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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鸢闻言,不假思索道:“沈家人曾去找过侯爷,只是自昨宵侯爷归府以来,事务冗繁,竟是未曾得见侯爷一面。”

提及“昨宵”二字,慕荷心间不由腾起一股无名之火。

昨日,她闻得侯爷归府的消息,心中欢喜难掩,特意梳妆打扮一番,又吩咐厨下多备了几道侯爷平素喜爱的佳肴,期待着侯爷回来用膳。

岂料,侯爷竟径自去了清越苑,还在那里用了膳。

她心中愤懑,晚餐也仅草草吃了几口便罢了。

好不容易盼到侯爷回院子,连一句解释或安抚的话语都未曾说。

她一时冲动,任性地将人拒之门外,他倒好,直接去书房睡了。

往昔,侯爷总是温柔地包容着她的小脾气,轻声细语地哄慰,而她,也会适时地收起小性子,见好就收。

可如今,这一切似乎都变了模样。

定是那阮清徽在侯爷面前使了什么诡计,才使得侯爷对她如此冷淡。

阮清徽还真是好手段啊。

那阮清徽,即便是被她用药物折磨的身形臃肿,犹如肥猪,竟还能迷惑侯爷。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狠下心来,用致命毒药直接了结了她,就如同她那短命的兄长一般,永绝后患。

慕荷心中暗自盘算,一抹阴霾悄然爬上心头,手中的丝帕被她无意识地拧得扭曲变形。

她的目光穿过繁复的思绪,落在了池塘中悠然自得的游鱼上,眼中不由浮现一丝嫉妒。

“去,命人将这些鱼儿悉数捕捞上来,今日我要吃全鱼宴。”

“是。”紫鸢领命。

做完此事后慕荷心情好上不少。

她领着紫鸢径直出府。

与此同时,盛昂自那隐蔽的大树后缓缓步出,目光深邃,若有所思。

那人应该就是府中那备受宠爱的侧夫人了。

细细打量,这位侧夫人的姿色,比之那肥猪侯夫人,简直是云泥之别。

若他是侯爷,也会宠爱侧夫人。

更令人意外的是,如今府中掌管中馈的人,竟是这位侧夫人,而非那肥猪。

若是能从那侧夫人手上捞一笔,再加上侯爷的赏赐,他或许能逍遥自在地过上大半年。

思及此,他开始思索着如何从她身上捞一笔。

……

阮清徽缓缓咽下了今日份的药汁,随后又吃了整整一叠的蜜饯,才将口中苦味压下。

禾夏轻捧着已空的碟子,细声细气地讲述着池塘边刚刚发生的事。

闻及慕荷竟对那一池鱼儿“动手”,阮清徽不禁哑然失笑。

只有无能之人,才会将满腔的怒火,无端倾泻在那些无辜的生命上。

“夫人,可要奴婢悄悄将那些鲤鱼换作其他鱼?”禾夏深知夫人平日里对这池鲤鱼多有照料,心中难免忧虑。

阮清徽微微摇头,一脸淡然,“无妨,既然她想吃就吃吧。”

“对了,让麦春过来一趟。”

麦春闻讯,急忙从铺子上的琐事抽身,脚步匆匆地赶回了清越苑。

阮清徽吩咐道:“若是有发现府内铺子的人才被赶出,你就悄然将其收下,作为己用。”

麦春心中暗自思量,联想到今日所闻,隐约猜到了几分主子的用意。

吩咐完毕,阮清徽简单用过午膳,便乘车前往听泉阁,继续聆听昨日未完的《牡丹亭》。

待她抵达听泉阁时,意外地发现孟弋卿也在此处。

“清徽,坐这儿。”平安郡主轻扬手。

阮清徽匆匆向孟弋卿问好后,便来到郡主身侧落座。

她来的时机正好,那精彩的戏正好上演。

观戏途中,她意外发现一旁桌上放的茶点十分眼熟,似乎和昨日的一样。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纤指,轻巧地拈起一块,送入口中,细细品味。

刹那间,一抹讶异在她眸中闪过,她不由侧目看向一旁的孟弋卿。

孟弋卿见状,不紧不慢道:“阿姐又想吃了,便又去买了些。”

平安郡主在一旁亦是笑眯眯解释:“清徽不觉得这糕点配上酸甜的酸梅汤十分合适吗?”

阮清徽闻言,赞同点头。

夕阳西下,天边染上了一抹绚烂的橙红,《牡丹亭》的戏幕也缓缓拉上了尾声。

阮清徽仍沉浸其中,意犹未尽。

心中倒是理解为何这戏会在京城中如此受人欢迎。

这戏确实有自己出彩的部分。

直至戏幕完全落下,平安郡主才缓缓开口,“清徽,你可还记得,在京郊那次,我们所救下的那位公子?”

阮清徽闻言,轻轻点头。

平安郡主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当日,我的人将他安全送至官府,并依据他的描述,将那群为非作歹的劫匪一网打尽。本想尽快将这个好消息告知于他。直至今日,才得知他已进了你侯府。”

阮清徽闻言,再次点头解释,“确有此事,他确实来过侯府,说是为了报答那日的救命之恩,甘愿留在府中做一名家仆。”

平安郡主眼底浮现一丝淡淡的惊讶,而后失笑道:“他倒是知恩图报啊。”

一旁的孟弋卿稍稍垂眼,若有所思。

平安郡主嘱咐道:“只为区区救命之恩,便甘愿身居仆役之位,此等行为,着实透着几分蹊跷。加之此人来历不明,清徽,你需得多留个心眼,以防他心存他念,暗藏祸心。”

侍女恭顺地将阮清徽送出门外后,平安郡主的目光自那已空无一物的瓷盘上缓缓抬起。

她凤眼微挑,流转自一旁的孟弋卿,眸中闪烁着几分戏谑与调侃。

“明儿可没有戏可以看了,你也不用再费心劳力,大清早的奔波一个时辰,只为买回那精致糕点,博她一笑了。”

孟弋卿听出姐姐口中的调侃之意,眉宇中也染上一丝愁绪。

如今她未和离,他也不好主动相约。

平安郡主淡淡道:“接下来这段时间我就不好再约见她了,爹知晓我同她来往,有些不喜,若我再执意相邀,恐怕会引得父亲疑心,会在她的和离事上做阻扰。”

“你也需谨慎行事,万不可过于招摇。待到她和离之事尚未尘埃落定,你再有所行动也不迟。眼下,暂且忍耐为上。”

阮清徽大摇大摆从听泉阁出去,有几人认出她的身份,满腹惊诧。

他们可知道,今儿这里面唱的是《牡丹亭》。

这侯夫人居然敢大摇大摆去看这种荒谬糟糕的戏。

阮清徽前脚从听泉阁离开,后脚流言便起。

这流言也悄然声息落入沈靖安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