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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谢槿宁当然不会甘心就那么死了,至少也要一命换一命。可她又进不了京城,找不到她的仇人,原以为这辈子就要这么毫无价值地死去,却没想到谢沐瑶自己送上了门。

于是,她用尽全身力气,照着祁晏安曾经教她一击致命的方法,朝着谢沐瑶的脖子上就是一刀挥过去。

然而,由于她长久未进食,本就没什么力气,再加上在雪地里久了,整个人已经有些恍惚,眼神涣散,导致她没看准位置,最后只在她脸上划了一刀。

可惜,在她生命的最后,只看到了谢沐瑶匆匆离去的声音,而不是和她一样,在冰天雪地中,气绝身亡。

此刻的谢槿宁坐在床榻边上,想着前世的事情,怔怔地出神,心下也生了些许疑惑。

谢沐瑶划伤丫鬟的脸,是巧合么?

陈荩察觉到了谢槿宁的异常,唤了一声“小姐,您怎么了?”

谢槿宁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决定先不想这些,将衣服收了起来。

“没什么。”

“你今日有收到不尽楼的消息吗?”

陈荩闻言,脸色有些凝重“我正想汇报此事。”

“白天的时候,我远远瞧见了张伯发出的信号,派人前去查看。可一直到现在,去的人都还没有回来。而且,今日本该送消息的人也没有来。”

看来,张伯的确是被祁晏安扣下了。

他虽然放他回来,却还是扣着张伯这个人质,以此来要挟她。

谢槿宁想到这,忽然皱了皱眉“你明天去据点看一下,千万别让仆攸趁乱跑了。”

“是。”陈荩点了点头,忍不住问道“主,您早就知道了?”

“嗯,猜到了。”

“那您……也知道武安王的死讯了?”

听到武安王三个字,谢槿宁手中的动作顿了顿,神色有些黯淡,淡淡应了声“嗯。”

“不过,我今日见到他了。”

陈荩满脸惊讶,有些不可思议“您见到他了?不是说掉下悬崖,死无葬身之地了么?”

她觉得这个世界有些荒诞了,她今晨刚收到祁晏安的死讯,还在纠结要怎么告诉谢槿宁,毕竟先前她亲眼看着谢槿宁有多喜欢他。

可晚上就跟她说祁晏安还活生生的在京城里,而且还是谢槿宁告诉她的。

“小姐,您确定不是幻觉?”

谢槿宁瞧了眼陈荩满脸担忧又小心翼翼的样子,无奈道“不是幻觉,而且,张伯在他手里。”

“啊?”

陈荩更加震惊了,那祁晏安先前不是还翻墙会佳人么?怎么才过了两个月,就同自家小姐作对了。

可她瞧着谢槿宁失魂落魄的模样,也不好开口多问,正打算默默退出去。

忽然,谢槿宁猛地出声叫住了她。

“等等。”

陈荩的脚步一顿“怎么了?”

谢槿宁抬眸看向陈荩,神色中带着一抹惊慌“明日你就同我待在相国府,哪都不要去。”

陈荩不解道“这是为何?”

因为,祁晏安既然想报复她,以他的性子,绝不会只扣下张伯,然后如此轻易地放了她。

“祁晏安肯放我回来,不是因为他对我还有情,”谢槿宁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抖“而是因为,他还没有在我们京城中的诸多产业里,找到不尽楼真正的藏身之处。”

谢槿宁只感觉背后出了冷汗,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料定,我会派你去不尽楼查看,届时,便可轻而易举地找到了。”

听到这,连陈荩也不由得觉得背脊骨发凉。

是啊,先前祁晏安都是以维护谢槿宁的角色出现在她面前,以至于连陈荩自己都忽略了,这人是个年少便大破敌军,弱冠封王的狠角色。

“那,小姐接下来打算如何做?”

“先按兵不动吧。”谢槿宁说着,目光落向了窗外“等明日父亲回来,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

先处理相国府内的事,今夜她演这一出戏,可还没到谢幕的时候。

“是。”

相国府前

方才盛婉为了堵谢槿宁,在相国府前后门都安排了人守着,这会她踩了谢槿宁设的陷阱,一时混乱下忘记将人撤下来。

前门的两个小厮正戒备地望着周围,其中一人忽然眯了眯眼,朝不远处看去。

“唉?有人。”

不远处,正传来一阵马蹄声。

另一人闻言,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像是个男人?”

随着马蹄声由远及近,其中一个小厮看清了来人的容貌,惊讶道“大公子?”

只见谢郢川身着一袭素白长袍,衣袂随风轻扬,正骑着马回来。

马蹄声渐缓,最终停在了相国府门前。

一个小厮见状,连忙上前牵住马缰,恭敬地低声道“大公子回来了。”

然而,当他抬头望向谢郢川时,却不由得一愣。

谢郢川神色涣散,仿佛失了魂魄一般,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阴郁之中。

“大公子,您没事吧?”

谢郢川并没有回答他,只摇了摇头,翻身下马,步履沉重地朝府内走去。

那小厮见这异常,眯了眯眼,心下正打算去禀报盛婉,可不远处又传来了马蹄声。

这一次的马蹄声比先前的更急一些,而且声音更大,显然不止一匹马。

待两个小厮看清来人,脸上的戒备瞬间化为了惊讶。

是姜百潼来了,她一人骑马前来并不奇怪,可她右手边竟然还牵着一匹马,上面还载着一个人,虽然那人被颠得前仰后翻。

那小厮不由地感叹“三公主真不愧是云麾将军。”

谢郢川看到姜百潼,原本阴郁的脸又沉上了几分,甚至还夹杂着一抹难堪。

姜百潼却不一样,她眉宇间尽是狂傲之色,将马绳交给了小厮。

“牵好了,扶方太医下来。”

那马上的人正是太医院最年轻的一位太医,名为宋问尘,他在小厮的搀扶下下了马,双脚沾到地上,脸色苍白,似乎是还没缓过劲来。

他扶着小厮喘了几口气,指着姜百潼气急败坏地骂道“三公主!你可知你今晚的行为是何其不堪!”

宋问尘话音刚落,还没等谢槿宁张口,相国府前就传来了谢郢川急切的声音“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