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下载了app,马上学以致用,洗澡后,他换上了宽松的睡袍,对着镜子抓了抓头发。
浴袍也不能好好穿,有意无意的露出坚实的胸膛还有垒如砖块的腹肌,随意擦了下身子,不要擦太干净,网上教程说的,湿身诱惑最是致命。
他自拍了好几张,删了又重来,先拍了一张贴脸自拍,试试水,网上说的,要循序渐进。
厚着脸皮发了怼脸拍。
屏幕后的卫安冉也刚洗完澡,正在贴面膜。
说实话,这十天时寒江的“骚扰”她的内心防线已经崩塌。
那来的快的怒火,消失的也挺快。
她没回,也是试试,故意的,当天只收到了寥寥几条留言。
相比之前的几十、几百条,甚是单调。
手机振动了一下,点开,果不其然,时寒江的留言,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图片,点开,去,跳出来时寒江那张过分招摇的脸。
她连忙反扣住手机,脸霎时就红了,这狗男人居然出其不意的自拍了。
但是,好帅。
想想是自己的男朋友,不,是未婚夫,更得意了,把头埋在软绵绵的被子里,呼吸乱了。
可是,马上照片被撤回了发送。
这图不是发给她的,那发给谁的?
耳边,警铃大作,时寒江难道红杏出墙?
“为什么撤回?”卫安冉手速挺快。
回了就后悔了,马上点撤回,还是被时寒江看到了。
鱼儿上钩了。
单纯的小白兔,果真经不起一点诱惑,时寒江的嘴角快飘上天了,眉梢轻抬。
床上的卫安冉没忍住。
许是那张脸百看不厌,那张自拍照萦绕在脑海,不停重现。
“变态呀,卫安冉。”她骂自己。
关机,免得生邪念。
没来得及关机,他先回了:“发给我老婆的。”
死男人,又叫她老婆。
心里却比吃了蜜还甜,那最后的底线已经沦陷。
另一张照片发来了,湿身诱惑。
紧实的胸膛,古铜色的腹肌,好好的衣服也不穿整齐,也不遮严实。
omG,时寒江出浴图影影绰绰的在眼前摇晃。
净是不干净的画面冲入脑海,这下子,耳垂也红的滴血了,身子燥热起来。
“宝宝,吹风机在哪里?我的头发都没吹。”消息弹出。
“衣柜最下方第二个格子,你的衣服能不能给我穿好,不冷吗?”卫安冉上当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就差放烟花庆祝了,第十天,她终于理他了。
“oh yeah.”他激动的做起了俯卧撑,一百个起做。
“今天25度,怎么会冷呢,全脱了也不冷的,你老公身体好。”他才做了一百个俯卧撑,当然不冷,全身热的不行,那就再去冲个澡,在自拍几张。
什么,全脱,身体好?
时寒江这个变态。
“给我把窗帘拉好再脱。。。”卫安冉回的挺快,又撤回,可是时寒江已阅。
那晚,卫安冉毫无睡意,密闭空间,漆黑一团,她梦见她xx去了他身上的睡衣,无法言语...相视无言。
她仿佛被固定在那里,想抗争却全然没有一丝力气,手脚被彻底束缚住了,然后...
破晓,床单湿了一片,床上仅她一人,浴室里,捧起冷水洗脸,清醒过来,一去春梦了无痕。
她在心里骂了自己一万遍,变态哇,卫安冉,居然做了这么上不了台面的梦。
身体和心理的防线早已溃不成军。
不得不说,周妙这小不点有两下子。
*
卫安冉递上去的辞呈自然没人接。
也没人给她交接京西的项目,甚至hR连她的年假也不批了。
她只能每天准时去安氏点卯,肉眼可见的忙。
秦枫这天闲来无事,卫安冉上班也没人陪他下棋,棋瘾犯了,卫安冉的围棋下的好极了,进退有度。
每次都把他杀的片甲不留,他输的心服口服,就是偶尔会耍赖不认输,重来。
佣人进来报,门口有一位姓时的先生求见。
但不是时寒江那纨绔,那纨绔佣人压根不会报。
请了进来,时清浅进屋子就看见秦枫正在研究未解的棋局。
卫安冉的围棋就是他教的,他极其擅长围棋,当年还去市里比赛了,一等奖。
“爷爷,不嫌弃的话,我陪你来两局?”时清浅道。
“来。”秦枫道。
卫安冉跟他讲过她和时清浅小时候的事情,两个孩子还有这种缘分。
时清浅看起来儒雅绅士,风度翩翩,而且两人有一起长大的缘分,那张脸看起来,的确比时寒江那混不吝的更讨长辈的喜欢。
如果他有两个孙女的话,他一定考虑下时清浅。
可是,他只有一个孙女。
而且,谁叫他孙女喜欢那混不吝的,只是,他也不让那混不吝好过。
毕竟,她还给他做过秘书,想想就火大。
“我不知道小叔答应了您什么条件,但我想说,我喜欢安冉,不是妹妹那种喜欢,而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只要您答应把安冉交给我,您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您,我手头有不少安氏的股份,如果您想对付安氏的话,我可以全部抛掉,安氏的存亡由您来决定。”时清浅打出了他的底牌。
“这局你输了呀,你应该先让安冉爱上你才对,可是,你先去找了安涛,我嫁孙女没有任何条件,前提就是她喜欢。”秦枫落下关键的一子,时清浅满盘皆输。
“一子慢,满盘皆落索。”秦枫解惑。
“爷爷,我对安冉是真心的,可是她一直把我当哥哥,您知道的,从哥哥的身份转变成男友的身份,需要很长的时间。。
但我比小叔更懂她,更爱她,爷爷,请给我一个机会吧。”时清浅低垂着头,请求道。
“你可以做永远做她的哥哥,你在安冉心中是不可取代的,好好想想吧。。我就不留你吃饭了。”秦枫起身,管家做了“请”的手势。
可是,时清浅怎么能甘心只做哥哥,他要做她的爱人。
*
临下班的时候,她接到了安伶的电话。
让她追下项目的进展,说是环境部门的测评资料一直没下来,卫安冉给环保部门沟通了,说,测评有问题,但具体什么问题没说。
“环保测评和那两块地皮事情进展如何?”安伶红唇一张一合,她坐在大班台前,背对着她。
“地皮在我的名下,如果安氏想买的话,可以直接来跟我谈,还有,安总,我已经提了辞呈了,但董事长压着没批,希望安总能周旋一下。”卫安冉据实说。
她也是才知道,秦枫在一周前已经把地皮的所有权转移到她名下。
不由她拒绝,秦枫说,这是给她的底气。
不管是她现在的身份,还是和安涛的关系,都让她没法继续在待在安氏了,更别说难道她左手导右手买卖自己的地皮,匪夷所思。
“你真的不想跟我争安氏?”安伶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争,你就会让?”卫安冉淡然。
她早就看清楚了安氏这一团乱麻。
卫安冉爱钱,但她取之有道。
况且,她现在金钱自由,这底气不是秦枫给的,也不是时寒江给的,是她自己给的。
她现在孑然一身,天宽海阔。
她不是非要做安氏的继承人之一,她没闲暇,也没兴趣。
“还算你有自知之明,你的辞呈我会批,今晚就把资料整理好交接吧,从明天起,我不想在安氏看到你。”安伶翘着二郎腿,厉声道。
卫安冉出去的那刻,安伶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揉着太阳穴,讥笑道:
“哦,忘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未婚夫的前女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