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绵绵巴不得了,点头如捣蒜,“那就多谢墨大哥!”
墨秦天大气的挥挥手,“嗨!这可是我们的启动资金,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他围着用纸盒装好的瓷瓶看了又看,摸着下巴说:“虽然只是清代民窑的瓷器,但也要精装一下。”
说完,就去找来一些木板,“叮叮铛铛”的一顿敲。
不多久,一个方方正正的木箱子搞定。
墨秦天小心的把瓷瓶放进去,固定好后,满意的点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才配得上它的身价。”
孙绵绵附和,“还得是墨大哥呀,这么一来,它的身价应该就上涨了不少。”
几人说笑间,门外走进来两人。
“什么身价上涨了?”
说话的是县武装部的部长。
走在他身侧的正是大哥孙逸尘。
孙绵绵迎上前,喊道:“大哥!部长好,我们正在讨论墨大哥新做的箱子。”
陈伟豪也走上前,笑着朝部长抱拳,“什么风把部长吹来了?”
转而,他看向孙逸尘,“哟!逸尘回来了。”
孙逸尘点头,“陈爷爷好!”
部长哈哈一笑,“不就是东南风嘛!顺风顺水的。
好久没来拜访陈老您,怕你不记得我了。今天和孙逸尘同志一起过来,你不会嫌弃吧!”
孙逸尘知道孙绵绵拜了陈伟豪为师,从武装部出来后,特意买了东西过来看望他。
陈伟豪嗔怪的看了一眼孙逸尘,“来就来呗,拿东西做啥。小子,你可要多向部长学习学习,争取早日高升。”
孙逸尘连连应声,“是,谨遵教诲!”
部长却又笑了,“他呀!早就从排长升了连长了,恐怕过不了多久,又要成营长了。”
陈伟豪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不错不错!和我家小徒弟一样优秀。”
几人闲聊几句后,部长带上陈伟豪给的跌打损伤膏离开了。
孙绵绵因为大哥难得在家,想跟着一起回去。
当然,回去后,三兄妹又一次进山了。
大山的孩子,最爱的就是那片山。
一个下午下来,他们收获不少。
不仅有五只野鸡,还有六只野兔,一人各背了一捆药材。
而孙绵绵最大的收获是又获得了两万多积分。
心说深山还真是个宝地,有数不清品种的植被给她扫描。
正当他们美滋滋的下山时,听到一阵喧哗声。
紧接着,十几个村民行色匆匆地从山外跑进来,手里不是拿着柴刀扁担,就是扛着锄头。
兄妹三人疑惑的站在一旁,准备让开路。
人群中有人喊道:“那不是孙家的三个吗?快叫上孙家大小子去帮忙。”
人家都这么说了,孙逸尘也不能充耳未闻,熟视无睹。
他放下背篓,问:“是发生了什么事?”
王根生从人群后跑上来,气喘吁吁的,“对门的王老二被野猪拱了,听说伤势很重,恐怕不能活了。”
孙家三兄妹一脸茫然,完全不能把王老二对号入座。
无他,他们家那一片区,大多都是姓王的。
而只要是在家里排行老二的,都可以叫王老二。
王根生好像看懂了他们的疑惑,他的视线瞟向孙绵绵,解释道,“就是那天要打你的那小子。”
闻言,孙逸尘眼神一厉,浑身迸发出慑人的杀意和寒意。
吓得王根生生生后退了两步。
孙绵绵“哦”了一声,扯了下孙逸尘的衣袖,“大哥,我们没事,他也没占到便宜。”
孙景铄附和:“大哥,我们真没吃亏。”
话才落音,几人听到人群后一阵骚动。
只见武装部长带着两个民兵也跑了过来。
“孙同志,接上级求援电话,我们部分有同志遇险,请一起去帮忙。”
孙逸尘已经收敛了浑身气势,点头:“好!”
孙绵绵犹豫了一下,看向孙逸尘,“大哥,我懂医,和你一起去。”
孙逸尘斟酌了一下,应下了了。
随后,孙绵绵随着大部队一起进山。
王根生帮孙景铄拎东西,一起原地返回。
村民们愣了一下,也跟在部长几人身后,一头扎进深山。
孙绵绵自诩胆子大,却从来没敢这么滴深入大山。
此时,距离母狼埋葬的地方,差不多十多里地了。
树林里很是阴凉幽静。
光影交错的斑点晃晃荡荡,晃得人的心绪也跟着起起伏伏,更加的恐慌和不安。
“还没到吗?”
有人拄着棍棒喘着粗气望向前方,眼底有些烦躁。
有了一人打破平静,接着就有村民议论了。
“王老二跑这么远干嘛?简直就是找死!”
“要不说他被野猪拱呢,谁见过安安分分在外围受伤的,他这是野心大,本事小闹的。”
“他也不容易,那么大一家子要吃要喝。这不,看到孙家和根生家靠山吃肉,他可不就想冒险赌一把了。”
……
大家一边聊天,一边钻树林,气氛倒是不压抑了,但速度就慢了下来。
部长不满的看向村民们,又看了看脸不红气不喘的孙绵绵,心道这个小姑娘还真如村民们说的,有点虎!
又翻上一个山头,眼见日头已经偏西。
部长停在一处延伸出去的石头上张望,“应该就在这里。”
此时,山风吹过。
一股血腥味随风而来。
孙绵绵鼻翼扇动,“血腥味好浓。”
孙逸尘点头,指向上脚,“应该就在下面。”
他伸手拉住孙绵绵,“下坡了,小心点!”
要不是顾及孙绵绵和村民,孙逸尘早就冲下去了。
孙绵绵心想,要不是不想在人前暴露实力,她都想和孙逸尘痛快的比一比了。
部长心急如焚,他看了眼后面慢慢挪动的村民,手指指向一个民兵:“我们先下去,你带他们赶后。”
如此,部长和一个民兵,加上孙逸尘和孙绵绵,速度一下子就提高了许多。
不多久,他们到了山坳里。
山坳里郁郁葱葱的,不说野菜和植被种类,就是草药也遍地都是。
六月雪、十大功劳,半夏和桔梗等等。
看得孙绵绵忍不住手痒痒了。
但鼻翼间的血腥味,时刻提醒她人命关天。
“哎呀!不得了了。肠子都出来了,还有救吗?”民兵大牛看到王老二的伤,瞬间变了脸色,惊呼出声。
部长也变了脸,视线又扫向另一个伤员。
那是个穿着军装的男子。
他被撕裂的军装下,胳膊上的血肉外翻,露出白森森的骨头。
现在已是昏迷不醒。
另一个受了点轻伤的军人,精疲力尽的躺在一头三四百斤的野猪旁,眼睛半阖。
就算是看到了来人,也只是嘴唇张了张,努力撑着靠坐在野猪身上。
“同志,我们来晚了。”部长哽咽着上前,连忙把自己的水壶对上那位轻伤者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