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父亲重伤垂死,公孙绿萼连忙上前,想要搀扶,裘千尺却是怒骂出声:“萼儿,你管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干什么?公孙止,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
“你…你这个贱人…我诅咒你不得好死……”说罢,公孙止脑袋一歪,彻底断气。
裘千尺狂笑三声,却牵动了内伤,吐出一口鲜血,面色变得惨白无比。
公孙绿萼看看父亲,又连忙过去搀扶母亲,一时间悲从中来,却又不知该如何自处。
“萼儿,快助我疗伤。”
“对对对,娘,我这就给你找丹药。”
服下疗伤丹药,又运功调息了片刻,裘千尺这才恢复了些许精神。
不过,裘千尺困居地下十几年,如今又身受重伤,再加上她本就比公孙止年龄更大,即便是调理的再好,也没多少寿命可活了。
顾阳与李莫愁见公孙止已经身死,便起身告辞:“公孙姑娘,既然此间事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这一天一夜之间,公孙绿萼经历了太多事,从看穿父亲的真面目,到救出母亲,又亲眼看着父母相残,父亲身死,母亲重伤,也是备受打击。
听到顾阳两人要离开,公孙绿萼也只是点头答应,随后便去忙着处理家事。
裘千尺见女儿就这么让两人离开,也是有些愤怒:“你这个傻丫头,你不是喜欢那个小子吗?怎么就这么让他走了?”
“娘,咱们还是先处理好家事吧。”
“哼,不争气的丫头。”
离开绝情谷之前,顾阳还特意挖掘了一些情花以及绝情谷中生长的断肠草,准备带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就在那一片青花生长区域中,就长着不少断肠草。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一般有毒蛇活动的区域,附近便会有解蛇毒之药。
原着中,天竺僧为了帮杨过解情花之毒,以身试药,苦心钻研,临死前发现断肠草对情花之毒有奇效。
但这断肠草乃是剧毒之物,一旦使用的份量把握不准,就会对人体造成极大的伤害,甚至导致命丧当场。
传闻中,神农尝百草就是尝到断肠草而被毒死。
眼下,李莫愁体内走火入魔造成的伤势还未完全好,再加上情花之毒深入心脉,若是贸然使用断肠草治疗,即便是有顾阳运功帮其护住脏腑和心脉,仍旧要冒风险。
顾阳有其他办法,自然不会轻易用断肠草尝试。
离开绝情谷之后,天色已经完全大亮。
顾阳带着李莫愁直接找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准备好足够的烈酒和生活物资,点燃火堆,做好了疗伤准备。
“把那个绝情丹取出来,我好好研究研究。”
“给你,我之前看了,这丹药还真是与众不同,也不知到底是不是真的绝情丹。”
寻常的丹药一般都是小圆球的形状,这绝情丹却是四四方方,像个小骰子一般,呈深黑色,腥臭刺鼻。
这绝情丹本是公孙家的祖传秘方,想要炼制此药,需要收集各种珍稀药材,经过多道程序炮制处理,历经三年方能成功。
公孙家族从唐太宗时期搬到绝情谷,在此地生存了几百年,也才积累了几百枚绝情丹,只可惜都被裘千尺一次性毁掉,所剩无几。
从那之后,公孙止也一直在搜寻各种药材,想要重新炼制绝情丹,只是始终没有将所有药材找齐。
顾阳对医术和生物学也颇有研究,在仔细检查了一番这绝情丹之后,也只推测出了其中的部分药材。
“怎么样?这丹药可有什么问题?”
“应该没什么问题,是真的丹药。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我想将这丹药留下来,仔细研究一番。”
“你想留着,那就留着吧,不是还有那个朱睛冰蟾可以驱毒吗?”
“不错,我现在便为你驱毒……”
随后,顾阳取出两只朱睛冰蟾,同时催动自己的“氤氲紫气”,助李莫愁驱除体内的情花之毒。
不多时,两只朱睛冰蟾变成通体漆黑,被放入烈酒中浸泡片刻,待其重新恢复之后,再次开始驱毒。
如此循环了十来遍,李莫愁体内的毒素基本被清理干净,只剩下心脉附近还残留着大部分毒素。
“若是想要更快的驱毒,或许可以将这朱睛冰蟾置于心口处…”
“我知道了,你转过身去…不准进来。”
李莫愁只是迟疑了片刻,便转身面朝山洞内部,解开胸前的衣物,用匕首在心脉下方划了一道小口,继续利用朱睛冰蟾驱毒。
如此又循环多次,直到第二天,李莫愁体内的情花之毒才被完全清理干净。
随后,顾阳又助其疗伤三日,将她走火入魔所受的伤全部治愈。
只是,经过这番走火入魔,李莫愁一身功力大减,需要好好修炼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到原本的水平。
几天的相处下来,李莫愁见顾阳为了给自己疗伤驱毒费心费力,忙前忙后,心中早已经被感动填满。
等最后一次疗伤结束,已是傍晚时分。
看着顾阳满头汗水的样子,李莫从怀中取出手帕,为他轻轻擦拭,随口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一个问题:“顾阳,我多次与你作对,你…你为何还要对我这般好?”
“我也不知道,或许在一开始,只是觉得你这样痴情的女人,不应该一错再错,伤害他人,也让你自己活在痛苦之中……至于后来,或许是因为你抱着那小女婴时,所展露出来的笑容吧……”
闻言,李莫愁再次想起之前与顾阳带着孩子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一段时间虽然短暂,却是这许多年来他最开心的一段日子。
“那个孩子…她现在还好吗?”
“当然,她现在很好。养的白白胖胖,健健康康。”
“那就好。”
待擦完了汗水,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李莫愁忽然发现,原来他生的这般好看,这般让人着迷,难怪师妹她……
一想到师妹小龙女,李莫愁心中再次翻涌起各种思绪,:他是师妹的丈夫,他是有妇之夫,自己不应该…可当初是自己先遇到的他,为什么师妹守在古墓,就能与他在一起?为什么师妹什么也不用做,偏偏还能…
想到此处,李莫愁连忙将这些心法抛之脑后,师妹曾对自己多次相让,师妹她那般善良,我不该……
就在思绪纷杂之际,两人之间的距离又不自觉的拉近了一些,气氛越发暧昧起来……
当两人的嘴唇碰在一起时,李莫愁清醒了一瞬间,随后心中升起一个念头:就当是报答他好了……
下一刻,山洞中的火堆燃烧的越发热烈,干柴被烈火燃烧的噼啪作响,为这秋末冬初的山洞,带来了几分温暖……
一夜过后,顾阳将那件原本垫在干草上,沾染了些许鲜红的衣服收进储物空间,将仍在熟睡的李莫愁轻轻抱起,又在那干草上铺上一床新的棉被,才将她重新放了回去,并为她盖上了一双新棉被。
做完这些,顾阳在那火堆中添了一些干柴,又取出一个锅架,放上一口铁锅,取出各种滋补气血的食材药材和大米,煮了一锅滋补粥。
又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天色大亮,锅中的粥也已经煮好,李莫愁才清醒过来。看了眼盖在身上的新棉被,转头又看到火堆旁的顾阳,李莫愁不自觉回忆起了昨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