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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晚秋有些无法相信周老爷子嘴里那个‘为女人闹事被打住院’‘为女人把主意打在自家人头上’的人会是她印象里温和礼貌待人的好儿子。

“爸是喝的多糊涂?”

难得一聚,周老爷子在饭桌上和小辈们喝了点小酒。

周忠进的眉一皱,“怎么说话。”

“我这不是怕爸喝了酒,”乱说。

周忠进道:“你明儿找个时间问问你儿子。”

“你为什么不问?”

“我怎么问?”

“那我怎么问?”

“你是他妈。”

“你还是他爹呢!”

周忠进:“……”

刘晚秋一脚踢开他,“他是儿子,你去问,你们两个大男人,总比我一个女人家有话题。”

“……”周忠进。

其实他没把话传全,周老爷子说的是为了个‘有夫之妇’而闹架。

这死小子,很长时间不见,竟做些丢人现眼的事,什么的姑娘家找不着,非要找个有夫之妇。

***

天气晴朗。

整个大队一阵喧嚣热闹,因为今天要去公社赶集囤年货。

早早的,方禾家就起来做准备,由于拖拉机的空间受限,大队长规定每家只能去两个人。

方苗吵着要去,方禾就不去,出发前,吴村丽问她:“小禾,你有没有什么想买的东西?”

“我?”方禾想了想,“再扯点布和买些棉花吧,给家里每人做件新衣裳。”

“哇,好哎!”方宝骏和方苗的眼睛都亮了。

吴村丽拧眉,“做啥做,我们有得穿,花那钱干啥。”

方禾转头回屋拿钱出来递过去,吴村丽瞪眼,“你又是做啥,妈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快拿着。”方禾早晚有一天会离开大队,到时候多半是难回来。

他们的改变方禾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起码方禾的心里很舒坦,现在她在大队一天就尽她自己的力量帮补他们一天。

也是为了往后她离开,心里没有遗憾。

算起来,经过前世的时光,方禾还了吴村丽和方远根的生养之恩。

可住的这么近,又是血脉亲人,又哪能说是忽然断绝往来就断绝往来。

“拿着,快去吧,时候也不早。”方禾催促她们俩。

方远根在屋内探了下头,又皱眉收回去。

吴村丽和方苗走后不久,有人路过家门口大喊方禾。

拉开门,是宋二喜,他笑道:“我嫂子问你准备好了没。”

他嫂子就是陈彤,两人约好一起做酸萝卜和腌菜。

“稍等我几分钟。”语落,方禾去灶房拿食材。

宋二喜微微挑眉,稍等?几分钟?

这小禾姐现在说话真像文化人,果然还是跟着知青好。

他寻思不然在大队里找个知青结婚算了。

食材重,宋二喜帮方禾拿,两人走过大队上面遇到了从一个大娘家出来的高玲和肖小芳。

“方同志,你们拿的是什么?”肖小芳随意开口。

“不会是要腌白菜吧?”高玲笑问。

方禾意外的瞥她们两眼,毕竟她从没和对方两人交流过,两人这样打招呼着实让她意外。

“是,小禾姐要去我家跟我嫂子一起做。”宋二喜咧着一口白牙抢答。

高玲和肖小芳看他一眼,没搭理。

宋二喜:“……”

“方同志,我们俩也想腌点来过节,介不介意我们一起?”

方禾看向肖小芳,“可……”是……

“可以吗?”她又问。

瞧她一副眼巴巴,方禾到嘴边的话变成:“可以吧。”

两人没听出方禾话里的勉强,手挽手的让方禾等着,一溜烟往知青宿舍跑去。

走远了,两人才互相嘀咕:“玲玲,你说张来彪和余木山干嘛让我们跟方禾打好关系?”

“不知道,”高玲也狐疑。

高玲的嘴里有淡淡的吃味,不仔细听,察觉不出来,“你说他们俩不会是其中一个对方禾……”

“不可能,”肖小芳一口肯定回绝。

高玲深看她,“怎么不可能。”

肖小芳低腰捡白菜,没注意高玲的异样,“我问过,张来彪拍着胸口跟我保证。”

高玲暗暗松了口气,她跟着蹲下,“小芳,你和张来彪算是……处上了?”

肖小芳露出几分羞色,让高玲有些纳罕,顿时还有什么不明白。

“你和余木山呢?”

这次换高玲不自在,她低头躲开肖小芳的视线,“我们……也算吧。”

她低低喃喃。

上次余木山给她带东西,他还是一副冰块,话又不会说,高玲一生气就想走,却被他拉着不让动。

两人僵持了好半晌,他就硬邦邦的吐出三个字:处对象。

高玲又羞又气,晾了他两三天,等他再出现找她,两人的关系才算缓和。

腌白菜的工序不比腌肉少,朱霞极少让陈彤自己动手,但她非要体验感,朱霞拗不过,又加上宋铁旺在一旁看着,她只好没多插手。

看到方禾和宋二喜后面的两位女知青,宋铁旺大大的挑眉,陈彤则是非常惊讶。

高玲和肖小芳自来熟,很大方的自我介绍,虽都是在同个大队,但这是基本礼貌。

一时之间,宋家的小院里很是热闹。

陈彤凑在方禾身边,“你咋和她们认识了?”

“不是很熟。”方禾也无奈。

陈彤嘟囔,“反正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

“是,你是我的好朋友。”

得了方禾的保证,陈彤才笑开。

周围邻居村民们听到这里热闹,也有婶子大娘加进来,一时欢笑连天。

……沪市。

“琰哥!”陈济忙做了个停的动作,捂着嘴角嘶嘶的叫着。

徐琰收回动作,拆了护膝和手套,拨开帽子,露出他汗湿的短发。

回来后的第二天,徐琰就定时间让陈济陪练,说是陪练,徐琰几乎是出了大半的全力。

在陈济看来不是锻炼,更像是发泄。

“哥,陈济!”徐甜和杨妍淑来到后院,两人一左一右拎着锅把手,里面是热汤。

徐甜拿手帕给陈济擦汗,看到他唇角受伤,嘴里不停的嘟囔徐琰下手重,陈济任由她动作,含笑望着她心疼的模样。

杨妍淑拿着手帕看看他们,又看看背对他们拆手套的徐琰。

她原地站了几秒,鼓起勇气走过去,“阿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