垂低。

“还有谁没有下来。”林静春环顾着客厅里的人问道。

杜俊逸望了望,回答道:“好像…清绥还没有下来。”

闻言,曾妮可突然一抖,皮肤痉挛着,眼珠在眼眶里打转。

兰纳斯轻轻睨了她一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没有……没有。”曾妮可死死地扒着杜俊逸的衣服,瞳孔震动,指甲死死攥紧杜俊逸的衣服。

凌乱的发丝,掩盖不了失魂落魄的神情。

杜俊逸痛呼了一声,眉头微微蹙起:“放手!”

在好奇心地驱使下,其他人准备上楼查看,杜俊逸被曾妮可死死拽着,只能作罢。

等众人刚要离开客厅,电视机就自己响了。

黑白的画面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画面里别墅昏暗,可画面中间曾妮可的身影却异常清晰。她从自己房间里逃出来,不敢开灯,在黑暗里行走。

她的神色警惕,在夜里行走如同行走于白昼。

应该是异能。

随着影片的播放,曾妮可的神色瞬间变得慌乱。

电视的画面里,清晰地拍摄了曾妮可走进尚清绥的房间。

人们的视线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曾妮可,曾妮可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浮动。

画面里再次切过视角,尚清绥似乎不在房间内,而屏幕的正中间正对着的,正是曾妮可。镜头甚至不断拉近,最后在床头柜上有了一个特写。

那猩红可怖的,泛着淡淡暗红色光芒的兔子布偶,长长的耳朵耷拉着,看起来诡异而阴森。

一只手将那兔子轻轻抓起,曾妮可的脸庞出现在镜头面前,她拿起兔子把兔子丢进了床底下。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杀她……我没有!”曾妮可狼狈地从沙发上抬起脸来,猩红的眼眶已经红肿了起来,水肿的眼睛如同灯泡一般抬着。

可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屏幕,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

曾妮可咬了咬牙,发了狠地往前扑去:“这些都是假的!你们不要再看了!”

脖间一凉,曾妮可地眼底被寒光所侵蚀。

“让开!”兰纳斯不悦地皱眉,他正看得起劲呢。

曾妮可被镰刀一勾,从眼前扔到了旁边的墙上,随着一声尖叫,电子屏幕继续播放。

尚清绥不知道从哪里回到了房间,睡下。

夜渐渐深了,屏幕越来越暗,昏暗的天色将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之中。

一双血红的眼睛在黑暗中悄然睁开,慢慢将周边照亮。

红色的光微微向外扩展,最后将周围的一片都照亮。

在血红色的光中,一切像是被鲜血洗净的样子。

兔子从床底爬出,扭动着红色的大眼睛,站在床边,紧紧地注视着熟睡的人。

呼吸从鼻腔中喷出,就化作了一团白色的烟。

一顿哐哧咔哧的声音,血肉模糊飞溅,沾在屏幕上,仿佛随时能飞出来似的。

兰纳斯很是嫌弃:“难看死了。”

“呕。”瞿继安转过手就去吐了。

林静春和许知微也有些生理不适,扭过了头去。

瞿继安再抬头地时候,那张骇人的兔子脸就贴屏幕前,朝着他们尖笑着。被缝纫的嘴巴轻轻裂开到了后槽牙。

【桀桀桀~】

顿时如同电流穿过身体,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紧张的神经在脑中作祟,身体颤抖,瞳孔缩放,如同死了一般愣在那里。

瞿继安害怕得不敢再动。

林静春生硬的转移话题,舌头打结:“我……我去喂花。”

转身离开,离开后没多久,又失魂落魄地回来。

兰纳斯好奇:“你不是去喂花了吗?”

林静春的表情瞬间僵在了脸上:“我们……没肉了……”

“什么!”瞿继安瞬间极了。

许知微弱弱出声,好似安慰:“可我们之前没有完成每日任务,好像也没有什么惩罚……说不定没事的……”

瞿继安顿时冷静下来,仔细一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都饿了这么几天,那兔子哪来的食物。

【那就只能吃兔子了~】

电视还没关闭,闪烁着白色的线条,笑声在白色的线条中穿过,使人的眼前迷乱。

电视机关闭的那一瞬间,瞿继安顿时又不平静了。

因为这突发的事件,没有人再管曾妮可地事情。

毕竟,死得人又不是他们。

草地上,玫瑰们像是知道了没有食物这件事情。强壮的根茎化作藤蔓,攀扯着白色的木栏。

木栏很快就被拆下,胆小的兔子四散而逃。

“这么快?”林静春虽然有提前想到,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几个人火急火燎地去救兔子。

把剩余的兔子全部赶进屋内,藤蔓紧追不舍,狠狠的抽打着门板,发出砰砰砰的巨大响声。

林静春顺了顺呼吸:“太好了有惊无险。”

【你们不觉得这游戏已经进行的有些无趣了吗?】

电视机里黑色的兔子重新出现在了屏幕里。

岑泠的语气淡淡地:“那你想怎么样?”

嘴唇再次笑裂开,棉花从粗糙的针脚中泄露而出。

【那当然是,来进行这个游戏最后的回合制吧!】

“最后的回合制?”岑泠重复着电视机上的字眼。

地面震动了起来,别墅里的吊灯开始摇晃。

“地震了吗?”瞿继安赶紧将自己缩起来,四处小心翼翼的环顾了一下。

岑泠摇头,看向了窗外。

那震感越来越近,屋顶的吊灯也摇晃的越来越剧烈,仿佛随时都能被甩出去似的。

窗边的最后一次天光被黑暗笼罩。

【hi~】

巨大的兔子,从窗户边上探出一只眼睛,泥泞的蒸饺显得恐怖骇人。

心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攥着,无法呼吸,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那鲜红的目光在窗外如同一个巨大的太阳,被黑色拥簇着。

【嘿嘿~】童真稚嫩的笑声再次传来,更添几分诡异。

【来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