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
梁柏安正招待着远赴而来的客人,气氛十分不错。
“越总你真的不仅人才辈出,就是未婚妻也是如此的美丽动人,简直让梁某羡煞了。”梁柏安说笑道。
越南峤勾了勾唇角,看向身旁的白灵,身后一把揽过,在她的脸上,当着众人的面亲了一下。
“是吧,她可是当年苏大的金融管理系的系花,废了我不少的劲呢。”越南峤一脸傲慢地说来。
白灵脸上的笑容很僵硬。
三年来,越南峤在外人面前对她的轻浮越来越放肆了,虽然嘴上说着爱自己,珍惜自己,可是,行为从来不骗人,如果他真的爱自己,就不会让她再度来苏城去联系……纪寒萧。
可惜,她没能成功,所以,现在的越南峤才会如此,如此地轻贱她。
“我有点不舒服,先去趟洗手间。”白灵笑着想要起身,可是越南峤一个阴冷的眼神给她后,直接将她压着。
“哪里不舒服啊?”他皮笑肉不笑地问。
白灵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和当初自己所认识的似乎早就不同了。
“可能是受寒了。”白灵道了一句。
越南峤见状,直接把一杯酒拿到了她嘴边。
“受寒喝点烈酒,身体暖了,马上就好了。”说着就往她嘴边放,白灵抗拒着,用着不可思议地眼神看向越南峤。
“喝啊。”越南峤声音放大。
白灵瞪大了双眸,眼神里难掩痛苦之色。
“南峤,我真的不舒服。”白灵声音带着些乞求,但却让越南峤更加的不屑。
“所以赶紧喝,喝完就好了!”越南峤强硬地将酒往她嘴里灌,白灵被强硬地灌下了一大杯酒,喝完后,整个人呛到狼狈不堪,她抬眸看向越南峤,眼中只剩失望。
“抱歉,我去趟洗手间,你们玩得开心。”白灵拿着宝踉踉跄跄地逃离了包厢。
越南峤看着人离开,嗤笑一声。
“女人就是麻烦。”
而一直坐在一旁的梁柏安完完全全地把这一幕看在眼里。
“我之前听说越总你很在乎自己这个未婚妻,不计较身份,和父母抗衡也要和她订婚,两个人从校园到现在,恩爱如初,今日一间,看来也并非如此啊。”梁柏安淡淡地说来,越南峤脸上的神情顿了下。
“梁总,冒犯了吧,我确实很爱她。”越南峤阴沉沉地说道。
梁柏安端着酒杯,周遭那些陪同的小弟们都不敢出声。
“爱她这么作践她,不怕她离开吗?”梁柏安迟疑问,仿佛这个问题也在问当初的自己。
“作践?梁总,她抛弃一切跟了我这么多年,那么坚定不移地选择了我,你觉得她会因为这点事而离开我吗?离开我,她还有地方可可以去,还是有人还敢要她?”越南峤笑问着。
而这样的话,无疑正中梁柏安的思绪。
当初,当初他也是这么想的。
司韵不过是个孤女,一个养女而已,一个绣娘而已,而他是堂堂梁氏集团总裁独子。
司韵爱了他十年,跟了他那么多年,只不过是自己平日里太放纵娇惯了她,才让她会耍脾气离开自己,她不会有胆子离开的,她不会舍得的。
还有,这苏城,除了他梁柏安,谁还敢要她呢!
可是呢。
可是呢。
梁柏安一杯酒灌下了肚子。
“我当初和越总你一样的想法,但好像我们所想的那样,她们就算爱我们爱得要死,也会选择离开的。”梁柏安垂眸说道。
越南峤嗤之以鼻。
“看来梁总还受了情伤,被女人抛弃过了?”
话音刚落下,门被推开了,嘈杂的声音入内。
众人看去的瞬间,司衡一已经快速走近,上前拎着了梁柏安的衣领。
“梁柏安,你答应过我什么!”司衡一质问道。
两个人年龄相仿,甚至是在同一家医院出生,司衡一和梁柏安幼时便是好友,只是两个人所选择的方向不同,但并不妨碍他们的兄弟情意,这也是当初司衡一为什么那么坚定地把司韵交给他的原因。
司衡一觉得自己这个兄弟一定不会辜负自己的妹妹。
梁柏安看向许久不见的好友。
“司衡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梁柏安问,下一秒就被揍了一拳。
“我问你,你对司韵做了什么?为什么你会和绵绵订婚!”司衡一问来。
梁柏安眼角抽搐一下。
“我这里还有客人,你冷静点,我会跟你解释。”梁柏安耐下了性子说道。
司衡一瞪着他,余光瞥了一旁沙发上的人,呼吸沉了沉,松开了梁柏安的衣服。
“我在隔壁等你,今天你如果不给我一个解释,我不会放过你。”
司衡一也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既然梁柏安说是客人,那肯定不是一般的朋友,大概率是商业伙伴。
司衡一离开了包厢,包厢里陷入了片刻的寂静。
越南峤看着梁柏安。
“梁家不是在苏城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吗?梁总还能这么被问指着鼻子骂,我倒是要怀疑一下梁家的能力了。”越南峤自负无比地说道。
梁柏安眼眸微微眯着。
“是吗,越总还有别的选择?宁家吗?您确定要冒险吗?宁家现在的当家人是什么货色。”
梁柏安一点也没被吓到的模样让越南峤眼神不禁认真了几分。
“不错,你确实够资格当我越南峤的合作伙伴。”
“客气了,越总,您继续在这玩一会,我这些兄弟会陪着您,任何消费都挂在我的名下,我就先失陪了,合作的事,我们明日再继续商议。”
梁柏安整理了一下衣领,越南峤做了一个请便的动作。
两个老狐狸都没有撕破脸的意思,毕竟商场上,要的就是这样的关系。
只不过,梁柏安出门的时候,撞上了在门口站着的白灵,他瞥了她一眼,看到了她哭红的双眼,他拧了拧眉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就去了隔壁,只是内心还是因为这双红肿的眼睛而不舒服了。
当初的司韵,也有过这样的眼睛,而他,而他觉得是她太过任性不理解他,是她自己活该。
然而,到底是多少次这样哭肿后的眼睛,最终没了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