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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主城,裴府书房。

裴青衍一挥袖坐在书桌前,难掩怒气的冲着随后跟进来的魏和魏善说道:“今日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打算解释一二吗?”

两人对视一眼,魏和苦笑的回答,“家主息怒,实话说,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眼见裴青衍愈发愤怒,魏善忍不住讥讽的说:“家主何须气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你!”裴青衍忍不住站起身来,到底什么也没说。

他在脑中仔细权衡着,若是百里家要彻底与他切割,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要是百里安澜带人投向即墨家,江南这边必定会拖住他,要是影响的陛下的计划…

裴青衍脑中百转千回,面上却冷静下来,“今日与即墨家谈崩,若是再失去百里家,这样的后果,你们可知晓?”

魏和无奈,点头回应着,“那是自然,可苏晟真是陛下暗使,他就是来搅搅浑水的,我们事先也不知您与夫人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事先她俩也不知道齐闻笙还有个师姐,更不知道裴家夫妻二人的关系会差成这样。

沦落到这一步,纯粹是裴青衍自己作的。

即使在边疆,他也听说过以这两人的故事改编的话本。不过很明显,话本的改编加工能力还是很强的,就他近距离的观察,裴青衍对百里安澜没有丝毫暧昧的情感,倒是有一种奇怪的纠葛在其中。

百里安澜更是一副死心的模样,恨不得早早改嫁,离开这个看似多情,实则无情的男人。

“好了。等这位暗使回来,你们去和他协商一下,和离可以,百里家绝不能投向即墨家。”裴青衍却是一下就冷静了下来,他心里清楚,百里安澜既然说出口来,和离之事,势在必行,但是他的损失必须降到最低。

他挥手示意两人离开,自己则坐在书桌前沉思。

听着两人的脚步声远去,裴青衍提笔在一张厚纸上写画了几个符号,抬手招人来送信。

“给京城,急件。”

……

裴府后院,云镜阁。

往日慵懒绵长的乐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细碎的喧闹声。

鹤归站在院子中央指挥着院里的侍从收拾东西。

“这个不要,放在原处就好了,家主只要嫁妆单子上的物件。”鹤归轻声吩咐着下人,手里还拿着单子核对着。

家主早早传话回来,说裴家同意和离,她立刻就要搬走。鹤归自然能领会她的意思。

要他说,家主即使不和离,也早该搬出去住了,要不是对那裴家主有情,何必成日守在裴府里,平白遭人白眼。

管家此时疾步而来,“我说鹤归呀,今天这是哪一出啊?”

语气无奈,似乎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鹤归却是冷哼一声,“与你无关,家主已然和离,与你裴家再无关联。”

这些裴家人,不知哪里来的底气,成天拿个鼻孔看人,这些年裴青衍不在江南,不都是他们家主替他们收拾烂摊子。

谁能想到,不仅得不来一个好脸,还成天往外传他们家主的坏话,要不是家主心悦那裴青衍,他们百里家也不是吃素的。

“你!主子尚未发话,你怎敢胡说八道。”管家指着他一副语塞的模样,鹤归和云镜阁里的下人也都习惯了他这副样子,头也不抬的继续收拾着。

“你主子可不是我主子,这些年来,哪个裴家人真心尊重过我们家主?哟,如今和离了,还来管上我们了?你们还是好好想想,这些年家主给你们擦的屁股要怎么跟裴家主交代吧!”鹤归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如今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云镜阁外的裴青衍,立刻扬声喊道。

管家立刻瞪大了眼睛,手指着他颤抖着,“胡说八道!”

身后却传来一道熟悉的,令他胆寒的温柔声音,“哦?交代什么?”

管家吓得一下跪了下去,“家主恕罪,家主恕罪,老奴什么也没干啊!”

裴青衍脸色更加难看,他转眼看向鹤归,“那你说,百里安澜给他们遮掩了什么?”

他不是不知道裴家这群人的德行,仗着裴家是所谓的四大家族,在江南作威作福。又总想着祖上的光辉岁月,心气高的很。

要是他不在江南,他们能造的孽多了去了。

正因如此,他当初与百里安澜成亲之时,看重的就是她的手腕,其实他也知道,要不是当年她对自己一见钟情,百里家根本不会让她嫁进来,只会招人上门当赘婿。

鹤归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从袖中抽出一叠折好的纸张,用内力抛给他,“都在这里了,裴家主自己看吧!”

说罢,也不管他们,只是招呼着仆从抬着箱子往外走去。

“慢。百里安澜不回来吗?”裴青衍没有打开那叠纸,只是冷声问道。

云镜阁里的人却好似聋了一样,头也不回的抬着东西往外走去,只留下鹤归嘲讽道:“哼!希望家主看了之后还能问的出口。”

“走!”

在他走后,裴青衍缓缓打开了手上的纸张,越看笑的越开心,到最后直接朝着管家微微一笑,“去,把人都带来。”

管家忍不住浑身一抖,低着头退了下去。

……

百里家别院。

布置雅致大方的水榭内,齐闻笙开心的和百里安澜说笑着,只等着鹤归带人收拾好东西。

“师姐,还得拜托你查一下,江岁盈的医术,师从何人?她的医术确实是极好的。”齐闻笙终于逗了师姐开心,这才说起正事来。

百里安澜却是不被她带跑,“你还没交代你为何要来江南蹚这趟浑水呢?”

她深知自己师妹的性子,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细如发,若不是有涉及身家性命的情况,她可不爱来趟浑水。

齐闻笙却没直说,又一次反问道:“师姐知道你那前夫君是在为谁做事吗?”

“哼。”百里安澜撇撇嘴,“即使早些年不知道,现在也知道了。我倒是没想到他是这么个忠心不二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