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邹武的话,宁仪不禁感叹他这一招中间商赚差价使得好。
“主公,近来各地兵戈四起,战马的价格也是水涨船高,张兄与苏兄在幽州乌桓贩马南下忙得是不可开交。”
“如今我们掌握了北方两处战马交易的来源,贩至南方再以粮食结算,可保证并州粮食充盈,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中原黄巾贼祸乱,这南下的商路得从蜀中绕行”
听完邹武的话,宁仪安心了不少,冷兵器时代战马代表了机动性和冲击力,是不可否认的大杀器,掌握了马匹源头就掌握了一笔莫大的财富。
“并州之事有诸位在,吾心安矣”
宁仪听了几人的汇报,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听闻主公旬月过后要往长社助阵,不知主公此次再征黄巾要带哪些部众”
高顺话里似乎有所期待。
“旬月后已是酷暑时节,雨水充沛,长社多沼泽丛林,骑兵只适用于后续追击,不宜过多携带,此次我准备步骑混编”
宁仪没有明说带谁的部众出战,就是等着手下的这些大将们毛遂自荐。
“主公,伯平请让陷阵营出战!伯平已将陷阵营扩充至三千人,但这三千人中唯有八百人有实战经验,故而担心陷阵营实力会有所下滑,想请主公让陷阵营趁此机会历练历练”
果不其然,高顺立马第一个请战。
“主公,文远请让并州狼骑出战!”
“大哥,子龙请让赵家军出战!”
“主公,隽乂新组建了大戟士,请主公让大戟士出战!”
在众多请战的声音中,张合成功的引起了宁仪的注意,宁仪没想到短短半年时间这小子竟然自己捣鼓出一支新军。
“隽乂,你何时操练了新军?”
宁仪饶有兴致的看向张合。
“征鲜卑时,隽乂随文远将军、伯平将军见识了颇多,自那时起隽乂便想着,自己也要为主公操练一支强军”
“后平定鲜卑,隽乂受封别部司马,独领一军,得高都督、邹薄曹支持,筛选青壮,铸重甲、长戟,操练成军,号大戟士”
张合一五一十将自己成军的过程告知了宁仪。
“好啊正好得空,这样吧三日之后,诸军便各选出百人,一起比试比试,隽乂到时候可要带上你的大戟士好好表现”
“待比试完我也好决定带谁前去助战”
宁仪想着许久没有阅兵了,难道自己有空,正好便让自己麾下的将士们展示展示,也激励他们良性竞争,奋发向上。
“末将遵命”
闻宁仪所言,底下一众武将也是摩拳擦掌,毕竟在解决完边塞的战事后,他们中很多人都没有实战过了,如今一个个都异常手痒痒。
“对了主公,那位先生是何人啊?”
该办的正事都办完了,众人便开始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酒酣之时沮授注意到一人便指着那人问了宁仪一嘴。
宁仪朝他指的地方望去,见一个高瘦的身影在给一个高壮的身影频频敬酒,那高壮的身影却频频拒绝。
再仔细一看,原来是郦尚和孙谌,宁仪自己也想起来了,先前让孙谌看着郦尚,没想到一直看到了回并州。
想来这段时间,碰上油盐不进的孙谌,郦尚定然是形同坐牢。
“忘了给公与介绍了,这位是我从黄巾贼手中解救出来的先生,颇有才学,便被我“请”回并州任职”
沮授听了宁仪的话还真以为郦尚是位有名的大才,是宁仪以礼相待请回来的。
“敢问先生尊姓大名,在下并州别驾沮授,沮公与”
郦尚见沮授前来敬酒,也是受宠若惊,连忙起身行礼,一副懂事的样子。
“拜见沮别驾,在下郦尚,字重源,魏郡黎阳人士”
“在下一路上见并州境内百姓安居乐业,幼有所学,老有所依,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先生的为政之道让在下佩服”
沮授见郦尚好话连篇,心中也自然是高兴。
“重源兄谬赞了,授不过是依宁公所言行事,要说功劳宁公礼贤下士,善用贤能,仁爱百姓,可谓明主,若非宁公何来今日并州盛况”
郦尚见沮授对宁仪极尽赞扬,也只得连连附和。
“公与兄,能否替某向宁公美言几句,让宁公别让孙将军看着在下了,先前是在下错了,让宁公有所误解”
郦尚看沮授应该挺有话语权的,便苦着脸想让他求求情。
“郦先生,若不是你老想着逃走,主公又怎会让末将来盯着先生你”
孙谌擦了擦嘴角的油渍,耿直的说出了原因。
沮授闻言,眼珠子咕噜一转,合着眼前的郦尚是自家主公“爱”而不得,“绑”来并州的。
“吾观重源兄言谈举止中无不透露着才气,敢问可愿在并州为官从事,公与愿向我主保举先生”
郦尚闻言愣了愣,看着沮授真诚的眼神,又不由自主的点头答应。
“主公将郦重源绑来并州,定是看重他身怀才学,欲使其为主公你出谋划策吧”
沮授回到宁仪身边,笑着与宁仪窃窃私语着。
“公与知我心也,此人心思活络,才识过人,但生性跳脱,要让其乖乖留着并州可不容易”
宁仪也是笑了笑,沮授这样子就说明他有办法留住郦尚。
“主公,此事简单,主公正缺一主薄,先封其为主薄,让其在授手底下干事,如此先让其上了贼船,还怕他跑不成”
沮授应该是受了宁仪耳濡目染,出谋划策也愈发符合宁仪的胃口了。
“好好好,那便如此!”
宁仪与沮授相视而笑,笑得多少有些奸诈,而此时喝着烈酒的郦尚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酒宴很快便结束了,并州文武各自打道回府。
宁仪也如愿回到了娇妻们的怀抱之中,回来首夜的温柔自然也就交给了此时后院的主母高玉。
翌日一早,宁仪便起床办事,首当其冲便给郦尚下了任命的文书,还赏了他一座府邸,这府邸就紧挨着宁府。
郦尚接过文书也是无可奈何,虽说没了孙谌的监视,但自己总感觉被套的更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