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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秋从府外归来,

“夫人所嘱托的新制牌匾与洗脚桶皆已完工,是否要先送到小公子屋中?”

阮清徽正立于案前,手中捏着几朵梨花,轻巧地将其点缀着刚出炉的梨花糕。

闻言,她微颔首轻应:“旧牌匾先取下来,将新的换上去,至于那洗脚桶就送去云羡屋中,等晚上让他试试,看是否合适。”

“是。”

“至于那旧牌匾先不用丢,拿出去让工匠翻新,再送来。”言罢,她将精心装扮的梨花糕轻轻放入食盒,小心翼翼地盖上盖子。

禾秋眸中闪过一抹狐疑,片刻沉吟后,她轻声揣测道:“奴婢偶闻侯爷特意为大公子挑了间新院子,夫人莫非是打算……”

阮清徽眼底掠过一丝商人特有的狡黠,毫不吝啬地赞道:“聪明。”

“你多给工匠些银子,务必做得天衣无缝。”

牌匾可是她不惜重金定制,材质亦是精选的上等黄花木,若是丢了着实可惜,翻新后卖给沈靖安也能回本。

阮清徽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他轻轻地将请帖与装着梨花糕的精致食盒交予禾秋。

“你一会儿先去趟阮家,切记要亲手将这请帖与糕点送到我母亲手上。待此事办妥,再去工匠那里不迟。”

禾秋恭敬地接过食盒与请帖前去阮家。

阮清徽则留在院中,耐心地等待着。

屋外的树影婆娑,天边那抹明媚的日光却悄然淡去。

沈云羡自夫子的学堂归来,脚步轻快地跨过门槛,一眼便望见阮清徽靠在软榻上,面前放着一本书,看得专注。

他未选择大人,而是寻了个小凳安安静静坐着。

他静静地观察着,却发现娘亲面前的书页许久未曾翻动,甚至连书本滑落到地上都未曾发现。

他缓缓走近,轻轻地将那本不慎滑落的书籍拾起书,“娘,书……不小心掉了。”

阮清徽这才恍如从梦中惊醒,那双温柔的眸子缓缓转向沈云羡,目光对上他充满困惑的诚眸子上,轻轻弯唇,揉了揉他的头,“谢谢儿子。”

她温柔地耐着性子问道:“今儿夫子都教了什么?”

沈云羡支支吾吾的复述着夫子所教授的内容,言语间略显生涩。

阮清徽起初听得全神贯注,渐渐地,心思却不由自主地飘远了。

沈云羡心思细腻,立刻察觉到了这份不同寻常,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娘……可是不…开心?”

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柔和:“娘没有不开心。”

她只是有些忧心禾秋那边的情况。

都过去一个多时辰了,为何禾秋还未回来?

莫非,爹娘仍旧不肯释怀,不愿原谅她?

她忧心忡忡,黛眉不由自主地轻轻蹙起,眉宇间浮现几道浅浅的纹路。

沈云羡见状,轻轻伸出手指将她眉宇间的纹路抚平。

阮清徽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

“要怎样,才能让娘开心?”沈云羡说得极慢,发音并没有多少问题。

他也想让娘开心。

“你抱抱娘,娘就开心。”

话音未落,小家伙毫不犹豫地张开稚嫩的双臂,轻轻地环住阮清徽,稚嫩的声音里满是坚定,“娘要开心。”

闻言,她心中一暖,“开心,娘真的很开心。”

忽地,禾秋带着不快轻快地跃进屋内,她的眉宇间跳跃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夫人,奴婢回来了。”

阮清徽眉眼骤然一亮,“阮家可收了帖子?”

禾秋微微颔首,“确是收了,老爷还特地嘱咐夫人,明日需带着小公子回阮府一趟。”

“除此之外,二老可还有旁的吩咐?”阮清徽怀抱着沈云羡,言语间带着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紧张。

禾秋轻轻摇头,神色恭谨:“奴婢去时恰逢老爷回府,老爷仅吩咐了夫人明日归府之事。”

禾秋未说的是,她去的时候,老爷脸色极差,语气也不太好。

望着夫人满面春风的模样,禾秋唇瓣微动,转而温婉言道:“可要奴婢去准备些东西,明日夫人同小公子带回阮家?”

“将前些日新得的那盒茶叶带上,还有我上次新得的翡翠镯子也带上,对了,还有那只金蟾蜍……”

阮清徽言语间带着几分雀跃和期待。

只要爹娘愿意让她回去,就证明爹娘还愿认她这个女儿。

次日晨曦初照。

阮清徽一早便梳妆完毕,她再次审视着为禾秋备下的礼物,生怕有任何遗漏或不周之处。。

就连沈以泽今日要穿的衣裳,都是她精心挑选出来的。

禾夏手捧清单,轻步上前,递予阮清徽,“如夫人所料,侯爷只是粗略地扫一眼,便取来私章盖章。”

阮清徽未曾抬眼,只轻轻抬手,随意指定了一处,“搁那儿便好。”

“上次吩咐你去处置的那些玉器摆件,可都出售了?”

禾夏微微摇头,答道:“尚未全然售出。”

阮清徽闻言,轻轻一摆手,附在禾夏耳畔吩咐道:“你且遣人将那些东西送至麦春手上。若有人问起,你便道是我命你出城,给麦春送去银两,以备购置装点泽远苑之用的摆件。”

“随后,再由麦春携着那些玉器摆件归来。你将府中情况说与麦春听,她自会知晓如何应对。”

“至于那张清单上所列的其余琐碎之物,你且吩咐麦春,依样挑选些相仿的购置便是……让她去阮家的铺子购买。”

禾夏闻言,轻轻点头:“奴婢这便去安排。”

在阮清徽麾下的四名丫鬟之中,麦春时常外出,代为主持铺面事宜与采买之务,此事交由她办,自是稳妥至极。

时至辰时末刻,阮清徽母子便登上了备好的马车,一路向着阮家行进而去。

不过片刻功夫,巳时初刻便已稳稳停在了阮府前。

阮清徽轻挽着孩子的手,缓缓步下马车。

目光落在府邸前那块镌刻着“阮府”二字的牌匾上,心头紧张,连掌心也细细密密地渗出了汗珠。

她轻轻吐纳,努力平复心绪,紧握着孩子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