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昨天咱们睡得这张床……”
“那个任连续两个晚上,每天晚上都来伸着脖子看咱们一番?”
江尘看着薛景云,带着几分紧张的说道。
“嗯……”
“好像是这个意思!”
薛景云忍不住到了床榻上,伸手挽住江尘的胳膊。
好像看到了个极为可怕的怪物,正在黑暗处窥视他们。
“嗯!”
“也许是个只剩下半张脸,嘴巴里淌着馋涎的色中之鬼,看中了你的美色,所以每天晚上,都要来见你一面。”
江尘轻轻推了一把薛景云:
“算了,你在这房间里睡吧。”
“我等会儿下去再开一间,咱们分开了睡试试。”
江尘微笑着站起来,作势就要往外走去。
“夫君,不要^”
一向冷峻刚强的薛景云,忽然跪在地上,扯住了江尘的衣服,死也不肯撒手。
“夫君,你别丢下我,求求……”
薛景云扯住江尘衣服的手,微微的颤抖着,显然内心深处,害怕到了极点。
“你……”
“不至于吧?”
这一下,倒是大出江尘的意料之外。
“快起来,快起来。”
江尘最看不过的,就是女人跪在自己的面前。
尤其向薛景云这种有身份有地位,平常还是一个跨马提枪,战场征杀的女巾帼。
“我不要,我起来了,你就走了。”
薛景云连连摇头,用膝盖做脚,跪着往前挪了几步,转到了门槛前,挡住了正门:
“夫君,我不要你走,我怕……”
江尘这下彻底绷不住了,失声笑道:
“怕?”
“你怕什么?”
薛景云面色煞白的低声说道:
“就是……”
“就是刚才你说的那个半张脸,还嘴里流着馋涎的老色鬼啊……”
“他晚上连续来了两次,却分毫不敢动我,肯定是因为夫君的阳刚之气震慑,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夫君出去另开了房间,让景云一个人留在这里的话,他肯定回再来,见没有了夫君的护持,万一他心生歹意,对我……”
想到又丑又残,面目可憎的恶鬼,伏在自己身上的场景,薛景云急的眼泪都落了下来!
“求夫君莫要抛下我,只要夫君让我随着你,到哪儿都行,做什么都行。”
江尘看薛景云急成了那个样,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世间哪儿有什么恶鬼?”
“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快起来,咱们好商量个事儿!”
江尘撩衣服坐在了床沿上,伸手向着薛景云说道。
“那……”
“你不出去领开房了吧?”
薛景云双手拧着自己的衣角,走到江尘的身边,小心翼翼的看着江尘问道。
“开什么房?”
“我开别的房,还能有这么好的娘子陪伴么?”
“再说了,今晚还要惩罚你呢,我要是另外开房去了,岂不是白便宜了你了?”
薛景云的脸一红,回身掩面低声说道:
“嗯……”
“只要夫君不丢下景云,哪怕天天晚上惩罚景云,景云也心甘情愿……”
这下倒吓得江尘连连摆手:
“得了,你还是饶了夫君我吧!”
“那玩意儿是刮骨的钢刀,我可不想被这柄钢刀剔得我只剩下一堆排骨。”
薛景云听了,噗呲一声笑出了声。
回身跪在江尘的面前,轻轻捶打这江尘的大腿:
“我就说嘛,我这么勤快又贤惠的娘子,夫君怎么会嫌弃了呢!”
江尘伸手扶起薛景云:
“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啊?”
“在我们江家,不兴这一套。”
“你这动不动就给我下跪,万一被你爹爹知道了,还以为我一直欺负你呢。”
薛景云随着江尘坐在床榻上,紧紧贴着江尘的身子,抿嘴笑道:
“我才不在乎呢!”
“我只跪夫君和爹爹,除了你们两个之外,就算是天王老子,要我跪那也是休想。”
江尘哈哈大笑道:
“嗯,你只跪夫君,可是不知道夫君是谁喽!”
“要不是我添乱横插一腿,说不定你的夫君就是镇南王了。”
江尘本来是话赶话赶出来的笑话。
没想到这一下却碰触到了薛景云最敏感的心事。
只见她突然面色一变,从桌上绰起那柄宝剑。
当啷!
剑鞘落地,寒芒贴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娘子,你做什么!!”
江尘一惊,失声叫道。
“我的夫君,只有江尘。”
“也只有江尘,才配的上做我薛景云的夫君!”
只见薛景云秀眉竖起,一脸的怒气,凝视着面前的江尘:
“在嫁给江尘之前,景云从来不曾对别人生过情愫,也从来没有被别的男子碰过。”
“夫君刚才的话,倒说的景云像是人尽可夫的荡妇相似了!”
“夫君不尊重景云,那景云唯有一死,以明心志!”
薛景云性情不但暴烈,而且刚烈!
只见她手腕一翻,就要给自己的脖子来一剑。
“景云,住手!”
江尘忽然一声暴喝!
“你闹够了没有?”
“再要胡闹,我便走了,你想自杀,只管自杀好了!”
江尘没想到每一次的玩笑,总是能让薛景云信以为真,还要认真的跟她解释一番。
“这也太没情趣,太没意思了吧!”
江尘有些失望,所以才会对薛景云突然暴喝。
当啷!
薛景云身子一抖,宝剑掉落在床前。
自从认识江尘开始,她还是第一次见江尘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
“我又错了……”
薛景云含泪低头,站在江尘的面前,喃喃低语道。
“好了,别胡闹了!”
江尘见薛景云停止了抹脖子的冲动,便伸手拉住她的手,柔声说道:
“军令和虎符丢了,我心急如焚,脾气未免不好,你也多多担待才是。”
“你先坐下,我还有安排。”
薛景云听到江尘对自己宽慰解释,心中一阵的感激,随即挨着江尘坐在床沿上,认真的看着江尘的脸。
“如果按照惯例,那么今天或者明天,那个光顾我们房间里的人,还会再次到来!”
江尘微微皱眉说道:
“能否追回军令和虎符,就看能不能抓住这个人了。”
薛景云用力的点了点头,弯腰从脚下捡起长剑,还剑入鞘:
“需要景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