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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今宛笑眯眯地自袖中掏出一只荷包,递给曹公公。

鼓鼓囊囊的,掂一掂还能听得见响声。

“使不得使不得......”曹公公推诿一二,面上却笑开了花。

“今日辛苦曹公公了,这些不过是臣女的一点心意,该当拿去买酒喝的。”

来回推搡了一会儿,曹公公到底是悄悄将荷包收入囊中,为难道:“县主的心意杂家不好推脱,那便多谢姑娘了.......”

少女见他收下,这才又端端正正地站了回去:“臣女已命人备了酒菜,公公不妨用了再走?”

曹公公闻言,对这位沈家姑娘更是敬重起来,满脸堆笑地推拒:“多谢县主的好意,只是陛下还等着杂家回去伺候,就不便多留了。”

他起身,手上拂尘轻甩,朝马车过去。

沈今宛则福了福身子,以示对其的尊重:“曹公公慢走。”

待马车驶出去多时,她才收回视线,在心底冷笑一声。

这曹公公倒是趋炎附势的一把好手,若不是那日偶然撞见其对待宁妃的态度,怕是真看不出来,这满面奉承的背后,藏着多少阴险算计。

“宛妹妹——”

背后传来一道女声,清脆响亮,沈今宛不用细究就能分辨出是谁。

蒋盈盈自她身后走来,今日似乎特地打扮过了,粉红色的衣裙配着珠花,靓丽却又不至于太引人注意。

“堂姐今天格外好看。”少女笑着,语气格外俏皮。

见她一身素白衣裙,蒋盈盈不好意思地低头看了看,嘟囔道:“我一收到宛妹妹被封县主的消息,便专门换了这一身裙子,想着特地迎接妹妹的。”

“会否鲜艳了些,还是回去换一身吧。”

沈今宛拉起她的手,温柔道:“不会,堂姐穿这一身特别好看!”

她想了想,忽然上前翻了翻宫中送来的匣子,其中一只木箱子里堆满了锦缎,皆是江南的料子,色彩缤纷,绣工华丽,叫人挑花了眼。

“这匹,这匹适合堂姐,用来做裙子定是最漂亮的!”沈今宛手上捧着一匹好不容易挑选出的锦缎,水红色的缎面上用银丝绣了暗纹,美得令人挪不开眼。

蒋盈盈本就是少女时期,对于这些漂亮的物事更是没有抵抗力,眼底的惊艳都快溢出来了,却还是推脱道:“不必了妹妹....这是圣上赏给你的。”

她却大方地将锦缎一把塞进了蒋盈盈房里的丫鬟怀里:“堂姐还与我客气?”

“还有这些朱钗,我这一颗脑袋怕是要戴到天荒地老去了,堂姐便行行好,替我分担些。”

说着,沈今宛搀起她的胳膊,晃着往里头走去。

“听说阿佑被封昭王了?”蒋盈盈八卦道,她在沈府住了些时日,自是见过那神秘的鬼面少年,如今消息从宫中传了出来,倒是将她吓了一大跳,拍着胸口庆幸自己没有得罪过他。

“嗯。”沈今宛应了一声,阿佑封王是今晨的事,虽未正式告知天下,但在盛京城这般游龙混杂的地界,这事儿便也算不得秘密了。

蒋盈盈小声嘟囔道:“他竟真是皇子.......”

沈今宛未应,脑子里却只想着阿佑的前世与今生。

在大殿上第一回知道阿佑身份时,她只觉得不可思议,来不及细想。

这会儿想来,前世,她与他见的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似乎并非在沈府。

而是在......翰林学士季大人府里。

沈今宛猛地一抬头,把蒋盈盈吓了一大跳。

正逢沈林渊与沈观岩自军营巡查回来,一进门就见了对着满地的金银珠宝,缎面首饰。小厮与丫鬟正卖力地往里头搬着,而沈今宛呆站在原地,身旁蒋盈盈似乎略有惊色。

“阿宛,做什么呢?”沈林渊心情不错,朝服还未脱下,火红色地闯进了沈今宛的眼里。

她忽然像抓住了什么,抿了抿唇,睁大眼睛望着他:“父亲,如今的翰林学士,可是季冲季大人?”

沈林渊有些不解的笑笑,还是认真的回答道:“自然,季大人自打从江南调任进京后,便一直任着翰林学士的差事。”

“怎么了?阿宛怎么忽然对他感兴趣起来?”

沈今宛皱了皱眉,江南调任?与阿佑.......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有一条无形的丝线,将所有串联起来,只是她尚未寻到源头。

“阿宛?”沈观岩见她发愣,上前对着她晃了晃手,才使她回过神来。

“没什么.......”沈今宛扯出一个笑容,上前一步,“不过是想到春闱将至,翰林院定忙得不可开交.......”

听见政事,沈林渊便感兴趣起来,自顾自道:“是啊,春闱将至。江家那小子这回主持春闱,应当出不了什么岔子。”

“不过陛下安排昭王一同主持,想来是想让他历练历练。”

片刻沉默后,沈观岩注意到一旁的蒋盈盈已站了良久,忙招呼道:“原是蒋家妹妹也在,是在下失礼了。”

蒋盈盈笑着福了福身子道:“盈盈见过沈伯父,沈小将军。无妨,县主与父兄相谈甚欢,盈盈本也不该打搅的。”

沈林渊亦朝她微笑点头,他对这个堂家侄女不甚了解,只是听老夫人说,带她进京是想在京中择户人家,早日将她风光大嫁。

原本瞧了她那哥哥,对她是不保善心的,只是经过这几月,他才发现这蒋盈盈自是颇有礼貌的,同她那哥哥大不相同。在沈家常是礼貌规矩,对待下人都友善和气,见识气度也丝毫不输京中贵女。

若是京中真有相配的好人家,也当可帮忙引荐一二。

这边沈林渊想着,另一头沈今宛只听见了“相谈甚欢”二字。

她满脑子都是江鳞叶在殿前说的那四个字,明明是个好词,却像是生生要掐出血的样子。

“堂姐在家中不必唤我县主。”沈今宛隐下神色,还是拉上她的手道,“这般生疏,倒是折煞妹妹了。”

“好,都听宛妹妹的。”蒋盈盈本也不是个不懂得变通的人,便也没再坚持,还是该回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