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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珠掐着点过来,竹喧将人领进来的时候,谢南笙和傅知砚刚用过早膳。

“世子、世子夫人。”

惠珠双手叠放在腹部,背脊微微躬着,一言一行皆不输小户千金。

难怪总有人说,宁娶大家婢,不娶小门女。

“世子夫人,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一个请字,却是让谢南笙不太舒服。

谢南笙眼珠子微动,进门第二日萧婉君就同她说过,初一十五过去请安即可,旁的时间不用晨昏定省。

可眼下一个请字,传出去,别人只会说她这个新妇不懂规矩,居然还要婆母三请四喊,好没道理。

“她要真想请,何不自己过来,你要是不会说话,就把舌头捋顺再开口。”

傅知砚将帕子递给竹喧,没有去看惠珠,语气仍旧淡漠。

谢南笙看着傅知砚,其实她可以应付的。

傅知砚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眼中含了一点笑意。

谢南笙心中微动,傅知砚待她那么好,她一定会管好他们这个小家,管好他的产业,护住他想护的人。

“世子教训的是,是奴婢口误。”

惠珠神色无甚变化,夫人眼下都不会跟世子对着来,她们做下人的,自然也会有分寸。

只是世子对世子夫人是否太过维护了?

“世子夫人,夫人让你过去一趟。”

一字之差,意思却不大一样。

“好,你先回去,我这就过去。”

谢南笙带着婢女到的时候,萧婉君坐在桌前翻册子。

“婆母。”

萧婉君抬眸,笑得温柔,保养得宜的脸上无甚凶狠的表情。

“你来了,坐下。”

萧婉君指了指身旁的位置,随即将册子递到南笙的面前。

“不日就是中秋佳节,我同你父亲要进宫赴宴,可府中该准备的东西一样不能少,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缺的。”

谢南笙没有翻册子。

“从前在闺中,府中的大小节日都是母亲操持,我懂得不多,眼下暂不能替婆母分忧,还请婆母见谅。”

萧婉君听了这话,摇扇的手停了下来。

“我岂会同你计较,只是你如今已是傅家妇,中馈事项就要操持起来,你是大嫂,将来我年纪大了,中馈之权总是要交到你手上的。

回头我让巧嬷嬷到你院中,这些年,一直都是她帮着我操持府中庶务,她会好好教你。”

谢南笙轻笑,目的已经点出,不管她会不会,萧婉君的目的是将人往她院里塞。

“婆母,南笙年幼,且世子身子不好,南笙想缓一段时间,待日后弟妹进府,南笙再同弟妹一道学习,婆母觉得如何?”

萧婉君也没真心想将中馈交出去,她本意是想往竹离轩塞人,可谢南笙已经委婉拒绝。

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免得引得病秧子不悦,回头侯爷又该心疼。

“我懂,你们小两口感情正是甜蜜的时候,待你日后想学,我再着人教你。”

谢南笙起身娴静行礼。

“多谢婆母。”

“好孩子,不用如此拘礼,知砚身子不好之后,他都没有参加过宫宴,你且回去问问他,中秋宴可要进宫。若是你能劝得动他进宫走走,侯爷和陛下都会感激你的。”

中秋宫宴,谢南笙要是没记错,上一辈子正是这次中秋宫宴出了大事。

陛下贬斥了不少人,不过谢鹤鸣却得到了赏赐。

上辈子她是傅随安的夫人,彼时傅随安还没资格进宫赴宴,她对其中的事知道得不多,但过后她回府祝贺之时,赵娴静却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来龙去脉,大致有个数。

“好,我一会问他。”

谢南笙没在锦瑟轩多待,萧婉君本也不指望她处理府中大小事务。

“夫人,世子夫人是真心还是假意?”

萧婉君将册子丢在一旁,惠珠替她按揉太阳穴。

“我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中馈之权不会有到她手中的那日,我只是提一嘴,日后旁人议起,我亦有说辞推过去。”

“竹离轩里?”

“之后再寻别的法子安排人进去,过了明面的路数,他们会多加防备,巧嬷嬷即使过去,也探听不出什么,可暗中的眼睛,他们可就难揪出来了。”

萧婉君头隐隐有些泛疼,不是因着外头的事,更不是因着傅知砚夫妇二人,而是因着傅元黎。

为着疯马一事,傅元黎昨晚在她耳边念叨了一整晚,说没有提前让人探路,险些让傅知砚受伤。

又说感谢苏珩,回头要给长公主府送一份厚礼。

话里话外都是对傅知砚的愧疚,可她的序墨呢?

萧婉君太阳穴跳起,无端叹息。

“夫人,外头的事。”

“不管他们,二房的事情,他们自己处理,外室和外室子,提起他们,我都觉得晦气。”

惠珠没有再提,只要二房的腌臜事影响不到三公子,夫人才没心思理会。

“快中秋了,你派人给唐氏送些点心去,别让人抢了先机。”

惠珠点头,自打二夫人到庙里修行后,夫人就没提起过,敬茶那日世子无端提及二夫人,夫人心中才有了计较。

“夫人,可要奴婢查查世子这些年可曾派人接触二夫人?”

“不用,他没有那么无聊,他也没有那么好心,那日所言,不过是为了堵住李氏的嘴。”

话虽如此,萧婉君还是多留了一点心眼,有朝一日唐氏若是回府,那也只能为她所用。

谢南笙回到卧房,秦枝跟着走了进来。

“夫人。”

谢南笙从袖中掏出一个短的玉箫递给秦枝。

“谢鹤鸣身后有一个暗卫,那是我的人,你让他晚上找机会过府一趟。”

秦枝看着玉箫,莫名熟悉。

“他唤诗论。”

秦枝眼睛放大了一点,看向站在傅知砚身后的秦年,眉眼询问。

她认识的那个诗论吗?

秦年放在轮椅上的手冲着秦枝做了个手势,秦枝收回目光。

“奴婢明白。”

秦年跟着秦枝退了出去,秦枝拽着秦年的耳朵,凶巴巴开口。

“怎么回事?”

“师姐,耳朵要拽掉了。”

秦年伸手拍了一下秦枝的手,龇牙咧嘴。

“你松手,我就告诉你。”

秦枝松开手,双手环抱在胸前。

秦年站直身子,四下看了一眼。

“师姐,就是你想的那样。”

秦枝一头黑线,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