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川走后,孟寒又垂下头,心里隐隐担忧。
也不知道老谷主怎么样了。
不久后,又传来咔哒一声,石门再次缓缓打开。
孟寒抬起头,看见来人,收敛了神情:“陈师兄不必再来劝说,我不会改变我的抉择。”
说完便垂下了头。
没有回应,也没有脚步声,只有空旷密室里的滴水声。
孟寒蹙了蹙眉,抬起头。
便见陈壑歪着头看着孟寒,眼睛眨了眨,含着不明的情绪。
孟寒一愣,这不像是陈壑会有的表情。
对面陈壑见孟寒的表情,咧嘴一笑:“五师兄。”
这是...小师妹的声音。
沈雀顶着陈壑那张脸,盘腿坐下:“五师兄是我,沈雀。”
“你怎么...”孟寒一脸愕然。
沈雀抛了抛手上的令牌:“用了点妙计。”
“不是,我是说,小师妹你怎么突然这么高。”
沈雀脸上的表情一僵,随后瞪向看起来真的很想知道的孟寒:“这是重点吗?”
“说的什么话,我本来也不矮!”
孟寒看着沈雀龇牙咧嘴的样子轻轻笑出声,随后低下头,笑容越来越大,竟笑得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沈雀一脸无奈,但看在五师兄笑起来很好看的样子上,勉强不追究了。
片刻后,孟寒停下来,嘴角噙笑看着沈雀:“师妹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沈雀手撑着头,盯着孟寒的表情:“顺便来问问你,如果就这样把你救出去,你真的会跟着我们走吗?”
一瞬间,孟寒绷紧了身体,张了张口,最终只是轻轻说了句:“不会。”
“为什么?”
孟寒没有开口,睫毛微微颤动,哑声开口道:“小师妹,等三师兄痊愈了你们就走吧,这不是你们可以插手的。”
“五师兄,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才甘愿留下来,但是我们不会就这么走的。”
“我们本来就是为你而来。大不了等你想通了。”沈雀叹了口气,摸着下巴:“大不了我们轮着吃毒草,这样就有理由留下来。”
“小师妹!”孟寒急急道:“不可以,这样很伤身子的。”
“那没其他办法了啊,反正过几日大师兄也要过来了。大师兄修为比我们高,到时候让他多撑几天应该没问题。”
沈雀说着,真的开始数起一人要分配几日。
“小师妹。”孟寒表情急切,奈何沈雀不再听孟寒的话。
沈雀站起身道:“那就这样吧,我去跟他们说一下,看来要打持久战了。”说着便自顾自的转身走了。
“小师妹,等等,我说。”身后响起孟寒急切的声音。
沈雀嘴角一勾,嘿嘿,计划通。
沈雀收起表情,转身无辜地看向孟寒:“五师兄,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孟寒深深地叹了口气:“小师妹,你不要再用激将法了,我都说可以吗?”
“当然可以。”沈雀笑得眯起眼睛,十足像个狡猾的狐狸。
“我不能走,是因为老谷主还在这里,他身受剧毒,卧病在床,如果我走了,他们就不会管老谷主了。”
“老谷主生病所以才让现任的谷主有机可乘吗?”沈雀问道。
孟寒点点头:“有一日老谷主突然晕了过去,查了也查不出问题,眼看老谷主一直昏迷,副谷主真修便出来主持大局。说暂任谷主一位。”
沈雀皱眉:“那五师兄你也查不出是什么问题吗?”
孟寒吸了口气,目光冰冷:“老谷主是中了蛊。”
“中了蛊?”沈雀面带讶异:“难不成其他人看不出?”
“副谷主真修一直坚持老谷主是中了不知名的剧毒。还在几日前突然向我发难,说是我给老谷主中的蛊,随后便把我关押了起来。”
“老谷主那个蛊你能解吗?”
孟寒点了点头:“不过,副谷主一直不让我近老谷主的身,我没办法帮他解。”
“那你呆在这里也没用啊。”沈雀叉着腰,瞪着孟寒。
“你不得杀出去,掀翻他们,再给老谷主解了毒吗?”
孟寒叹了口气:“哪有这么容易,真修的修为远在我之上,而且我不知道老谷主在哪里,怎么找。”
“也是。”沈雀摸了摸下巴:“所以这就需要我们了。”
见孟寒担忧的神色,沈雀笑了笑:“五师兄不必如此担忧,我们都来了,还能让你被人按着打吗?”
“可是....”
沈雀抬起手:“没事的五师兄,天塌了还有师父顶着呢。”
说着,沈雀跳下水,冰冷的池水激得沈雀一抖。
“小师妹,你下来做什么,快上去。”孟寒面露急切,忙出声制止。
沈雀将一颗小小的黑色珠子别在孟寒胸口,暖意顿时席卷孟寒全身。
孟寒一愣,低头看去。
黑色珠子与玄衣融为一体,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沈雀十分满意:“这可是我和六师姐连夜想出来的,厉害吧。”
“小师妹。”孟寒哑声喊道。
沈雀笑了笑:“五师兄,你可得快点回来,四师兄都想抢走你玄鸣宗第一美男子的称号了。”
孟寒愣了愣,随后无奈笑道:“哪来的这个称号。”
沈雀直起身子:“自然是我和师姐们权威认可的。”
见孟寒笑得无奈的样子,沈雀拍了拍孟寒的肩膀:“我们回去查老谷主在的位置,师兄你再多撑几日。”
沈雀爬出水池,使了个清洁术,瞬间身上干爽如新。
“五师兄我先走了,不然等会师姐他们拖不住了。”说罢朝着孟寒挥挥手,走了出去。
孟寒低头看着那枚小珠子,脸上尽是柔和。
另一边,陈壑在为燕鹤诊断完后,放下心来:“燕师弟的脉搏已经逐渐稳定了。”
“多谢陈师兄。”燕鹤朝着陈壑说道。
陈壑点了点头,看着渐暗的天色开口道:“时辰不早了,我该...”
话未说完便被谢望飞打断。
谢望飞捂着胸口:“陈师兄,你能帮我看看吗?我最近一直觉得胸口憋了口气。”
陈壑被打断话后一愣,随即恢复温和的笑容:“自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