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看着赵煚,问道:“所以,还要继续吗?”
赵煚言辞诚恳的看着孟棠:“要!赵某在这里,再次由衷的感谢孟姑娘!”
孟棠听到此处,摇了摇头,“这是我应该做到的事情。
这边系统限制,我不能说的过于详细,只能简述。
而且,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
赵煚点了点头,眼神的底色依旧是悲怆,只不过,面对孟棠的时候,继续温柔的看着对方,并行重礼至于对方。
对于孟棠的说明,他对此有准备,什么都是有一定限制的。
所以很容易理解这一点,可听到孟棠说的“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赵煚心底不由得咯噔一下,
这还不是最……难不成……他心中又是一惊,面容却显沉稳。
自己一定要珍惜这一次机会,一定要顶住。
孟棠沉重回忆历史书说道:“
刚才我说了杨广三次征伐高句丽,他上位之后年号叫‘大业’,这三次出征的时间分别为 大业八年(612年)、大业九年(613年) 和 大业十年(614年)。(1)”
赵煚沉稳的眼神当中布满了惊慌。
刚才的“大规模”和“三次”让他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出征的对象是——高句丽?!
这么小的国家,需要大隋出兵三次?!
还是大规模?!
而且,还是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仓促行动?!
隋唐时期,文武官员没有划分的特别清晰。
赵煚本人对于军事知识还算有一些认知,虽然不多,了解的也没有多透彻,
但即使是一个门外汉看到这里,也不由得发愣,什么样的国家能够经得起三次出军,在接连三年时间之内呢?
打仗对于国家,是疆域的可能性变故,是名誉的可能性变化,却是百姓的伤痛。
出军,是百姓家的儿郎。
打仗所需要的钱和粮草,哪一个不是来自民脂民膏?!
即使大隋在当今圣上的英明指挥之下一步步变化,眼看越来越好。
这绝对不是自己身为大隋之人臣对上位者的谄媚追捧,而是隋朝民力从立国之初的孱弱到如今的强盛的见证者。
现在的大隋,对比前朝,人口越多,耕地也越多,民力愈加繁盛。
可……这样的隋朝,能经得起连续三年的大规模打仗的消耗吗?!
何能之有!
赵煚瞬间想到了这么多,怒气在全身贯冲,他强忍着从胸口回泄出来的血,紧闭嘴唇。
他联系到孟棠之前说到的,现太子杨广本来,不仅是一个虚伪至极的人,还是一个特别狂妄的人,
煚此时直接联想到了在那个时候,
那些表面上冠冕堂皇的言辞,那些隐藏在华丽表象下的阴暗算计,无不昭示着这个人的本质。
现太子不是和当今圣上一样,那才是一位真正关心百姓、体恤民情的君主,他却似一头看似谦逊温和但实则是披着这层外衣的狼,是一个只在乎自己威望与权力的野心家。
并且,是个没有头脑的野心家。
现太子到那个时候,可就成为大隋的皇帝了,真正意义上的君主,号令整个大隋的天下。
可大隋的根基不是最重要嘛?!
这些都不用考量?!
可他,能出这样的决策,可见,是真的没有顾忌到这些啊!
或者视若无睹,或者嗤之以鼻,或者……
赵煚在内心深处又一次想到:
三年啊!
当现太子成为大隋皇帝,坐上龙椅之时,他将不再需要顾忌任何人。那时候,他会毫无保留地释放自己的欲望,肆无忌惮地挥霍权力。
这样的统治者,又怎会懂得珍惜大隋的根基?
赵煚猛然睁开双眼,心底里透出一丝悲愤。
回想到:“高句丽的确有不尊重大隋的时候,但那又如何?”他咬牙说道,
就在不久前,当今圣上还因为高句丽使者的态度懈怠而感到不满。
可这些问题真的值得用三年的时间,连续发动三次大规模战争来解决吗?难道大隋的根基就比不上这些面子上的事情重要吗?”
眼神愈发悲哀,眸中闪烁着破碎的光,心中又是愤怒的大喊:“三年啊!而且是连续三年!
怪不得,这样忽略最基本的民生,那么大隋……”
想到大隋的结局,赵煚还是强忍怒火,全身表现出压抑的情绪。