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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声过后,一把闪亮的油纸伞竟然神奇地出现在那公子哥手中,如同一支突然绽放洁白花瓣的荷花一般,一经展开即疾速向上迎了上去,悉数将尿水遮挡开来,尿水一失先前迅猛阳刚之势,沾在伞面上,劲势大衰,淅沥沥如同年迈老头患了尿滴沥一样,立马疲软下来,可怜地顺着伞边滴落而下。

这一手着实出乎大家意料,谁会想到这公子哥竟然随身带了把油纸伞,今日天气晴朗,屋外天空全然没有阴雨迹象,可见此人必是有备而来,看来这公子哥摸清了这里的敌情,携带着防身护具有备而来。

见此情状,机关失算,众小弟的心情也随着这没劲的尿水萎靡下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此君暗藏心机,手段高明,看来非同寻常之辈,不容小视。此君究竟是何方神圣?无人不心里嘀咕,更要将他面孔看个明白,便都瞪圆眼珠眼巴巴地打量来人。

房门开处,油纸伞微作低斜遮住大半个身子,此人有意遮住面孔,随之阔步迈了进来,在他身后又有两个壮硕的小子跟在后面,看模样像是跟班的家仆。

那公子哥走进门来,跨前几步,方才将手中油纸伞上扬举起,露出了整张面目,见他年约弱冠,脸膛瘦削,肌肤白皙,眉目闪烁有神,眸子里自然透着一股高傲之气。其身着一袭明黄绸缎长袍,外罩开襟宝蓝丝马褂,腰间悬金缀玉,一身富贵之气,气势煞是压人,这等装扮原是一位年华正盛的少年公子哥。

那公子哥扬起面膛,面色平静,只是双目微微露出一丝寒气,如冰刀一般犀利摄人,看来对方才的恶作剧有些不满。近前几步,站定身子,环视一眼屋内诸人,厉声质问道:“是谁干得?”

屋子里依然一片寂静,众人被他强悍的口气镇住,一时没有晃过神来。

那公子哥嘴一撇,面露凶气:“你们不说,别怪我不客气。”

忽地双手把住伞柄,猛地向前一送,大力旋转油纸伞,那油纸伞便如一个快速旋转的陀螺一般风驰电掣运转起来,伞面上悬挂的滴滴尿水跟着漫天飞舞溅射而出,尽数射向前排数位小子,那些小子们躲避不及,悉数中招,浑身沾满尿水,狼狈不堪,七仰八歪地仰翻在地,一边抖擞拍打着身上溅射的尿滴,一边咿咿呀呀叫苦不迭。一招得手,那公子哥与身后两名家仆便得意地哄堂大笑起来。

那公子哥冷不丁使出这么一招,将自己设计的“漫天尿雨”倒行逆施,竟让手下小弟自作自受饱受侮辱。这一手成功反击极具震慑力,便如重重掌了自己一记耳廓,令自己好不丢脸。眼见第一套整人方案失败,小健哥不由心中一惊,盯了一眼那公子哥得意之态,心中好不气恼,肚子里大感窝囊之极,怒火窜心而起,绷直身子,举起大巴掌使力拍向桌面,张口喝问道:“小子有些手段,来者何鸟,报上名来?”

那公子哥逆声一看,见屋子中央处一人气势汹汹地朝向自己发问,眼皮眯了眯,审视了两眼小健哥,眼神里透出一丝狡黠目光,并没有立时回应,却是反问道:“你就是小霸王私塾里恶名昭着的‘小霸王’小健哥了?”

小健哥一愣,心道:“此人满面悍气,进门就直呼我姓名,料想来者不善。”

见他面容里透着阴诈,料知绝非善类,便冷言回道:“小健哥便是本人,阁下好像对我很感兴趣呢,不知阁下前来私塾有何贵干?”

那公子哥将手中油纸伞折收起来,回手递给了身后一名家仆,变缓了口气,应声道:“本公子姓蔡,久闻小霸王威名如雷贯耳,今日籍求学之机特来拜访拜访。”口气虽有所缓和,但话中隐有挑弄之意,显然这拜访二字并无诚意。

小健哥冷哼一声,也不与他客气,反问一句:“求学?”

便又冷嘲道:“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此次前来有什么阴牦呀?不妨直说吧。”

这阴谋说成阴牦,可是时下广泛在私塾流行的口头禅,堂下众小弟顿时爆发出一阵阵哄笑声。

跳蚤儿跟着嗤笑道:“蔡公子有没有阴牦呀,何不脱下裤子让大家一瞧,如果有阴牦,我们这里可不欢迎你,如果没有阴牦,大家就和你交个朋友。”说罢,众人更是笑翻了天。

那蔡姓公子哥年纪轻轻,脾性却甚是沉稳冷静,对这些低级下流的话语嗤之以鼻,但他生性傲慢凌人,绝不容许有人亵渎自己尊严,便斥之道:“本公子说过,此次是为求学而来,并没有什么其他目的。警告你们不要在本公子面前满口污言秽语,对待低级下流之徒本公子一向毫不心慈手软,小心你们的臭嘴巴。”

闻听蔡姓公子出言威胁,旁边的跳蚤儿耐不住性子,插口骂道:“呔!你这SB,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小霸王私塾的厉害,在临安地盘上还不曾有谁胆敢来此撒野,你这牛犊子初来乍到别不知天高地厚,我先给你提个醒,要来我们这里混就要放老实点,做人先做狗,少放狗屁话,不然小爷们整死你。”

