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座位上。
方白突然又闻到一股腥臭味。
牧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又在维恩导师来的瞬间坐直身体。
方白也搞不懂他是什么情况。
总感觉不正常。
但又说不出哪不正常。
经过之前的一系列的事情,大概已经排除了牧鸿是隐祸的可能。
但在方白看来,牧鸿身上哪哪都透露着古怪。
维恩导师进门后,看了方白一眼。
随后便开始了课程。
一天很快结束。
按理来说,方白现在就应该搬家,去往主院。
但欠下的课必须上完,好在没什么行李,上完课再过去,倒也来得及。
之后的一周,方白的日程再次被安排的满满当当。
由于交过学分的人数比预期的要多,有几天上午都是排满的。
白天上课,晚上修炼冥想法。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
欠下的学分还完了,由于名声在外,哪怕赵明远已经缩小了范围,这周依旧额外赚了四十个学分。
想要学新矩阵的,方白全都退了学分。
并且明确表明态度,就三个矩阵,爱学不学。
但好像,态度越是强硬,同学们就越觉得他专业。
旧州学院的新生并不算多,一千多人,方白的名声,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一传十,十传百。
人要送学分,方白也只能含泪小赚一点。
他不敢玩大了。
今后定下来的安排是,一周只上一节课。
一节课最多10个人,一周只赚7个学分,绝对不多赚。
相比之前一周赚两百个学分,规模小了不是一星半点。
这么点学分,哪怕钱院长发现了,应该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虽然规模小了,但方白依旧给了赵明远三成的抽成。
让牛干活,总得让牛吃草。
赵明远确实尽心尽力,从学员筛选到课程排期,每个细节都处理得滴水不漏。
他还给方白看了互助会发展企划。
长长的写了一堆。
方白看了一眼。
大致是说,当下只是名义上的互帮互助。
但将来互助会成员回到旧州,会开始相互提供实质性的互助,什么个人功绩互补,各城经济互通等等。
方白觉得还行,这些人回到旧州,都是要做官的。
相互照应没什么不好。
同意后,便全权交给赵明远了,他不想把时间花在这种事情上。
赵明远的野心,他隔着肚皮都能感受到。
但愿他的梦想不是带着旧州起义攻打新世。
周日下午。
最后一批学生离开后。
方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搬家去主院。
他所有的行李,就是那套开学发给他的行头和生活用品。
打包好后,方白就抱着这一身行头,在一些同学诧异的目光中下楼。
将东西都捆在自行车的后座上,骑着车便向主院走去。
车轮碾过树叶的脆响中,方白回头看了身后的宿舍楼。
缓缓消失在人流中。
这一周过的很充实。
不仅把外债还完了。
《冥想法-闭门》也已经大功告成。
此刻,在方白的精神回路深处,静静悬浮着一只灰白色的“杯子“。
淡金色的精神力在其中缓缓流转,与回路中普通的精神力泾渭分明。
有了这个杯子,以后释放矩阵时,就可以主动选择消耗普通精神力,还是淡金精神力。
面临大战前想要储存淡金精神力,也无需再经历清空回路的虚弱期,只需逐步消耗普通精神力,以淡金精神力替代就行。
甚至平时没事的时候,也能这么做。
无需任何复杂操作,只要不断的消耗掉普通精神力,剩下的自然全是淡金精神力。
两个淡金阀槽同时运转,理论上,100分钟就能让回路盈满。
这种实力稳步提升的感觉,让方白有些沉醉。
恍惚间。
已经来到主院的教学楼。
银灰色的四方大楼,十二层,占地面积接近执剑人大楼。
主院和其它秘构学院并不互通,其它学院的学员来往,只要不是为了特意绕路,都不会从这里走。
主院自带传授九大秘构的导师,主院学生不用去其它学院。
学校里小门倒是有不少,但一共只有两个大门。
一前一后。
前面的大门是给九大秘构学院和旧州学院共同使用的,后面一道门,独属于主院。
几个浑身是伤的主院学生瘫坐在台阶上。
“今天那只畸变级污染,明明只差一点就能解决...”短发男生狠狠捶地,“那可是一个学分...”
“你还有脸说!”扎着头发女生怒视他,“明明只要慢慢围困就能赢,你非要一个人冲过去!”
“行了。”一位青年出声打断他们的争吵,“现在吵这些没用了。”
他突然剧烈咳嗽,吐出一口带着金属碎屑的血,“下次的实战课,再想想怎么拿到分吧。“
方白经过这些人旁边,所有的声音都汇入他耳中。
前面又迎面走来一男一女,看起来都二十出头。
男生穿着战术背心,女生则是一身研究员的白色制服。
“毕业后打算申请执剑人吗?“男生低声问道。
女生眼神暗淡,“我可能有些不适合...“
她说,“我准备进入天工坊继续深造。“
“创生集团你考虑吗?“男生突然压低声音,“我叔叔在人力部门...“
女生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可以吗?“
男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们的关系,没什么不可以的。“
他们的交谈声渐渐远去。
建筑内部像是迷宫,方白有些迷路,确切的说,他已经迷路了。
他之前和钱院长打过通讯。
钱院长的原话是,到主院的教学楼,找主院的院长报到。
之后他会安排好一切。
又转了几圈后。
方白决定寻找外援。
“方白?”苏小糖的声音自波纹中响起。
“学姐,你在哪?”
“我在学校啊。”苏小糖理所当然的说。
“你在主院吗?”
“在。”
“在教学楼吗?”
“在。”
“我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