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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兽人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大意了,最近太忙,都没时间打听外界发生的事情。

他应该做点功课再来的。

帝国战神的名号,他可是如雷贯耳。

要不是那位存在出手,就他原先那个半吊子的帮会也混不进如今的六大帮派。

一个人,把当时号称万会之首的老大哥打得七零八落。

“行,你回去等消息吧,估计能成,今天之内他们就会派人去见你。”

“军区也能直接进来?”

“应该是可以的,他们总能突然出现在客户身边。”

白九回忆了一下。

也就那样嘛,当时那个刺客想潜进去还不是被她发现了。

不过白九还是很给面子的快马加鞭往家赶。

艾德里安全程就是个腿部挂件,白九还必须带着他,留在军区万一让刺客摸进去,传出点什么维纳斯集团继承人死在第一军部就麻烦了。

刚过了军区的哨卡,白九没来由一阵心慌,思量半晌,给艾德里安套了个幻术。

风度翩翩的商业新贵直接摇身一变,变成“来找白九玩”的艾薇安。

这种对客体施加的幻术非常消耗妖力,还得跟随客体移动,一个跟不上就会穿模。

“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轻举妄动,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一个多余的动作都不能有。”

艾德里安郑重地点点头,不过幅度已经开始有意识地放轻。

陆地车一路开回塞德里克的房子,刚接近建筑体,白九就感受到一股极端阴冷的视线锁定了她。

真摸进来了?

看来军区的封锁还得加强啊。

白九拍了拍驾驶室勤务兵的肩膀:“欧文,告诉元帅,艾薇安来找我玩了,让人拉一条控温廊道来。”

欧文略带疑惑地抬头看了眼后视镜,顿时怔住了。

不是,他明明记得上车的时候是白九和她的兽夫啊?

难道是他最近太累了,开始健忘了?

欧文浑浑噩噩地走下车,向元帅通报了此事。

塞德里克眉头一蹙:“按她说的做。”

白九这么要求,肯定有必须这么做的道理。

没一会儿,控温的廊道就拉过来,将车和住宅连成一体。

白九转头对一动不敢动的艾德里安交代:“一会儿我去给你开门,开门后,你用最快的速度冲进去。”

“好。”

S级的兽人虽然在前十区不算顶尖战力,但放眼整个兽世,也算首屈一指了。

一阵风刮过,艾德里安一个猛子扎进家门,丝毫不敢停留,又往里跑了半程。

塞德里克略带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关门,听我说。”

白九紧随其后进来,一股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天下棋局的杀手目前已经进入军区,并且潜伏在附近。”

白九严肃地点点头:“大概率是。”

“你需要我怎么配合。”

塞德里克没有半点慌张,对于S+来说,任何敌人都可以用武力解决。

白九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半,我们现在大桌上吃一顿下午茶,然后你在此等候,我和艾德里安回屋,见到他以后,如果被问及委托内容,你就说……”

白九附在塞德里克耳边交代了几句,待他点头,才分开。

作为元帅的房子,隐蔽和隔音都是兽世最先进的,白九一进门就感受到那股视线被隔绝,释放妖力探查后,也没发现隐藏的设施。

三人如往常一般在桌上喝咖啡吃点心,十分钟后,白九带着艾德里安回了卧室。

塞德里克一个人留在一楼客厅,闭眼小憩。

过了一会儿,整个空间仿佛只剩他一个人的呼吸音。

“出来吧。”

塞德里克淡蓝色的眼眸缓缓睁开。

毫无预兆的,眼前凭空多了个被黑衣包裹的人,只露出一双寒冷到极致的眼睛。

“塞德里克·霍桑,尤金尼亚三氏册封的第一军区元帅,第三代承袭,等级S+。”

黑衣人的声音缓慢而沙哑,仿佛被刀割过。

“是我。”

塞德里克向后靠在椅背上,淡漠地盯着眼前人。

“身份确认完毕。”

黑影依旧慢吞吞地说着:“接下来,你需要与我下一盘棋,赢了,天下棋局将接受你的委托。”

塞德里克眉头微蹙:“可以。”

黑衣人衣袍一挥,塞德里克本能眨了下眼,下一瞬,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黑白交替的棋盘格上,而他站的位置,是白国王。

黑衣人沙哑的声音传来:“在天下棋局中,死亡是真实的,动用你的棋子消灭我吧。”

塞德里克沉默了片刻,试着走出这个棋盘,但棋盘格周围仿佛有一睹看不见的强,即便是S+兽人的全力一击,也纹丝不动。

黑衣人就安静地等着塞德里克认清现实,然后走回格子。

白方先手,塞德里克沉着脸开口:“E4。”

话音刚落,右前方的士兵迈开腿,向前走了两格子。

每一步,身上都会有一层漆皮脱落,等站定时,俨然成为了一名身着第一军部制服的士兵。

塞德里克眉头蹙得更深。

黑衣人嘶哑自四面八方响起:“d5。”

黑色的士兵迈开腿向前走,站定后,化作一个身形不同,但和黑衣人衣着相同的杀手。

“马F3。”

塞德里克按照他一贯的打法念出指令,只见身边的白马棋化作一架战机,向左前方飞跃了两格后,稳稳降落。

“杀。”

回应塞德里克的只有一个冰冷的“杀”字。

d5位的黑衣杀手瞬间掏出一把爆弹枪,一声巨响,第一军区的士兵转瞬化作一地血块。

鲜血顺着棋盘的网线缓缓蔓延。

随着这个士兵的死亡,第一排的所有士兵突然开始颤抖,白色的漆面纷纷脱落,化作七位面带恐惧的第一军部的士卒。

士兵们腿肚子打颤,开始后退。

哪怕知道这一切都是天下棋局的模拟的虚假局面,塞德里克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厌恶。

他最恨逃兵。

战场局面瞬息万变,逃兵对周围士兵的影响是极其恐怖的,一旦引发营哮,那导致的后果将无法想象。

手里有些异样,塞德里克低头,原来是凭空多了一把权杖。

“国王的权杖,可杀逃兵。”

黑衣人的声音依然从四面八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