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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唯见兄长是青山 > 第155章 那你想记起当初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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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那你想记起当初的事吗?

少女说着不在意,可是眼底流露出的情绪却出卖了她。

她并非不在意,只是记不起当初的事,纵使在意也没法子。

沈淮旭敛着眸子,手中杯盏里的水已经变凉。他放下杯子:“那你想记起当初的事吗?”

柳锦棠从未想过要记起当初之事,并非是值得回忆的事,她并不想记起。

可要回答时她却犹豫了。

这么多年,午夜梦回之时她总是会梦见有人在哭,然后在被惊醒。

以前小的时候,她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愿意入睡,因为她害怕,害怕梦里的怪物。

后来便也习惯了。

但如果可以,她也想记起来,也许记起来后她便不会在做噩梦了。

可同样的,她又害怕记起来,大夫说她失去的记忆是因为惊吓过度,她的身体怕她承受不了所以选择遗忘。

既然都遗忘了,何必在想起呢,都是陈年往事,也没有记起的必要了。

所以柳锦棠摇了摇头:“不想。”

沈淮旭并不意外听见这个回答,若是他,他也不想记起。

可他还是问了一句:“那你不怕遗失的记忆里会有什么重要的人与事吗?”

柳锦棠摇头:“不会的,爹爹说了,我忘记的都是应该忘记的,我相信爹爹。”

沈淮旭“呵”的冷笑一声:“那如果我告诉你,你遗忘了不该忘的,你是选择想起来,还是继续维持现状?”

柳锦棠看向沈淮旭,眼中有些莫名其妙的光色跃动。

“大哥哥为何这样说?”她狐疑的盯着眼前男人:“我感觉大哥哥对我以前的事很是感兴趣呢,难不成大哥哥知道些什么?”。

沈淮旭面庞勾着浅笑,邪气又撩人:“随口一问罢了。”。

柳锦棠虽心有疑虑,可却并未怀疑沈淮旭的话,人贩子绑架孩子的事屡见不鲜,都是她小时候发生的事了,那时候她也不可能与沈淮旭有交集。

想来沈淮旭是对她肩头的咬痕感兴趣,这才问了这么多。

何况失忆之人也少见,他好奇些也属正常。

吃饱喝足,柳锦棠便开始忧心自己的小买卖了。

“昨日鹊华楼说一个时辰便可凑够草药,不知可有人只会大哥哥?”

昨日回来后并没有人前来沈府找她,柳锦棠便想着对方许是跟沈淮旭联系了。\"

沈淮旭嗯了一声,从旁取过一块银色令牌来:“东西都存放在鹊华楼了,你若需要,拿着此令牌前去取用即可。”

柳锦棠笑眯眯的接过令牌,爱不释手的摸了又摸,然后念叨着:“可惜是银的,如果是金的,定值不少钱。\"

少女声音压得极低,以为身旁沈淮旭听不见,实则沈淮旭听得一清二楚。沈淮旭勾唇,看来以后不能叫其小戏精了,应当叫小财迷才是。

“不是给了你玉佩?缺钱为何不取?”。

柳锦棠正抱着喝茶,闻言赶紧抬头:“那是大哥哥的钱,又不是我的钱,没有急用,怎么可以随意取用。”

“你倒自觉。”沈淮旭冷笑。

“嘿嘿。”柳锦棠龇着两排白花花的皓齿冲沈淮旭灿烂一笑。

喝完杯中最后一口茶,柳锦棠起身:\"时辰不早了,妹妹得回院子啦,今日多些大哥哥的款待与赠药,大哥哥歇着,妹妹明日再来找大哥哥。\"

沈淮旭看着面前小戏精挂着的明媚笑意。

吃饱喝足就要撤了,果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沈淮旭没有应声,柳锦棠当他默认,拿着药膏与令牌开心的出了屋子。

陆星文自竹林出来后,看见的便是少女离开院子的背影。

他眉目蹙了蹙,拿着东西进了屋子。

他一进屋,就见桌案上放着两个杯盏,显然刚才屋中是有两人的。

“找到你想要的了?”

沈淮旭起身,走至书案前,打断了陆星文的思绪。

陆星文把视线自那无人的空位上收回,将手中卷轴铺平,又至袖中取出一块碎布来。

“你来瞧,这个可是时家家徽?”

陆星文把碎布与卷轴平放至一起,碎布之上用暗紫丝线勾勒着一个似马非马,似鹿非鹿的图腾。

而卷轴之上,画着同样的图案。

“确实是时家家徽。”沈淮旭点头,这碎布上的图案虽然只有一半,可与卷轴上的图案一对比,可以瞧出几乎一致。

时家家徽乃是上古神兽“四不像”,象征尊贵和神秘,倒与当时的时家极为相配。

当时时家称第二,谁敢称第一?

可惜树大招风,功高盖主,时家的没落着实叫人惋惜。

“此碎布从何而来?”沈淮旭把那碎布拿起,摩挲一下,很粗糙的料子:“是刺客?”

陆星文没有否认:“前日半夜,屋顶有异动,我出屋查看,看见一鬼鬼祟祟的人影,遂派人捉拿。”

“对方武功高强,我的侍卫与之搏斗中伤亡惨重,而对方唯一留下的,只这一片衣角。”

陆星文目有不解:“沈兄,你说这时家旧党到底意欲何为,难不成真的想要找人为其洗刷冤屈?”

沈淮旭眸子幽冷,笑的渗人:“时家冤屈早就洗刷干净了不是吗。”

陆星文怔住,然后默认的垂了眼睑。

确实如沈淮旭所言,当年时家虽蒙冤被斩,可事后真相大白后姜家也为其付出了代价,盛京老一辈人谁人不知时家之事,谁又能不叹一句惋惜。

时家冤屈早在当年就已洗刷,如今时家旧党再次活跃,恐不是为了洗刷冤屈那么简单。

陆星文只一瞬间就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他俊朗面庞之上挂上惊愕之色,压低了声音:“难不成他们是准备改朝换代?”

沈淮旭走至案后坐下,笑的高深莫测:“说不准呢。”

“什么?”陆星文周身的温润之感都因沈淮旭此话淡去了几分:“那些人怎么敢?”

“如何不敢?”沈淮旭浅笑:“那下落不明的金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如那些金子当真在如今时家旧党手中,那这永朝改名换姓的几率不是很大吗。”

“所以沈兄上一次夜谈于我,想要找到那笔金子,就是怕这些人拿着那笔钱财,收兵买马?”

沈淮旭笑了,显然,他确实是此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