见这个干巴巴的小子辱骂主子,蔡姓公子手下两名家仆那里肯依,立时奋起反击,齐声口伐跳蚤儿。跳蚤儿本也是个放浪不羁的混小子,性子顽劣,凡事逞强好胜,更是不肯有半分示弱。双方话没两句便破口对骂起来,越骂越是激烈,闹得不可开交。

跳蚤儿满嘴唾沫星子乱飞,吵骂了一会,感觉口中有些干燥,便放缓了口气,歪歪脖子瞪瞪眼珠子道:“你们三个小牛犊子不知水深火热,竟敢来这里寻小爷的开心,小爷丑话可先说在前面,这里可是人间炼狱,进了门就没后悔药可吃,到时吃了苦头,可别怪小爷事先没有提醒你们。”

蔡姓公子静立一边默视一会,方才傲然开口道:“就你们这些个烂仔本公子还未把你们放在眼里,因为你们全都是肮脏的LASER不值一提,本公子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就让你们全部死翘翘。我倒要劝劝你们,识趣的尽早跪在地上给本公子磕三个响头,然后擦干净屁股老老实实让本公子用力踹两脚,待本公子消了气,或许会饶了你们,否则休怪我冷酷无情。”

见这蔡姓公子口气十分傲慢,跳蚤儿脑门冒火,大骂道:“口出狂言,呸!我看你小子刚从娘肚子里生下来,还没断奶吧,说儿话呢,不知道天降高地厚的傻儿B,今天小爷就给你点颜色瞧瞧,让你知道我们小霸王私塾小爷爷们的厉害。”说着,挽挽袖子就要上前动手。

小健哥连忙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心急,眯眯眼,扭过头打探了蔡姓公子几眼,蔑道:“公子兄好大的口气,能说出这么狠的话,想来也不是吃奶的仔,有什么绝活就亮亮给我们瞧瞧吧,光说大话吓鬼呢。”

蔡姓公子道:“刚才那招还嫌苦头吃得不够吗?难道你们还要找本公子的揍?”

小健哥鼻孔朝天“嗤”了一声:“你小子够拽,方才我三大高招之一‘漫天尿雨’竟被你一把油纸伞轻松破解,就凭这一手,我倒是不能小瞧了你,看来公子兄身上果然有两下子……”

说着话儿,撒眼又瞅了一眼那把油纸伞,眼珠一转,换作一副笑脸:“所谓不打不相识,刚才我们布置机关本意并非与公子兄为敌,而是考验公子兄智商是否够格,这是我们小霸王私塾的规矩,进此私塾者必先过这第一道门槛,请公子兄千万莫要见怪奥。”

顿了一下,又巧言令舌道:“略作考验之下,不想公子兄反应神速,机警过人,智商远比普通人高出一竹竿,却是大大出乎小哥我意料之外,令小哥我好不佩服呐,在此我谨代表手下小弟们恭喜公子过关……”

蔡姓公子厉声喝断道:“这一进门就用屎尿这种阴毒的方式捉弄本公子,难道这是在考验我么?这恶毒的招术恐怕只有恶毒的人才能想得出来吧?”

小健哥一愣,随即皮笑肉不笑道:“方式虽有些不妥,可这是本私塾百年以来历代祖师爷老老老霸王定下的规矩,兄弟我也是深恶痛绝呀,然而祖宗规矩不可改,还请公子兄体谅一下祖宗的难处呀。”

蔡姓公子知他一口油嘴滑舌借机戏弄自己,脸色泛青,反唇相讥:“原来阁下的老祖宗也是阴损恶毒之人呀,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窝耗子臭又臊,难怪传下来的一代代子孙也是不肖之徒。”

小健哥脸色微变,仍是不动肝火地道:“公子兄言重了,这……这都怪我管教不严,在考验公子兄的方式上,手下小弟搞得有点过头。”

随即故作生气,扭头向前排几位淋了一身尿水的小弟诘责道:“看看你们干的好事,和你们说过开心一下也就算了,怎么能把清水换成屎尿呢。胡闹,简直胡闹,看看你们现在的熊样,活该受蔡公子惩罚,偷鸡不成还蚀把米,咎由自取,我都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众人被他狠狠痛批一番,无不俯首喏喏认错。

小健哥假作责备一番,抱拳向蔡姓公子道:“手下小弟年少无知调皮顽劣,竟将清水换成了臊尿捉弄公子兄,实在可气。请恕我管教不严,得罪公子兄之处还请公子兄多多包涵,兄弟我这里给你赔礼了,以后我定要严加管教这些不争气的小弟。”

蔡姓公子见惯了他的做作之态,扭首一边,不加理睬。

小健哥亦旧保持着友好的心态,嘻哈道:“公子兄肚量大,就不要和小孩子们一般见识了,免得掉了身价。来,来,来,欢迎公子兄加入我们小霸王私塾大家庭,有请这边入座。”拱手一揖,摊手一扬,指向东墙处一排空座,满脸赔笑地示意蔡姓公子入座。

蔡姓公子面带狐疑看向墙边,东边靠墙处整齐地排列着一列八张书桌,不过那八张桌子空空如也,竟无一人落座,在整个屋子里显得特别突兀,给人感觉怪怪的。

蔡姓公子斜睨了小健哥一眼,又看了看那一排空桌,寻思片刻,脸色一沉,不领情道:“一进门就用屎尿这种阴毒的招术捉弄人,现在又假惺惺地让本公子坐在这空荡荡冷冰冰的桌边,你还要玩什么花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